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不许喝了!”
许幼山可不会让江黎黎这些人做个饱死鬼。
“罗二,给爷上菜!”
小厮将许知府珍藏的玉器一件件摆出来,用玉碟、玉碗、玉盘装盘盛菜,奢靡至极,就连这破庙也被辉映得亮堂了许多!
衙役和流犯们的惊叹和显眼让许幼山十分受用。
“你们昭平侯府用的起的东西,小爷一样能用!”许幼山负手走到江黎黎辛澈面前,他指着身边一粉衣侍女,“这便是我府上的医女晚玉,本公子的身体全靠她调理。”
“那我对这姑娘的医术保持怀疑。”江黎黎一脸认真:“因为你看起来真的挺虚的。”
“你——”许幼山揉了揉太阳穴:“我发现了,你这般巧舌如簧不是关心你婆婆,你就是存心为了面子不想跪,在这里拖延时间!”
流犯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这江氏加入昭平侯不到半月,怎么可能担心她婆婆的性命?”
“对啊,而且杨氏没了,江氏路上还不用伺候了,少一个累赘。”
“我估摸着昭平侯府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吧?你看都没人出来训斥江氏。”
“一家子都是阴险货色,不然也不会用巫术这种歪门邪道企图谋反,一路上还装什么高风亮节呢!”
其他人激愤地声讨着昭平侯府一家,陈氏和辛城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只是方才才菌子时江黎黎有交代让大家沉下心拖延时间,他们只能攥紧拳头忍住。
许幼山看出来了,辛澈等人对这江黎黎维护的很,都这样了他们都没说过江黎黎一句坏话,反而有种纵着江黎黎的感觉。
他眼眸一沉,让医女去给昭平侯府的人把脉,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中毒。
医女把过脉之后朝许幼山摇摇头。
许幼山一惊,这些人运气这么好?他们之中有行家?
那自己刚刚的行为岂不是还让他们吃上好的了?
许幼山越想越气,见流犯们还在谴责江黎黎等人,他心生一计。
“你看看,这其他人可比你们有良知多了。”
他转头对那群声讨的流犯道:“诸位都是正义之士,江氏炖的菌菇汤既然没有毒,就分给大家了!”
“这小小一锅,份量有限,大家还不赶紧上?”
许幼山话音一落,流放们的眼睛和饿狼一般亮起来,只一瞬间,他们从四面八方朝江黎黎一行人涌了过来。
许幼山冷眼旁观,流犯因为抢食而死,常有的事儿,这下怪不到他头上来了吧?
辛澈护住江黎黎,辛城拉紧陈氏,四人又将昭平侯夫妇围着保护起来。
这样的情况很容易造成踩踏,可昭平侯府一家子根本无处可逃!
眼看六人就要被人群淹没——
这时,一支燃烧的穿云箭从天而降!
箭矢擦着两名流放的头发和衣服呼啸而过,钉断了吊着锅的绳子。
“轰隆!”
汤锅倒地,汤撒了大半,而身上着火的流犯惊叫着散开!
“着火了,着火了!”
不少人尖叫着跑到庙外降火,却见雨幕中一道道阴影将破庙围得结结实实。
定睛一看,是一个个蒙面黑衣人形成了一堵人墙,密不透风。
而破庙顶上的瓦片也被解开,一道道黑影鱼贯而入。
“有刺客!”
小厮大喊一声!
许幼山心头一跳,退侍卫身后。
辛澈皱眉,刺客?是冲着他来的?他拉紧江黎黎。
场面紧张至极,无人敢言!
雨幕中的人墙散开,一青衣女子走出,一肩宽腿长的白衣男子为她撑伞。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青衣女子踏雨而来,她微微扬起头,斗笠下一双凌厉的丹凤眼锋芒毕露:“在这里歇脚,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王自福心里咯噔一下,终究还是遇上山匪了!
而江黎黎听到这声音不禁扶额苦笑,有一种看到熟人装逼的无力感。
关悦终于来了!
谁能想到这么霸气的女当家,高中是个上课躲在桌底下偷吃辣条的小女孩啊!
他赔着笑脸肉疼地拿出自己那半袋金叶子:“这位女当家,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流放队伍,可否通融一二?”
“不行。”关悦摇头:“通通带走,搜身!”
她一摆手,黑衣山匪们从庙外涌进来,给庙里众人套上麻袋。
而许幼山的侍卫则是瞅准了时机,施展轻功,想要带许幼山从房顶逃跑!
关悦见状使了个眼色,身旁的蒙面白衣男子手中飞刀已经掷出,精准击中侍卫的要害处!
辛澈看到白衣男子的身手,眼中掠过错愕,视线紧紧锁定在他身上。
侍卫和许幼山重重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许幼山气急败坏:“我乃延州知府之子许幼山,无知宵小岂敢绑我?”
“绑了又怎样?”关悦冷声道:“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带走!”
关悦随即踮脚摸了摸方才出手的那位白衣男子的脑袋,“夫君!刚刚做得好!”
那动作和给大金毛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