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栩的马车刚到上玄城,就直接去了东宫,参加顾宸的婚宴,回到帝师府时已是深夜,
这场婚事来的急促,既然是皇上的意愿那边遵从就好。被皇帝拉着灌了许多的酒,回到帝师府时一身酒气。
刘峰为纪栩准备了醒酒汤,他这几日也一直跟着做事,喝完汤纪栩就移步去了沁人苑。
想看看谢雨眠恢复的怎么样,“帝师,此时已是深夜,想必谢大人已经睡下了。”
纪栩的脚步顿在半空,却没有听从刘峰的意见,继续向沁人苑的地方走去。
刘峰摩挲了一下大拇指上的扳指,眉头微皱,跟了上去。
沁人苑的守卫为纪栩打开了院们,纪栩没有进去反而问道“小姐的药可有按时送。”
纪栩的气势太强烈,纵使是经验吩咐的守卫也没想到帝师大人会亲自问他话。
“回大人,小姐的药每日都是按时送的。”
纪栩继续问道“这几日有其他人来过沁人苑。”
守卫立刻紧张起来,帝师走时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入,但当时夫人手里拿的可是帝师令牌,他们也不敢拦人。
“什么意思。”
纪栩眯着眼,危险的说道,守卫立刻冷汗浸背,纪栩显然没有耐心,
一脚踢到守卫,守卫跪下来硬着头皮说道“夫,夫人来探望过谢大人。”
“我的话不管用了?”
纪栩气的又补上了一脚,直接将人踹进了院内,见状,周围的守卫皆跪下,
“帝师大人,夫人手里拿着的是你的令牌,我们也不敢拦啊。”
纪栩闻言,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令牌,丢给刘峰。
刘峰的表情凝重,呵斥道“胡闹,此令只有帝师与谢大人拥有。若是转移,怎会不告知你们。”
纪栩心情烦躁极了,快步进了,谢雨眠的屋子,进入屋内看到被放倒在地上的暗卫。纪栩心下一紧,急匆匆的去看谢雨眠,发现床上空空荡荡的,凌乱的床铺上只留了,她那枚玉制的令牌。
纪栩手中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玉令,外面还是刘峰训斥守卫的声音。
纪栩怒不可遏一拳打倒了结实的桌子,随即被连累的是桌上的茶具,
杯子只见击碎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听到屋内的动静
刘峰皱着的眉头终于松了下去,好在那帮人身手不错,帝师的暗卫都能一声不响的放倒。
刘峰立刻跑进来屋内,纪栩浑身凛人的气场,饶是刘峰,心也跟着提上了三分。
“刘峰,查,三日。”
纪栩二话不说直接将任务递给了刘峰,同时也紧紧的盯着他,用着一种审视的眼神。
随即又补上一句“她只有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话毕,甩袖离去。
刘峰面上显露出了苦涩,帝师永远的那么的专断,老虎就在洞穴口,等待着将小崽子猎食,帝师竟然说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谢雨眠是被马车晃醒来的,眼睛上面系着一根黑色的绸带,
“你们是什么人,”
察觉到马车内又两个人,应该是女的,而且一老一少。
谢雨眠的声音冷的像是冬日凝霜一样。
一个温柔的少女的声音传来,“小眠,我们是泗水宗的。”
泗水?“一个江湖门派,绑我这种人?不值当吧。”
“什么目的直接说,别浪费时间。”
谢雨眠话音刚落,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接着就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少女扶上轻轻的为谢雨眠配齐了后背。
褚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旁边的任玉也没有说话。
谢雨眠咳嗽完也没有歇着,继续嘲讽她们道。
“你们泗水绑人,连手脚都不捆。就不怕我跑了去。”
“哎呀,蒙眼是怕外面的阳光太过于刺眼伤着你。你就少说两句吧。”
褚雅着急的说着,毕竟平日里的师奶奶极为严肃,敢这么和她说话的,整个泗水只有师宗敢。
任玉倒是不介意,“小雅把绸带给她取下来吧。”
谢雨眠睁眼,就看到连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任玉看着谢雨眠的眉眼也是一愣。
太像了,随即别过脸,偷偷的抹了抹眼泪。
“要我干嘛,直说。”
谢雨眠身子是斜靠在马车上的,一副我什么也不怕,十分欠揍的表情。
任玉叹了口气“和你娘一个倔样啊。”
“你是谁,你和我娘亲什么关系。”
谢雨眠稍稍的将自己的姿势调整的端庄了一些。
任玉没有着急着回答,掀开帘子见天色暗了下去,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苍老。
对着赶车的少年道
“天黑前进城。”
“好,师奶奶。”
谢雨眠很有耐心的等着任玉,她知道任玉肯定会告诉她的。
“我是小姐身旁的丫鬟,从她出身就一直照顾着她,当年你被帝师夺取,你母亲也在那年离世了。”
夺取,帝师,母亲离世。
这几个字眼实在是伤到了谢雨眠,眼眶已经泛红,她别过脸,强忍着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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