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差点为这种感觉失了心智。
这时他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徐氏的外甥女,某方面符合他的癖好。世人都有自己的癖好,有些人爱财,有些人爱权,有些人爱玩乐,有些人爱吃喝。
他不再多想,只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又抬手揉了揉额头,冷声道。
“我对你无意,你对我同样无意,不要再做这些蠢事。”说完便扯开她抱着他腰的手。
玉珠见已被他拆穿,且他根本不担心自己大声嚷嚷,有些绝望的瘫坐在床榻上,再也不敢说什么。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去激怒他,反倒不是好事。
她看着他起身,拿起放在屏风上的衣裳穿好,肩宽背阔,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玉珠这时才反应过来,谢琰这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希望他看在她没有过分的份上,放过她。
她起身便跟着下了床榻,紧紧的跟了上去。
谢琰已经穿好衣裳,耳边听到她跟了过来,不知何种心思,也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到她一双白嫩的赤足踩在地面,衣裳还是松松垮垮,朱唇粉面,我见犹怜,不,是想欺负。
玉珠离他几步便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却也不敢看他,心中一半难堪一半羞涩。见谢琰站着没动,突然又觉着他并没有那样可怕。
她走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袖,道。
“谢琰,对不住,是我猪油糊了心,我不敢了,你别告发我好不好?”
谢琰低头看着她,却只看到她的头顶,她白嫩的手抓着他的鸦青色衣裳一角,颜色对比明显。没有了刚刚那些心思,现在只剩乖巧,好似平日来他院中讨食的那只灰色胖猫。
想到她是为着谢宴周,不过是一个想攀附权贵的愚笨女子,谢琰有些烦躁,但也没兴趣为难一个弱女子。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皱眉看了她半晌,也代表他同意了。
玉珠才松了口气,连忙放开拉扯他衣袖的手。
谢琰也并未再停留,他转身去了外间,并拉开了房门。
玉珠也跟着走了过去。
他们院子中间隔着一道一人多高的院墙,玉珠刚想问要不要给他搬个凳子,谢琰却脚一蹬便轻松的过去了。
……
谢家的男子从小便开始习武,即使在书院也是一样,所以一人多高的墙对于谢琰来说,并不是难事。
他进了自己的院子,环顾四周,院中有些荒败之感,这些年府中修缮都下意识的忽略这个院子。平日未觉得有什么,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唯一视如亲人一般的林怀,却也无法正常与他沟通,他以往只觉得无碍,可现在觉得心中突然有些落寞之感。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如一场梦境一般。
他心中有些难以平复,却也没再去多想。
估摸着昨日只是被下了让人熟睡的药,他敲响了林怀的房门,将他叫醒,便如往常一般,独自去了南院学堂。
只是今日见的风景,总觉着不同于往日,在去南院的路上,他的目光又落向一旁的池塘,里面好些条红黑黄白各色相间的胖锦鲤。
谢琰瞬间便想到了玉珠,她看着可怜,可是胸前也很是白胖。
想到这里,他的耳垂开始浮现一抹暗红,思绪也跟着乱了起来,直到晚间从武堂出来,都有些魂不守舍。
路过玉珠院子时,他不自觉的朝院门望了进去,见她又是蹙着眉,坐在书案前。他一看便知她还是在为过两日进学堂的课业担心。
见她这番模样,谢琰估摸着,既然在他这未成事,不知她还会找谁。
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越发有些看不上。
……
玉珠见谢琰已经过去自己院子,清晨微凉的风吹来,她才察觉到身上起了汗,凉风一吹,轻薄的衣裳便贴在肌肤上。
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又开始发抖,谢琰并不是那样可怕,可是他也软硬不吃,并不会帮助于她。
她走入房间,有些瘫软的躺在床上,又紧紧用被褥将自己裹住,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感觉安全了些,长长的舒了口气。
眼看着三日后便要入学堂,便也不能再拖了,可是她真的想不到法子了。
玉珠在床上裹着被褥,眼瞧着日头越来越往上,王嬷嬷也火急火燎的推门走了进来。
见她进来的急,只身着中衣,便知她也起晚了。
只是为何她们给别人下药,她们却成了起晚的那一个,她已经不想追究。
也幸好嬷嬷没有早起,不然今日她们惹怒谢琰,肯定遭殃,或许起晚了误打误撞还是她们的一个福气,玉珠暗暗安慰自己。
王嬷嬷起身时,便感觉不对,今日天色亮得可怕,连忙推门出去,才发现已经到了用朝食得时辰。
她吓得脑子瞬间一蒙,便马上跑去玉珠的主屋。
只见玉珠蜷缩在床上,紧紧裹着被褥,明明额头冒汗却不松开。她心中一惊,接着便是无尽的悔恨,以为玉珠遭了难。
“娇娇。”她颤着声道。
接着便走过去一把拉起玉珠将她搂住,悲痛欲绝般哭着道。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