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蹊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抓回屋内。
夕阳西下,窗牖透着金粉色的光晕,洒落在二人身上。面前男人力道极大,却没有伤她分毫,兰芙蕖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已搂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桌案边。
她气鼓鼓的,想用手去擦脸上的东西。
男人抬手止住她。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将兰芙蕖的手按在桌脚边缘。她的手腕极细,极白,轻而易举地就被对方给桎梏了去。不仅如此,沈蹊的身量更是比她高大上许多,这使得兰芙蕖被他的影子笼罩着,整个人不得动弹。
他想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
见身前之人弯下腰,兰芙蕖下意识闭眼。
粉里透金的光影温柔坠下。
落在她颤抖的鸦睫上。
她的睫羽又长又翘,如今正乖顺地垂搭着,睫尾的轻颤暴露出她羞赧的少女心事。
沈蹊弯下身,凑近,嗅了下她身上的清香。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小芙蕖的睫毛又颤了颤。
他忍不住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慢条斯理道:
“真要我舔啊。”
听完这话,小芙蕖“噌”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她的面上带着红晕,看上去委屈极了:“是你弄脏的。”
怎么又不负责了呢。
她双眸微圆,瞳影清澈。
沈蹊忍不住又揪了揪她的脸蛋,笑得将她抱紧了。他的胸膛极宽实,能将少女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搂住。兰芙蕖像一只滑湫湫的小鱼儿被他抱着,前胸几乎不带任何空隙地贴向他,全身也被他搂得暖烘烘的,那热意一路窜上脖颈。
男人垂下眼睫,手指轻拂过她素净的脸颊。
紧接着,面上是一道温热的触感。
酥麻。
沈蹊用舌尖,轻轻舔舐着。那直击脊背的酥麻之感登时游走在兰芙蕖的四肢百骸间,让她一下子,腿就软了。
她不受控制地娇哼了声。
许是那声音太过娇艳,男人的喉结一滑,轻轻掀了下眼皮,声音里也掺了笑:
“在叫什么?”
光舔一下脸蛋就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微沉,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热气弥散在她耳边。
兰芙蕖向来禁不住沈蹊的撩.拨,特别是他在自己耳边说这句话时,手还摁在她的腰上。他的手掌很大,能将她纤细的腰身整个握住,握得她楚腰颤颤,直往桌角蹭。
“乱叫什么?”
那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软嗓,仍在沈蹊耳畔驱之不去。
他呼出一口热气,轻轻掐了她一下。
兰芙蕖没有听清他的话,被掐的瞬间,下意识地喊了句:“哥哥。”
她听成了“叫我什么”。
她的声音娇柔妩媚,可偏偏那双瞳眸却又清纯得要命。
沈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
能受得住?
他只是怔了一瞬,像一只饿狼扑下去。
方桌上的东西全被人推开,兰芙蕖的头发亦铺散在桌面之上。她手腕被人牢牢攥着,根本推不开身前之人。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和锁骨……少女檀口微张,声息微弱。
“哥……哥哥……”
她没有劲儿了。
沈蹊仍然不放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再度深吻。
啮咬过她的粉唇。
小芙蕖被亲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明明是要哄她,怎么到头来又开始欺负她了,呜呜呜……
等这一切做完,已是深夜。
沈蹊终于从桌案上直起身子,看着桌上满身绯痕的小姑娘,眼底情动在夜色里缓缓褪去。
窗外好似下起了春雨。
朦朦胧胧的,透着迷离的光泽。
屋内未点灯,他的瞳眸却十分明亮,沈蹊目光垂下,看着平躺在桌子上,像被剥了壳一般的小芙蕖。
见对方在看自己,兰芙蕖慌忙去遮掩。
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沈蹊按在桌上做了一顿,整个人又懵又疼。倒是他,仍是一副若无其事、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取来一块面巾擦了擦汗,终于弯下身来抱她。
若说她先前想一个小红薯,那现在就像个玉米苞谷。
苞衣摊开着,又被她羞赧地卷起来、想将自己包得严实。
虽与沈蹊同.房过许多次,兰芙蕖还是受不了对方将她衣裳摊开后、几乎是审视的目光。
或许,那也不是审视,也不是打量。
是不自觉的被吸引,是难以遏制的情动,是春雨洒落后如野草般疯狂滋长的念想。
但她还是羞怯。
相较而言,沈蹊大方了不止一点点,他随意找了件衣裳,将自己的下半.身裹住,又弯下身形将她连人带衣服全部抱起来。
窗外的雨声很大。
她浑身没有力气,索性也不再动弹了,任由沈蹊摆弄,侧着脸眯着眼睛听雨声。
丹丘谷的雨,似乎比山谷外的更响亮些。
她忽然有些想江南。
青衣巷总是烟雨朦胧,那层雾气也总是经久不散、漂浮在她的梦中。回想起先前旧事,兰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