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被放出来了,一个月的劳作让他疲惫不堪,整个人都透支了,慢慢地走在路上,两只脚仿佛有千斤重。
心事重重的阎解成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的事,一个没注意就被人拽进了巷子里,他定睛一看,是两个弟弟。
阎解放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阎解成!你现在已经和阎家没有关系了,不准你回家。”
“滚蛋!”阎解成依然拿出大哥的派头:“我和你说不着,跟你没关系。”
“阎解成,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知不知道家里人都被你害惨了!”
阎解成勃然大怒,上去就要揍阎解放,却不防背后阎解旷给他来了一下子,木棍直接砸在了头上。
阎解成踉跄了几步,用手一摸,出血了。
阎解旷吓坏了,他没想下这么狠的手。
阎解成眼珠子都红了,小屁孩居然敢打大哥?
“我杀了你!”阎解成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去,将阎解旷压在身下,两只手死死的掐着阎解旷的脖子。
阎解旷都被掐的翻白眼了,阎解放也吓坏了,眼看小弟就要不行了,他咬咬牙,捡起了掉落的木棍,对着阎解成的脑袋用力的打了下去。
巷子里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外面的人,有热心肠的人主动去找了公安,当公安赶来的时候,阎解成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脑袋上往外流着血。
阎解旷也好不到哪去,被掐的窒息了过去,阎解放瞳孔地震,倚靠在墙边,显然是冷静下来后,被眼前的场面吓到了。
啥也别说了,都带走吧。
阎埠贵在派出所看到两个儿子后,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他捶胸顿足,家门不幸啊!
阎解成被打成了植物人,没死,但颅内出血过多,血液压迫了脑神经,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也说不好。
阎解旷被掐的伤到了声带,不影响说话,但以后就是破锣嗓子了。
阎解放倒是没受什么伤,可亲手将大哥打成这样,他心理上受了不小的刺激,又被抓进派出所那么一吓,他的心理彻底崩溃。
这件事严格算起来也是阎家人自己内斗,三大妈哭天抹泪,说就是哥三个打起来了,不是刑事案件,是家庭纠纷。
当事人家属都不在意,派出所也懒得多管闲事,那就这样吧,将你们的人带回去好好管教,就算一家人,以后动手也别那么重。
阎家本不丰厚的存款,为了治疗阎解成和阎解旷,又一次缩水了不少,那点钱不知道攒了多少年,原本是留着给阎解成娶媳妇和找工作的,现在都没了。
钱花了,人却没治好,阎解成已经成了植物人,被抬回了阎家,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三大妈每天以泪洗面,又不能不管。
阎解成都变成这个模样了,倒也没人抓着之前断绝关系的事不放,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阎解成死在外面吧。
事到如今,阎埠贵也从孩子们口里得知,一切都是陈曦撺掇的,他怒火中烧,直接就杀到了陈家。
面对阎埠贵的质问,陈曦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慌:“三大爷,你这就没道理了,我原本的话是怎么说的?”
“......”
“我只是阐明了事实,说了这件事的因果关系和可能造成的影响,我有没有亲口说让阎解放和阎解旷去敲阎解成的闷棍?”
“你没直说,但你引导了!”
“那你去报公安,看公安民警怎么说。”
阎埠贵沉默了,他知道报公安没用,找不到任何证据,陈曦说这个话,可以理解为动机不纯,可人家确确实实没点名要怎么做,一切都是阎家人自己理解的。
“因为于莉的事,是吗?”阎埠贵的眼镜片都闪烁着寒光了,恨不得抱着陈曦一起死。
“和她有什么关系,三大爷,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工作吧,阎解成没了,还有一家子人等着你养活呢。”
阎埠贵秒懂了陈曦的意思,到此为止,否则你的工作都保不住。
胸口憋闷的难受,阎埠贵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咬咬牙,转身走了。
阎解成已经这样了,他不得不为家里的人考虑,工作不能丢!
整件事说起来,那也是阎解成自找的,没事去骚扰人家于莉干什么。
影卫和于莉领证结婚了,在他住的院子里摆了酒席,主厨的当然是陈曦了,轧钢厂的领导都去了不少,很给影卫的面子。
在领导眼里,陈曦的面子更大,得知于莉还没有工作后,李副厂长当时什么也没说,之后就批了一张条子下去。
于莉就这么成了轧钢厂的临时工,在后勤部门工作,等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转正了。
于莉的父母激动到不行,这个女婿找的好啊,特别是于母满意的不得了,之前妯娌还过来显摆呢,说家里闺女进了轧钢厂,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闺女也进去了。
于海棠找的对象是杨厂长家的侄子,借着这个关系,进入了宣传科,不过这次厂花的名头就和她无关了,相比川上富江,她差了不知道多少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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