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背背佳穿久了浑身不得劲,去他自己的马车上躺着去了。
江黎黎刚想把马车帘子放下来准备小睡一会儿,雾秋和其他几位丫鬟随从都涌到了马车旁边,他们手里拿着银子,“江姑娘,你刚刚那个什么洗面的,能卖给我一只吗?”
“江姑娘,那个眼皮贴和胶水还有没有我也想要!”
......
不愧是贺靖身边的随从,那荷包都是鼓鼓的,冲上来就要向江黎黎大买特买!
“排队来,一个个来,不着急啊~”
江黎黎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对她那些改造形象的小玩意儿感兴趣。
不过脑子一转明白了,贺靖的下人吃穿不愁,自然有闲钱去研究这些。
江黎黎先前被贺靖启发出来的新想法便是:化妆品护肤品都是暴利产品,要是放在古代售卖岂不是更加暴利了?
只是这岭南地区的豪门世家,除了贺家也就寥寥几家了,购买力有限,还是要把目光放向京城和北方运河地区。
普通百姓兜里哪有这些银子用来捯饬,民以食为天花,在吃食上的支出是大头,要赚便赚那些豪门世家的银子。
随着流放队伍的路程推进,天色快暗下来时,王自福寻了处间废弃的破庙让流放队伍安顿下来。
今日运气不大好,最近的村子要再走十五里,今夜到不了。
走了一天,大家都挺累,衙役们正在张罗流犯们的晚饭,贺靖带来的厨子正在忙活给贺靖一行人做菜。
辛城正在给贺靖上私教课指导他改善体态。
江黎黎、陈氏、尹珍带着两个小孩也跟着锻炼,特别是廖大师,练的那叫一个卖力,他太想长高了,现在这个身高太憋屈,干啥都不方便。
杨家人走一天已经累成狗了,看到昭平侯府过得这么有滋有味,恨得牙痒痒了。
杨允昭这会儿病好了,精神劲儿又回来了,江黎黎趁火打劫从杨府搜刮的医药费,她还记着呢。
她也是打听了一路才知道,昭平侯府又走运遇上贵人了。
杨允昭站起来,走向王自福,抗议道:“王头领,昭平侯府这样不合规矩吧?哪有流犯坐马车的?”
正在等饭吃的王自福瞥了她一眼:“贺公子给流犯们送了粮米干肉,改善伙食,那按你的意思来,这也不合规矩了?”
“你若是不想吃的话,那就去和贺公子闹去吧。”
不用王自福多言,立刻就有流犯拦着:“你可不能去呀,这贺家的现在像是有求于昭平侯府,咱们整个流放队伍都跟着争光,至少到廉州之前咱们都能吃上带肉干的餐食和白米。”
其他流犯皆是如此态度:“对啊,你看不惯江姑娘,可不要因为一己私心害了我们呀。”
“江姑娘治好了你的风寒,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杨云昭见被众人谴责的人变成自己,气急败坏道:“你,你们以前不是都看江黎黎不顺眼,围着说她坏话吗?”
杨家因为路上有打点,没缺过几口吃的。
杨允昭这会自然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些曾经也是官宦家眷的人,怎么现在就因为几口肉就改口了。
杨允昭越这么说,大家向江黎黎那边倒,为江黎黎说话:“哎呀,江姑娘在流放路上吃了苦头,性子已经转变了,虽然不好说话,但是给咱们不少帮助。”
“是啊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嘛,江姑娘就是变好了呀。”
杨允昭觉得和这些人说话,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甩着袖子回到杨父身边了,闷闷不乐地瞧着江黎黎的方向。
自己身为女官,满腹才华,结果在这流放路上毫无用武之地,倒是让那江黎黎出尽了风头。
而江黎黎这边,贺家的厨子水平不是盖的,菜上的很快,贺靖和昭平侯府这边已经吃上了。
白切鸡、烧鹅、高汤淋鲍鱼......
地地道道岭南菜,这回又轮到江黎黎回报张小胖了。
贺家不愧是大户人家,贺靖的人是下午早些时候专程送来这些做晚饭要用的食材,新鲜的很。
席间,贺靖问江黎黎:“江姑娘,可否再给我请个夫子,能教书、教门乐器、教做账看账和为人处事的那种夫子?”
贺靖思来想去,姑姑还瞧不上一点就是觉得他虚头巴脑,他羡慕读书人那种书卷气,不过放平时他根本坚持不了,夫子教一会儿就困了。
雾秋建议说,眼下江姑娘为了改造他事事都督促地紧,这样的机会到廉州之后就没有了。
要改变就下定决心全盘改变,偷偷努力,惊艳所有人!
于是贺靖便和江黎黎提了这么一出。
江黎黎皱眉,“你说的这个类型的夫子,可不好找啊。”
用现代术语来说,这可是综合性人才,也确实这样的夫子来教贺靖最有成效,毕竟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突击。
贺靖又开始价钱:“就按姑娘先前的费用,再加点,一百一十两一个课时。”
生意上的事,出身商贾世家的陈氏能教,而诗书礼乐,昭平侯夫人杨氏能教,不过陈氏要带辛岩,杨氏又心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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