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晴光决定不去掺和越王府那一团乱糟糟的事,安心当她盛氏牙行的小东家,是被窝不暖,还是金子不香?人生美好,不能消耗。
盛晴光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当即决定不去管温南望的死活,倒头睡觉。
是夜,郑其找老陶纠集了十余名好手,黑衣蒙面,准备夜探越王府,却在王府外头被等候的裴简拦下了。
“不必这么多人,你带着盛姑娘跟我进去就可以了。”裴简指着郑其道,说着,又左右看看,这几个黑衣蒙面的一看都是男人,没有一个体型疑似盛晴光,便疑惑地问:“盛姑娘呢?”
没错,裴简就是郑其口中那个有个弟弟在王府当护卫的朋友。
郑其表情悲愤,“盛姑娘不肯来。”
裴简讶然,随即差点笑出声,十三弟果然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啊。
“裴大人,盛姑娘没来,我们自己去吧。”郑其看看天色,赶紧道,“快到戌时了。”
“别闹,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进去,让人发现了还以为你们是刺客呢,回头别带累了我。”裴简摆摆手道。
“那我和老陶两个人去?”郑其忙道。
“唔,盛姑娘不去,你们也不必去了。”裴简道。
“为何?!”郑其急了。
一旁的陶葵却是仿佛看出了些门道,他拉住了急得要跳脚的郑其,对裴简拱了拱手,行了一礼,便带着人退下了,不过片刻,便隐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王府后门仿佛谁也没来过。
裴简摸了摸下巴,扭头看了一眼王府,心道他可怜的十三弟哟,失身是不可能失身的,伤心倒是真的要伤心了。
王府里,温南望还被绑着,他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的夜色,一颗心仿佛在油里煎着似的,又盼着盛晴光过来,又怕她遇到什么危险,一时想着裴简传授他的让姑娘对自己死心踏地的秘诀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一时又有些后悔不该听裴简忽悠让盛晴光以身犯险……就这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等啊想啊盼啊。
等到兰时郡主沐浴更衣结束,袅袅婷婷地走进房间。
房间里香气浮动,兰时郡主浅笑盈盈地走到温南望跟前,“十三哥,你困不困?”
温南望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突兀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兰时郡主一愣,随即掩唇笑道:“戌时一刻,是该安置了。”
原来……已经戌时一刻了吗?
温南望一颗悬着的心“啪叽”一声,终于死了。
兰时郡主察觉到他在走神,有些不高兴地捧起温南望的脸,“十三哥,你在想什么?”她一手捧起温南望的脸,另一手便如游蛇般从他的衣领中探了进去,纤细的指尖贴着他胸口的皮肤一路往下,便听她吐气如兰道:“十三哥,听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来做些快活的事吧……”
温南望面无表情地挣断绑着他的绳索,抬手成刃劈在了兰时郡主的后脖子上,兰时郡主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