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是我输了,愿赌服输!”
荣若说完再次躺下。
“上官柳,若有一日,你真心不再,可否告知与我一声。”
届时,她也好收回自己遗失的那颗真心。
和离,那是给上官柳出的难题。
真到了那个时刻,一国帝后,怎能真的和离?
百官不会同意,万千黎民百姓又会如何看待他们的国君?
道路千万条,她终归还是给自己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不会,我们会白首到老,相信我!”
上官柳看着这样认命般的荣若,心痛如绞,可他真的不愿放手。
自古帝王多寂寥,可他不想孤家寡人过一生。
夜,寂静无声,荣若疲惫的入了梦乡。
“荣若,委屈你陪我走这一遭,来世,我定会缬草衔环来报!”
上官柳看着荣若不算安稳的睡颜,伸手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仿佛要把这容颜刻印在灵魂深处。
下半夜,柳双带人点着火把,终于寻了过来。
上官柳没有叫醒荣若,直接抱起人,跟着柳双朝着他们刚刚辟开的蜿蜒小道离开。
荣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靠着上官柳,已经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了!
上官柳双目紧闭,呼吸绵长。
荣若轻缓起身,坐到了车窗的位置,撩开车帘向外看去。
“公子醒了!”
夜色中,一个骑兵在侧,见荣若探出头来,招呼一声后,接着说道:
“此地离都城还有半日路程,公子稍歇,若是有需要,直接吩咐属下即可!”
“不必,直接回都城!”
荣若说完,放下车帘,也靠着车壁小憩。
半日功夫很快过去,荣若被叫醒时,已经在皇宫里了。
上官景携众人立在前方迎接。
上官柳扶着荣若下车。
“恭迎主上,公子安然归来!”
众人躬身施礼。
荣若懵了一瞬,不知做何反应。
“父亲,上官景胡闹,你也跟着?”
上官柳直接快步上前,扶起人群前方的上官奕,很是无奈的说道。
“子归,礼不可废,以后,你我君臣有别,切不可再唤父亲这个称呼了!”
上官奕看着上官柳,语重心长的劝诫。
“父亲不认孩儿了吗?”
上官柳眼眶发酸,帝王之路,也是通往孤独的路。
这还没怎么着,他唤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就不是父亲了。
“自然是认得,但礼不可废,否则国纲不振,由我来做这个表率,其他人自是不会多言的!”
“上官伯父,人前做做样子就行了,背地里,您还是长辈,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你难道让他做个不肖之辈吗?”
荣若见局面有些僵,只能上前给两人解围。
“合该如是!”
上官柳认同的点头。
“好孩子,回来就好,是我连累你了!”
上官奕巴拉开上官柳,一个健步上前,想要拉荣若的手,可又觉不妥,一时间手都不知往哪放。
上官柳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僵在半空的手,眼带笑意看向荣若。
“上官伯父,咱们就不要在这冷风口里客套了,小侄都好些天没好好吃顿饭了,咱们今天可要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荣若顺势扶着上官奕伸出的胳膊,完全一副晚辈对长辈的搀扶状,转移开话题。
“好好好,咱们今晚好酒好肉,不醉不归!”
上官奕带着荣若率先朝着大殿而去。
至于荣若刻意更换了的称呼,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上官柳跟在后面,完全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众人见了,不由得在心底里暗暗思忖着今后对荣若该是什么态度。
人群后的姚俊辉和祝英豪,在见到荣若时就想上前来的,可奈何上官柳的气场太迫人,他们在他手下可没被少训,见他在,终究是不敢越界上前。
直到酒菜上桌后,荣若才寻了个机会,和姚俊辉和祝英豪简单寒暄了几句。
……
平暄帝二十一年的正月二十四,一道旨意传达至大褚十三州:
即日起废大褚国号,立新朝,改国号为瀚,是年为瀚历元年,新帝将于二月初二日在都城登基为帝,年号永瀚,帝号瀚荣帝,这便是后来史上有名的大瀚朝。
旨意中着重说明,因为新国初立,新帝感念百姓遭逢战祸疾苦,为养生息计,决定未来五年内轻徭役,减赋税。
此旨令一出,全国百姓纷纷山呼万岁。
虽然新帝的身份据说是曾经的御史大夫之子,但大褚的皇帝们实在是让百姓们过够了苦日子。
眼下新帝登基的第一条指令便是与民休养生息,不管是表面功夫还是真心为国为民,总之受益的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就对了。
管他谁当皇帝呢,只要他们这些老百姓能吃饱饭就行。
随着这大瀚朝的第一道圣旨发出后,全国百姓刚高兴完,第二道旨意紧随而至。
钦天监为新帝问天卜挂,卦象明示,新帝年岁已至,虽有丰功伟绩,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