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徒弟果然没收错,“放心为师会随同你一起抄的。”
谢雨眠郑重道“师父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好好,阁老也没有墨迹,这些日子他已经抄了许多,谢雨眠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宗门受难,现在的她只能做这些事情了,
阁老也只是嘱托了一些事项,谢雨眠就立刻抄起来了,看着当初自己也是脑门一热和褚青抢的乖徒弟,
做事如此认真,阁老没忍住偷笑,真是捡到大便宜了啊,
晨间的起了秋雨,窗外的雨帘后面是若隐若现的山峰。秋风携着雨滴猛地吹进楼中,
将顶部没放好的一本厚大的书册彻底掉落了下来,谢雨眠低着头手疾眼快的将头顶的帛书接了过来,抄书的手还没有停,
“《令氏录》”她下意识地读了出来,忽然一阵急雨又打到窗沿上,快要打湿抄过的书籍。
谢雨眠关上木窗,这不是纪栩当初不让自己碰的东西吗?这里竟然也会有。
她翻开书籍,里面夹杂着各种画,全是令府晖辉煌的府邸,再往后翻是令家百年来重要祖人的画像,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的生平事迹,本来不抱着希望的,结果让她惊喜的是一副画上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一袭紫衣,青丝由一根发簪简单的挽着,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玉笛,她极具感染力的笑意是她这辈子都不曾拥有过的笑容,当真绝色,不过这腰间的那块玉佩她倒是记得“青云佩?”
谢雨眠双眸猛地湿润,心中自然是开心的“母亲?”
她的双手微微的抚摸上画布,不过这个作画手法,谢雨眠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是纪栩画的,长叹了口气,母亲的画像看了好几遍
才将书册继续翻下去,最后一页赫然写着“清者难证,酿此大悲。”
“罪证,令氏庶女指正令阶通朝越谢氏,嫁女联姻,通敌卖国,并在令家搜出了上玄城及其他济明九城兵部部署图,人证物证俱在,次日行刑,由于其嫡女与帝师有婚约在先,免去一死,婚约作废,令氏庶女揭发有功,家中女眷皆流放荒漠,适龄女子充军妓。”
那日护城河的水都是血红的,乱葬岗无头横尸遍野,就此涌落。
家仆忠义,不愿苟活,全部随主人一同赴死。
谢雨眠嘴唇干涸,握着册子的手微微颤抖,与朝越结亲的谢氏?
半晌合上册子,她立在窗沿前,家破人亡的场景虽然不曾见过,但还是涌上心头,这是我的报应吗?
杀了那么多的人,在血污中一次次的爬起来,将那些向她挥刀的,素不相识的人一个个倒在自己的剑下。
罢了,望不透的雨帘里,丝丝缕缕找不到答案。
她走到书桌前重新开始抄写起来,
官场上混迹多年,潜心潜力,为黎明为百姓,天下人尽皆知的上玄令氏,如今早已被废墟掩盖了。
五日到时,谢雨眠禁闭解除,可以自由出入,但她身后堆成山的书籍却不允许她四处奔走,
但俞软的状况,还有大师兄那边的事情,这些全部都加起来让谢雨眠异常忙碌
第七日清晨,司适匆匆的赶到藏书阁来,
“小姐有你的信还有从上玄运来的箱子,可否让我为你取来。”
谢雨眠应了一声说道“可以。这些日子我就待在藏书阁了,有什么事情在这里来找我。”
“好嘞。”
上玄的信?应该是顾宸吧,司适拿来的时候一些人搬着一个沉沉的箱子到她的房间中,
“小姐这确实是信封,但这也太厚了吧!都赶上一本书了”
司适看着厚厚的用信封装着的似乎是本书的东西,“这......”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
谢雨眠接过信,然后就将信打了开来,不是书,而是一张张的信纸,坐在窗前,看了眼字体
是顾宸,翻了几遍心里嘀咕着,至于写这么多吗,随后就认真地读了起来。
信是从他回去时就开始写了,满纸都是在絮絮叨叨他的阿眠一定要平安,到收到谢雨眠的信时,欣喜都能从他的字中看出来,谢雨眠一边看,一边嘴角不知不觉的扬了起来。
不过后面还为她讲了讲朝堂的局势,后面写着皇帝最近身子看起来异常亢奋,查到顾瑜为皇帝进贡一种补药,叫福来公公偷了一颗让谢雨眠看看是否有问题。
谢雨眠打开箱子,就见到当初生辰纪栩送自己的那把剑,难不成顾宸去帝师府把她的东西全部都偷来了?
算了应该是纪栩托人让顾宸一并送过来的,大部分是自己常用的兵器,还有那个带了很多年的腕带。
箱子的最底下放着一个锦盒,打开了,扑鼻的药香味,仅仅是叫人闻上一闻顿觉精力充沛,心旷神怡,
首先这种功效的药像极了是民间偏僻的土方子,嘶?谢雨眠稍作分析就得出了药的功效,
这土方子不过是改良版的,药效温和了许多,毒性却丝毫不减不出三月便丧命于此。
“是太医院的那帮人太笨?还是顾瑜手伸的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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