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椅的崩碎,九条裟罗身旁的木桌竟是突然长出了一张女人的脸,继续开口说道:“乐,只是如此就气急败坏了?”
虽然那女人说的话,阴阳怪气的但却并不能从中感受到什么情绪。只宛如一场没有情绪的木偶戏。
很多事情,九条裟罗明白,将军明白或许整个稻妻人都明白。他们不过是想逃避不去面对这些事实罢了。
九条裟罗无法反驳女人的话语,随即拔出佩剑又朝着木桌斩去。只是剑锋未到,那木桌就已经先一步分裂两半。
这裂开的木桌如一张巨口,迅猛张开甚至在断裂处还伸出了数十根钉锥就宛如是大口的獠牙。
要一口将九条裟罗嚼的粉碎!
也亏的九条裟罗有个好腰身,这种悬之又悬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来个平地下腰。堪堪躲过了这木桌的啃咬。
可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才躲过木桌的九条裟罗却猛然见顶上的烛台好似活过来了一般,移动的朝着自己砸去。
这一刻九条裟罗来不及躲闪,那是被砸了个结实。虽伤的不重,但也是够头破血流了。
也不知是自己被砸的恍惚,还是现实如此,总觉得这屋中的一切家具都在扭曲狞笑着。
“嘻嘻嘻嘻,尔等稻妻人十恶不赦!落入此间,等待你的只有胜过地狱的折磨!”
随即众多家具倾巢而出,各种木桌木椅都带着利刃如同雨点般砸向九条裟罗。尤其是有预谟的盯着九条裟罗的膝盖砸去。
很显然对方很清楚,九条裟罗身上流的还是某位魔神的血液。想要杀她并不容易,如落想拖垮稻妻这员大将。
唯有在精神上不断的践踏她!
不过,操演木偶戏的人似乎并不能理解木偶的心与执拗。也许想要扭曲九条裟罗这种性格执拗的人,比之战胜她的肉体还要难百倍。
回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可真是福是一点没享受,责任是一点没少担。
一辈子受苦受难,垃圾我没乱扔,哪有灾区我都第一时间去救。我想再差的国度里,也会有些好人吧?却要平白无故的被迁怒吗?
(全球变暖,北极熊没了家园,要我们平摊责任?我TM连车都没有,三十多度的天气,我开空调都要考虑考虑电费。厕所里的水龙头多滴点水,我都有点心疼。
Tmd然后,世界出点啥事。就人人有责了?享福的时候怎么没带上我啊!此刻的九条裟罗可能就是这种心态吧?)
“阁下是愚人众执行官之一的「木偶」吧?说起来上次随潘塔罗涅同来,引发了镇守之森的爆炸,就不见了踪影。
原来是还躲着呢。早有耳闻阁下木偶操控之能。但一人神智再聪,也不过能操掌五人之众。
而阁下则满屋器物皆为木偶戏物,恐怕还没人能够做到吧?”
九条裟罗说着好像明悟了什么,一下化作雷光,顾不得自己一身的伤撞出了门去。
在出门前还特意在屋内洒满了油液,并在外直接用雷元素点起了一把熊熊烈火。
“如果我没猜错,其实你这场木偶戏,从始至终就只有一具木偶。那便是这一栋楼!”九条裟罗眉目如星的说道。
果然在她言语间,那房屋竟是还染着烈火舒展的伸出了巨大的木制四肢体,带着火的巨大手掌一出现便朝着九条裟罗拍打而去。
“知道了又如何?我的这具造物,在被焚尽前,将你捏碎也是绰绰……!”
女人没有多少感情声线的声音自房屋内侧传来,似乎是传声装置说到一半便被焚毁,以至于话也只说了个半截。
但她很显然是低估了稻妻的第一大将——九条裟罗。
只看着九条裟罗再次化身为一头巨型天狗,也不惧烈火的与机关房人撕咬到来一块。
熊熊烈火中,不时就能传来狗毛烧焦的味道。以及狗肉焦糊的味道。
九条裟罗又扇动双翼飞至空中,想要以一个俯冲结束战斗。却不曾想,竟是被屋中的猛然钻出的铁链给锁住了身躯。
那铁链还被烧的滚烫,足有千度。就像是炮烙之刑,既然逃不开了。九条裟罗索性也就放弃了所有技巧与防御。
直接与滚烫的机关房人贴在一块,撕扯殴打!鏖战!
这生物与器物鏖战的情况,往往会有两个极端,器物的忍耐性是个固定值没有所谓的精神与畏惧。
但人不同,有人贪生怕死。明明未到极限便会因惧而降。又有人悍不畏死,一次又一次的会在绝境之中迸发出更强的力量。
很显然,九条裟罗不会是前者。这场鏖战,随着九条裟罗化作的大天狗一脚踏碎房人最后的焦炭门而结束。
但房人彻底没了动静之后,九条裟罗也稍微了点喘息的机会。
没了木偶,傀儡师也就只是刀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再加上天狗的嗅觉,九条裟罗并不担心,这愚人众的木偶能够逃脱。
似乎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并没有要逃的意思。
故而在休整了片刻之后,九条裟罗便疲倦的化回了人型,朝着密室后方的暗林走去。
而穿过一众树林之后,九条裟罗除了见到情报中的那个诡异的小女孩以外,却还有一个长相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