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进来后,看到的便是玉珠拢着衣裳坐在被褥里面,她边走边问道。
“娇娇,昨日怎么了?国公爷怎么发那样大的脾气!平日也没见他这样过。”
走的近了,王嬷嬷有些一愣,玉珠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胡乱拢着,系带都没系好。人也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连眼皮都肿了。
床上的被褥上还有一片一片的暗红色血迹,她急忙走过去,又将被褥掀起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娇娇,国公爷打人了吗?”
不怪乎王嬷嬷多想,她一开始理解成两人可能房事比较激烈,所以那丫鬟红了脸,还说玉珠一直呼痛。
但现在这情况,她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情况导致血迹这样多,被褥上这一块那一块的。但她又不敢相信谢宴周是那种会打人的男子,一时间面上表情焦急又纠结,神情十分复杂。
玉珠面色涨红,拉着被褥拢着衣裳支支吾吾的又不知道说个什么。
“不是…不是,昨日夫君好像左臂受伤了。”
好在她眼皮肿,头发乱,王嬷嬷没瞧出她神情不对。玉珠这个时候真的想哭,早知道她肯定自己收拾一下再喊王嬷嬷进门,刚刚衣服都没穿,但醒后人却下意识的如往常一般喊着王嬷嬷进来照顾。
王嬷嬷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寻常仆妇,而是她的亲人。
所以在亲人看到她这番模样时,即使她知晓成婚做这些也正常,但总有种只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偷鸡摸狗的羞耻感。
“国公爷受伤了你怎么也是这番模样?昨晚值夜的丫鬟还说你们大半夜都没睡!”
“嬷嬷。”
她语气带着撒娇和恼意,王嬷嬷这才明白过来事情始末,总结下来就是国公爷受伤了,所以被褥上有血迹。
但因为年轻夫妻两个小别胜新婚,所以国公爷即使负伤也要战斗。
想到这里,她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她也年轻过,只是认真劝解道。
“娇娇,你们成婚这么久也算老夫老妻了,没什么可羞的。你先等会,我出门让婆子准备热水,你去浴房泡一泡热水会舒服些。”
见王嬷嬷不再追根究底,玉珠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刚想起身换一件衣裳,却不曾想王嬷嬷突然回头,就见她身上都是青青紫紫,还有牙印。
“夭寿哦!”
王嬷嬷震惊得差点昏死过去,她完全无法想象谢宴周这样看起来沉稳大气位高权重的国公爷,竟然这么凶残。
她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看着玉珠身上的痕迹,心疼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玉珠有些没办法接受王嬷嬷这种哭哭啼啼的模样,虽然知道她是心疼她,可是这种事她真的不需要心疼啊!谁懂!
她内心疯狂呐喊,手上的动作却只敢又扯过锦被包住自己。
王嬷嬷片刻后也安静下来,她想起以往听说过的旁边那街上的一个男子前后死了三位夫人,都是被活生生弄死在了床上。
她以往都是在上面的,她夫君只有讨饶的份,所以她无法理解这种事情。
今日看到玉珠吃这样的亏,她就心疼,原先觉得男子高大俊朗好,现在又不觉得了。
“娇娇,国公爷以往都这样吗?他怎么不注意着点!”
“嬷嬷,没事没事,昨晚就是…就是…就是夫君喝醉了,人也不怎么清醒,平日他不这样的。”
“真的吗?”
“是的,你看我平日哪有这样精神萎靡。”
经过玉珠再三保证以后,王嬷嬷才不放心的出了门,又为她准备了干净的衣裳和药膏。
玉珠沐浴时胸上和身下一浸水就疼得打哆嗦,好在这次她清醒了许多,忍着疼痛沐浴,又自己解了一头乌发将其洗净。
昨晚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她是极为喜洁的性子,不洗实在不舒服,她自己心理上也接受不了。
等沐浴完从浴房出门时,床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一旁的春儿连忙拿着帕子过来给她绞干头发。
众人都只以为是谢宴周受了伤,没想过这竟是他们第一次圆房。
中午吃了比平日多一半的饭量,玉珠找了个理由将众人都叫出去,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抹着药膏。
等抹完后又躺到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丫鬟说是到了大半夜,其实是不准确的,一开始几次是到了大半夜,谢宴周消耗掉体力才放过她,两人沉沉睡了过去。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眼看着过半个时辰又要出门上值,谢宴周不复往日唯恐打扰她睡觉的态度,而是又将她吵醒了。
她模模糊糊的醒来,从一开始软声劝解,到后面拒绝反抗,跪着往前逃走,又被他抓了回来,而且他借此还顺利发现了新的动作。
他似乎格外激动,在她耳边喘息声特别重,根本就不是往日那般温和的模样,她怎么哭怎么求饶都没用,简直就是禽兽。
半梦半醒间玉珠恍恍惚惚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委屈,做了这样亲密的事醒来了他竟然不在身边。
谢宴周本来想着今日告假的,温香软玉在怀,他又是初次体验个中滋味,自然也是舍不得。但无奈林大人昨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