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忙忙碌碌,玉珠这边也闲不下来,成婚前要提前几个月开始全身养肤,就算不是世家贵女,普通女子也盼着自己更貌美些。
虽然她原先也有在每日保养,但是要成婚了,这件事就变得更为精细些。
每日在养肤上的时间都要花去两个时辰,沐浴时往水中放入花露,沐浴后要全身涂昂贵的香膏,脸上涂的更是国公府亲自送来的,据说都是不外传的方子。
连续用了两月以后,原本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更加细嫩滑腻,晚间休息,玉珠自己有时都忍不住摸摸脸蛋,摸摸自己的手。
入口的东西,以及每日进食的时间和休息的时间都有了强硬的规定。另外还有试婚服,以及选衣衫料子和款式,提前裁制到时在国公府要穿的新衣。
她要做的事情不算多,但是格外琐碎又熬时间,每日到晚间也是累得呼呼大睡。
王嬷嬷更不用说,玉珠这边她让春儿看顾着,她自己则撸起袖子干外头的活,自从国公府将东西送过来后,她每日忙得脚底都冒火星子了。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在于细节之处总会出各式各样的问题,好在王嬷嬷看着孔武有力但心思却很细致又大胆,将一应事情办得格外妥帖。
终于,到了二月十七,眼看着明日就要大婚。
嫁妆和聘礼早在几日之前就一并送到了徐家,当日徐家众人看着满满几屋子的聘礼和嫁妆,不得不感叹国公爷确实下了血本。
庆朝现下崇尚厚嫁之风,据说陪送的嫁妆越多,女子在夫家就越受重视。
实则是因为按照当下的习俗,女子出嫁以后,她的嫁妆婆家之人是不能动用的。就算和离,当初带过去的嫁妆也可以全部拿走。
而在成婚后,男子和妻子一同经营家中财产,产生的银钱却跟妻子无关。所以时下就算是普通人家都尽量给女儿多备一些嫁妆,也算是给女儿的一份婚后几十年的保障。
因着厚嫁之风盛行,导致许多男方的聘礼并不算多,除非是豪富之家。
而这次,国公府的聘礼也算让他们开了眼,都是按照最高规格来。
密密麻麻的聘礼清单在徐家人手上传过来传过去,里面的东西都是些实打实值钱的,徐老太爷和徐老夫人坐在主位,看着儿子媳妇众人的脸色都透着一种高门世家果真比自己想象的更有钱的奇异表情。
想到自家孙辈成婚,公中拿出的银钱并不多,他面上发热,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别传了,仔细着点,别到时把单子弄脏了。国公府就国公爷一个郎君,聘礼自然比旁人更贵重几分。”
听了徐老太爷的话,大家不敢再看,只是将聘礼单子又送到徐老太爷桌旁。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徐大媳妇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这国公府真的是累世的富贵,许多人家的男子,哪里愿意给这样多的聘礼,至少都得比嫁妆少好几成。国公府却愿意十成十的添置,比嫁妆还多了许多,真的是厚道人家。”
徐老太爷看着这个看不懂眼色的大儿媳,气得人都要昏厥过去。
虽然徐大媳妇可能是无意感叹,但他总觉得是在说他抠搜,关键是他们家儿孙多,而且确实也没多少银钱啊!
徐老夫人见徐老太爷的模样,生怕他自己被气出个好歹,这人年纪越大小孩心性还越重,连忙对着众人说道。
“天色有些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这几日府中事情多!”
关于这个玉珠和王嬷嬷也算过,若是真算现在手中的银钱,即使不加上聘礼,那玉珠现在也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大富婆。
或许是穷人乍富,她们也没想过怎么浪费银钱,只能按照自己最大手大脚的方式去想。才发现这些银钱,她们就算大手大脚的用上几辈子,都很难用完。
二月十七当日,徐家一早便派了马车和家中信得过的仆妇过来,徐老夫人还特意派徐大夫人和徐二夫人一起过去迎接。
她们的车马来的低调,只有三辆马车,院子外的人听着她们自报家门,连忙进去通报。
她们进院子时,玉珠已经在主屋等候,她自己也有些紧张,这算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独立待客。
徐大夫人和徐二夫人被仆妇领着进院,穿过外院长廊,又经过假山湖泊,走过一旁的连廊,才到了内院主屋。
二月初的天气还在下着细雪,两人带着外头的寒气走了进来。
当在主屋中看到玉珠时,她们有些瞬间的怔愣,心中明白了难怪国公爷费了一番周折,也要娶其回家。长得好看的人确实不少,但这样天姿国色一般的玉人儿却不多。
只见女子身着浅紫色蜀锦交领上衣,蜀锦衣料一举一动间波光粼粼,领口处白色狐毛点缀,下着乳白色花鸟纹百迭裙。
女子眉眼如画,眸间水润娇憨,如恣意伸展枝桠又慵懒的海棠,透着惹人疼惜的妩媚与娇俏。
胸脯和臀也是格外的翘,她们作为女子都没忍住看了又看。心中还暗暗琢磨,国公爷看着随和沉稳,实则暗地里喜欢这样凹凸有致的。
原先还觉得自家几个女娘长得好看,在京城来说论容貌也是中上的,和人家一比,才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