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柔跟元文拓成了亲,第三日就要回门了。
可是因为元老太君被吓病了,这么反反复复的,竟然是病危了,所以耽搁了下来,第十日了还没回门。
“夫君,妾身嫁给你,怎么说也是明媒正娶,如何,回门都不回呢?可是让妾身在齐家被所有族亲看笑话!”齐月柔已经为人妇,如今也作妇人的模样,盘起了头。
齐月柔温婉柔和,很是贤惠得体,一双淡淡的眉毛带着点愁绪,极有韵味,玲珑的身段用深春里薄薄的衣裙一拉,更显妖娆。
“娘子,我这不是没办法吗?祖母病重,这个时候若是离了我,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唉!”元文拓看着齐月柔,心里直痒痒,过去一把搂住小娇妻,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齐月柔忍着腹中的恶心感,装作生气难过的样子,扑在元文拓怀里,哑着嗓音哭道:“夫君!都第十天了,六妹妹是个懂事的,你看她照顾得祖母妥妥贴贴的,哪里会有事?
反而是妾身!这十日没回门,父母亲来了信,话里话外都在说妾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齐月柔适时掉了两滴泪,手在元文拓胸口锤了几下,一副气得嘴都撅起来的娇憨模样。“父母亲说我嫁了人,门都不回!当真是白眼儿狼!
今后若是夫君你仕途上有什么要求的,可不要回去与他们讲!妾身还不是担心,跟娘家闹僵了,于夫君你的仕途不好啊!”
“什么?岳父岳母竟然这般说?”元文拓心里一惊,事不关己,人人都是高高挂起,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了,那就不同了。
于是元文拓立马开口哄道:“是我不好,让柔儿你受委屈了,娘子莫生气,我这就跟父亲和二伯母请命,亲自备了礼物,带你回门,上门致歉可好?”
齐月柔这才破涕为笑,依偎在元文拓怀里,小鸟依人地撒着娇:“夫君……还是你对我好,妾身就知道,妾身没嫁错人……”
元文拓被夸得云里雾里的,抱着娇妻笑得美滋滋,没有半点祖母卧床,母亲被囚的焦灼感,很快在齐月柔院子里温存之后,就去了元洪德院子里请命回门的事了。
元应仙那边,也将元老太君照顾得极好。
汤药非先入口亲尝不给老秦氏用,连擦身洗脚都亲力亲为,忠义伯府的人都在传元应仙孝顺至极,是个好孙女。
元老太君发起了高热,烧的有些糊里糊涂的,甚至于好几次把元应仙认成了元清正,抬手就打骂,把元应仙脸都打肿了。
这天,老秦氏又发了癔症,元应仙叹了口气,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祖母怕人,若是知道你们在近前,没得吓到她。”
王嬷嬷只好跟刘嬷嬷把所有人清了出去,留下元应仙一人照顾。
“祖母,别怕,孙女在呢!孙女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元应仙哄着老秦氏,拿着药碗过去哄老秦氏喝,被她一把拍倒在地。
“你个不孝的!和你爹一样不孝!
小蹄子,跟你曾祖母一样一身反骨!
你要磋磨死我?你想得美!白养你了!咳咳……”
老秦氏唾骂着,狠狠咳嗽几声,猛地又想去拽拐杖打元应仙的头。
“祖母!您不要任性了!”幸好元应仙眼疾手快,先她一步夺过了拐杖,丢远了些让老秦氏拿不到,不然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都能成为武器。
“你克死了我的宇哥儿……又克死了我的当哥儿……
小煞星……当初为什么没给你除了煞!
不对……不对……当时是除尽了的……
你本该死的……
你个命硬的小贱人!
你克大房全家!
就该把你沉塘!”
元老太君说着,猛地向元应仙扑了过去。
元应仙躲闪不及,被她的指甲划伤了手背,一瞬间鲜血淋漓。
但是元应仙顾不上手背的痛,她终于听到了些苗头!
元应仙连忙上前,双手制住了元老太君的双手,用元清正的口吻说道:“祖母,我们四房是曾祖母带出来的,怎么会跟你亲呢?
你告诉我,到底对我们四房做了什么?
不然我就把你最后的嫡孙元文拓也给弄死!
让整个大房断子绝孙!”
“你不能克我的拓哥儿!你不能!咳咳咳……”老秦氏急得痰堵住了气管,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想要挣扎又挣扎不开,只能狠狠一口唾沫吐到元应仙脸上,臭骂道:
“小灾星!你在你那个下贱的娘肚子里时就是个灾星!
我让大师做了法……你本就不该出世的!
谁料你还是生下来了……你该死!你活着就会夺走大房的运气!
你若好!大房就不能好!
我老婆子容不了你!你给我死……你给我死啊!”元老太君烧得头昏眼花,根本没看出来元应仙不是元清正,急得甚至要用头撞她。
此时的元应仙听到这等辛秘,不由得一阵冷笑,随后一把把老秦氏的手放开,任由她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祖母,你要我信这些鬼神之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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