“速度,余没有这般多的耐心。”
卫厌箴还是没忍住,手里的长弓高高举起,对准了描雨。
“大少爷,您就算杀了奴婢,奴婢也不会说的。”
描雨只是不看卫厌箴,即使浑身都开始颤抖,也没有松开紧握的手。
“小姐如今被辽军卷走,您只要找回咱们小姐,奴婢一定……”
嗖的一声,一支箭就射入了描雨的肩膀。
“啊!大少爷!奴婢真的不能说……”
描雨惨叫一声,却仍然被暗卫死死抓住控制在原地,肩膀上的伤口瞬间涌出鲜红的鲜血,将初春穿的小袄都染红了。
“真是奇了怪了,你们小姐既然被辽军卷走,那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不说活不活的下来,被折磨是肯定的,你怎么就这般笃定她不会死,能挺到我们去救她?”
叶元胡也觉得很惊奇,因为描雨每次说要去找曲氏的女儿时,都是非常笃定地认为她绝对不会死的,这一看便有端倪。
“你既然说过她身上是有尧尧的炁气,才不至于五岁就断了性命,如何又敢如此绝对地认为,她绝对不会死?就算是续了炁气,用完了她一样得死,炁气续命本就是有限的。”
卫厌箴这段时间,为了查证描雨说的是否属实,也四处去搜罗了关于炁气续命的书籍翻阅,的确有只言片语提及了曾经会有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会用此邪术,但是如今已无从知道。
“你一直说你们小姐身上还有尧尧的东西,却不曾提过,是什么不是吗?”
卫厌箴从背上取了支箭,开始第二次搭弓,泛着寒光的箭头对准了描雨的腿。
“你莫要嘴硬了,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少爷,你若只是得罪咱们大少爷还好,敢伤害元家大小姐,这不是逼咱们大少爷动手?”
叶元胡笑了笑,把她肩膀上的箭矢迅速拔了出来,好不容易缓慢流出的血一下子又喷出不少,钻心的痛让描雨都冷汗直流。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当然知道涉及元家大小姐自家大少爷就根本不管你是谁了,先打了再说,但是这秘密说出口,小姐也活不了!
“奴婢只是听那个奇怪的人说过,什么炁气用完以后还是会从原来的宿主身上汲取,若是咱们小姐受伤越多,元家大小姐的伤也会越多,且不会恢复,损耗寿命。”
描雨心里千回百转,终于是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卫厌箴当然不是傻子,银灰色的眼眸只是冷冷地看着描雨,第二支箭对着原来的伤口,又一箭穿了过去,这次直接在她肩胛骨上射穿了一个眼儿,痛得描雨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把人带走,迅速去辽军经过的地方再寻一遍。”
卫厌箴冷眼看着描雨身上的伤口,无视叶元胡撒金创药的行为,手下缰绳一拉就往辽军退军的地方绝尘而去。
叶元胡看着已经昏过去的描雨挑了挑眉,现在的人真是不爱听劝,就是非得受点罪,不识趣。
留东关镇北将军府——
“这女子当真像极了咱们姑娘呀!”
“你看她那双眼睛,就是眼睛黑溜溜的,不然带个面纱,咱还真的以为是姑娘跑到留东关来了。”
“这女子到底是何方人士呀?如何这些个日子了,没有人来寻她?可是父母亲人也被辽军害了?”
……
镇北将军府的下人们都对这个元振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女子非常好奇,觉得她身上有跟元清正非常相像的地方,但是却说不出来。
连华氏都非常惊讶,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还以为是元清正回来了,那双眼睛就算自己再生个女儿,也没有这般像的。
“查也查了,只是这女子不知家在何处,查也没有户籍,原是问了她在何处来的,也不认字,听是能听得咱们说的话的,就是讲的那些个地方,她都说不是自己家。”
元振看着在给儿子绣肚兜的华氏,眉眼间温柔了下来,这一儿一女都是自己的爱人所生,爱屋及乌自是也极为疼爱这一双儿女,所以遇到与女儿相像的人,他们也会更多的关注,主动去帮助。
“你这呆子,既如此,便寻个平静的小庄子,看看有无没有孩子的人家,将这孩子给送过去好好托付不就罢了?”
华氏喝着茶,阳光一照,缭绕的雾气在她面上拢出淡淡金光,隐隐泛出紫色,让所有人都觉得这华氏美得如天上下凡的仙子。
元清正的容貌,多是随了华氏,华氏自然是不差的,不然当年也不至于名满北疆,成了第一美人。
“说是这般说,毕竟咱在这留东关的界儿上,北上二十里就是辽国,谁也不清楚这女子是不是辽国派来的,老子也不好乱塞给人家啊!”
元振看着在院子里和下人们玩着蹴鞠的女子,她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身上却伤痕累累,到了这安全的地方,被众人一开导劝解,如今也开朗了些,笑起来那一双弯弯的眼睛,便如同月牙那般绚烂。
“我记得,原咱在西郊的小庄子上马嬷嬷膝下没有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总是寂寞,倒是可以托付,过些时日回了京城,且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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