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望感觉自己仿佛生来就是不完整的,但怀中这个姑娘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抱着她便不肯撒手,十分上瘾。
……然后就被盛晴光撵走了。
即使被恼羞成怒的姑娘撵走,温南望还是春风拂面的。
月见呆呆地仰头看着主子一脸春风拂面地爬墙而去,不由得心生赞叹,十分佩服,“盛姑娘好厉害。”
楚简按了按额头,从某种意义上来,盛姑娘是挺厉害的。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今晚是月见守夜,楚简便回客房去歇下了,刚躺下,便有人来敲窗,楚简推开窗一看,站在外头的是总镖头陶葵。
“有事?”楚简看了他一眼,简洁明了地问。
陶葵自打自己夫人来了盛家之后,也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自己夫人了,如今因着他也坐镇盛家牙行,才有了今日这个见面的机会。
“今日主子来过是吧……”陶葵开口道。
“你不该窥伺主子的行踪。”楚简轻声告诫。
“主子之前问过我一个奇怪的问题。”陶葵说着顿了一下,见夫人没有要问的意思,只得自己干巴巴地接了下去,“他问我们是不是很想他回殷月去继承皇位。”
“你怎么回答的?”楚简问。
“我说此乃先皇遗愿。”陶葵道。
楚简没吱声。
“然后主子又问我,如果他当了皇帝,盛姑娘当皇后怎么样……”
“你怎么回答的?”楚简皱眉。
“我没有来得及回答,主子就告诫我,说先皇的遗愿与他无关……”陶葵说着,叹了一口气,“可是事实上,盛姑娘是大景人士,还是牙人之女,如何能当皇后……”
楚简皱了皱眉,她知道陶葵并不甘心只在大景当一个镖局的总镖头,他总想着回到殷月去,总想着能够辅佐主子君临天下,只是……虽然主子如今在盛姑娘面前看起来笨拙又乖巧。
但她总觉得主子比起之前,更危险了……
如果说以前的主子只是冷漠无情,万事不上心的话,如今的主子就仿佛是个守护着自己宝藏的猛兽,但凡有人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只怕便是尸骨无存……或许不仅仅如此,可能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楚简也不知这个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但她直觉就是不能招惹。
“主子的心思,不是你我能够置喙的。”楚简认真告诫他,“主子让我们守好盛姑娘,我们便守好盛姑娘,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主子对盛姑娘实在太过在意了。”陶葵提起这个,看起来有些不安。
“你还记得曲柳为什么被赶回殷月吗?”楚简忽然开口。
因为盛姑娘梦到曲柳杀了她……
就因为这个听起来十分荒谬的原因,曲柳便被赶回了殷月。
看着陶葵的神色,楚简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如今总算知道为何主子会让月见过来了。”
因为只有月见是纯粹的、不会生出其他心思的。
“不要做多余的事。”最后,楚简盯着陶葵,再次告诫。
陶葵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送走陶葵,楚简再也没有睡着,她和陶葵并不仅仅是他们自己,他们身后还有庞大的家族……人一旦有了诸多牵连,便容易心思浮动。
希望陶葵不要犯傻。
第二日,盛晴光早早被热醒了,便带了楚简和月见去聚仙楼用早食。
吃过早食,趁着太阳还没有很烈的时候,盛晴光又赶紧回了牙行。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又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盛晴光便打算沐浴换衣。
正在盛晴光沐浴的时候,前院郑其过来了,说外头有人送了一封书信给盛姑娘。
月见接过,直接便打开了。
“你干什么?这是盛姑娘的书信!”楚简愣了一下,忙道。
“我要保护盛姑娘的安全,所有来历不明的书信我都要过目。”月见说着,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书信,然后将书信递给了楚简,抬了抬下巴,“你看看。”
楚简虽然觉得窥探盛姑娘的隐私有些不对,但月见都已经打开了,而且看她的神色这书信似乎有什么不妥,便接过看了一眼,“……兰时郡主?”
这封书信上说,兰时郡主约盛姑娘见面,两日后在城西的云来居。
“这件事情便不要告诉盛姑娘了,我去会会她。”月见道。
楚简有些犹疑。
“主子说过,事关盛姑娘的安危,所有与周兰时有关的东西,都由我出面解决。”月见直截了当地道。
楚简便吐出一口气,点头,“行,两日后你去云来居,我在家守着盛姑娘。”
月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