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墨楸还是阴沉了脸色。
这些人，并没有把阿无她们当做是平等的个体。
他们看着这些被选中的蛊虫，就好像坐在斗兽场的观众席上，看着那些疲于挣扎的困兽。
说着，只要你打败其他人，我就给你想要的自由。
可阿无她们出现在斗兽场上，不就是拜他们所赐吗？
在直播间的讨论声中，他们聊到了方方面面，却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游戏是不该存在的。
他们还是没有把小世界的人当人，只是当成了玩物。
……
月光和琥珀汇合了，在琥珀的结界隐匿下，两个小家伙正大光明的从众人眼前穿过，闪身回到人偶空间里。
钟繇松了一口气。
这六个小家伙都平安就好，这样她在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也不会被分心。
想了一会儿，钟繇戳了戳靳怀，问他：“你进入游戏的这段时间有见过张夺吗？”
靳怀看了她一眼，神色莫名：“你不是失忆了吗？”
钟繇耸了耸肩：“是失忆了没错啊，但是醒来的时候听其他人提起过，所以知道了这个人。”
听到这话，其他三个人也不由回头看了过来。
张夺这个名字可太耳熟了。
在游戏正式开始之前，那个站在高台上的异能者不就提起过这个人吗？
他当时的态度就很嗤之以鼻，可见张夺在异能者当中并不受欢迎。
可他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还真不太清楚。
四号男人也顾不得刚刚和钟繇之间生出的龃龉了，问道：“张夺到底是什么人？”
钟繇看向他，目光真挚：“和你一样。”
四号男人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和我一样是个男人？”
钟繇：“和你一样是个傻逼。”
四号男人：“……”
他恨恨咬牙，就仿佛如果没有系统规则的限制，他现在就要冲上来杀掉钟繇了。
贝珊珊抿着唇努力憋住不笑，又好奇道：“小妹妹，你们认识？”
钟繇：“有过半面之缘吧。”
六号年轻男人眨了眨眼，疑惑不已：“半面？哪半面？”
钟繇：“他之前见过我，但我是第一次见到他。”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几人盯着靳怀和钟繇又看了一会儿，他们倒是不担心这几个人会结成联盟，既然选择了这个场所，再牢固的联盟也必定土崩瓦解。
可八个人里有几个互相认识，还是让人觉得心痒得紧，好奇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钟繇又看向靳怀：“你选择这个场所，张夺知道吗？”
靳怀盯着钟繇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眉眼突然柔和了下来。
琥珀：“？？？他这是怎么了？”
碧玺：“好奇怪，他刚刚的情绪很友善。”
月光：“友善？”
辰砂：“是啊，是友善的啊，他都没那么黑了呢。”
锂辉：“在这个场所里恶意还能减少？”
黑曜：“母亲，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您？”
钟繇：“不知道啊。”
靳怀稍稍柔和：“你失忆了，对异能的使用应该很生疏了吧？没有你的统筹安排，你的那些小孩，估计也没法好好配合。”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可以让让你。”
钟繇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可以什么？”
“让让你。”
钟繇：“怎么个让法？”
靳怀：“在老大杀你之前，我先把你杀掉。”
钟繇：“……”
见钟繇沉默，靳怀又解释了一下：“老大那个人睚眦必报，你要是落在他手里，死都死不痛快。”
“你挺可怜的。”他说，“所以我让让你，我动手向来干脆，要是我先杀了你，你就不用受折磨了。”
钟繇呵呵笑了两声：“谢谢你啊，但是不必了。”
琥珀：“好新奇的让步方式，他该不会以为他很幽默吧？”
好意被拒绝了，靳怀只点了下头，也没有别的情绪，但也不说话了。
钟繇百无聊赖地等着，耳边又传来了系统让她舔包的声音。
“舔。”
又一张定位券碎片进账。
钟繇伸了个懒腰，和小家伙们说着：“还差最后一张碎片，也不知道能不能凑齐。”
正说着，通道口又来了新人。
是一个男人，约莫三四十岁，朝舞台上看过来的时候，眼里满是精明。
钟繇突然就生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张夺他来了。
男人隔着距离与人群，直直地看向钟繇，就在片刻后笑着弯了弯眼睛，只不过眼眸里满是冰冷的笑意。
男人在舞台座位前站定，目光从剩余的三个位置上看过，又抬头看向最高处的钟繇，目光阴冷，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钟繇：“我觉得他就是……”
“张夺！”琥珀咬着牙喊道，“这阴险歹毒的死样，他绝对就是张夺！”
钟繇：“……”
“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