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很快回到寒玉林,关上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检查温也脖子上的伤口。
我帮他把外袍脱下来,用清水擦拭干涸的血渍,露出被我咬出来的血窟窿。
“你干嘛不把我打晕。”我边沾水清洗,边蹙眉心疼道,“即使你的唾液可以治疗外伤,可被我咬了这么大块,不疼吗?”
“当初我咬入你体内一缕灵力,让你生生难受了数日,今日负伤就当让你讨回来吧。”
温也乖巧地坐在床沿,双臂揽住我的后背,侧头贴在我的小腹,既能露出伤口,又能听到我肚子里的咕咕响声。
我略微挺着些肚子,有些好笑:“那你干脆也怀个宝宝,体验下我十月怀胎之苦?”
“我听到了……”突然,温也的耳朵动了动,贴地我的小腹更紧,静默良久,抬头时难掩脸上的喜悦,又重复一遍,“小麦,我听到了!”
我摩挲着他软滑的脸颊,垂眸笑道:“嗯,你我分开后,没有灵气供养它,太姥姥说宝宝很想活下来才会先长出胎心,汲取我体内的灵力……长大应该是个皮实倔强、好养活的孩子。”
这点随我。
“辛苦你了,小麦。”他朝我怀里蹭了蹭。
“不辛苦,命苦。”我用手指推了下他的额头,柔软笑道,“别撒娇,伤口还没处理好。”
我捻了点温也唇角的唾液,涂抹在脖子的血窟窿上。
这次相见,温也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之前他舔舐疗伤的动作只是兽类本能,不含情欲。
相爱后,他求欢也甚是十分直接,主动表达自己的诉求。
此时含情脉脉相望,不语求爱之词,却舌尖绕指,吞吐含纳,勾引的意图明显。
就连他身后涌出的狐尾,慵懒地摊了一床,有的落在床下,随意勾起落下,浅浅地蹭着我的小腿。
不似之前迫不及待地缠上来。
后背的两只手缓慢摩挲,一点点燃起火花。
明明眼中情欲如沉寂的海面,即将迎来盛大的暴风雨,身体却只是浅尝辄止地揉蹭。
克制地勾引,我脑海里涌出这五个字。
他似耐心的猎人,等待扑进蛛网的猎物,慢慢诱我深陷。
真是调得一手好情。
女人的荷尔蒙需要旖旎的氛围调动,爱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某种气味,都能潮起澎湃。
“你在哪儿学的?”我被撩拨的呼吸黏腻,面如桃红,“我可没教过你这些。”
狐尾勾住我的脖子令我稍稍附身,温也不着急吻上来,只是微微蹭了下唇角,故意等我先缴械投降。
我弯腰主动献吻,吻时徐徐,换气间,他闷笑道:“一窍通百窍通,得谢谢你这个……好、老、师。”
话落,便将我同竹舍外的月色揽入被窝。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当我迷迷糊糊地被抱起,去外面的潭水清洗,看温也一副神清气爽,故意露出妖相又笑得邪魅的样子时,才深感痛悟。
我累得趴在潭池边上,当作死猪任由他清洗,闭眼骂了一句:“狐狸精!”
“真让你说对了。”温也贴着我的后背,咬住我后颈的命脉,沉声笑道,“现在可不是只吃人的狐狸精?”
“别动,给你上药。”
您这是上药?明明是……
好了好了,算我自作自受,有个如此令我性福的老公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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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不能和我分开太久,我俩像是有某种特殊的线绑在一起。
但凡身体不适,它都能感应到,得回归我的体内,等我难受劲过了,它再出来瞎逛。
应该是妘素在毕方融入我的魂体时打了禁制,让它无法彻底逃离我的身体,即使出来放风,风筝线也握在我手里。
只是这种禁制,随着我的成长,慢慢变得松动。
尤其到了昆仑,我越发感觉明显。
之前毕方从我体内离开一会儿就浑身发软,现在它整宿整宿地不回来,我也只是有些犯困,没精神。
毕方想早点摆脱我的身体,我何尝不想让它彻底独立。
想想,和温也卿卿我我,被毕方那个抠脚大汉围观,我就像一头扎进凉水里,彻底冷静。
回想当初它一直潜伏在我体内,并未现身,我带着它与温也在床上没羞没臊,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毕方第一次从我身体里显现出来,就化成大凤凰似的真身,燃烧了炼尸组成的刑天,一下消耗了太多灵力,致使它后面一直是大肥鹦鹉的形象。
我吸收的灵气,它白拿去三分之一,什么都不用做,到处在昆仑瞎逛、骂大街、怼人,法身都能一天一个样。
“哼哼,乐小麦,这是你和妘素欠本鸟的!”毕方几天下来又变大好几圈,身上的羽毛也越发漂亮。
我刚打坐完,晒着暖暖的日光,吹着微风,舒服地躺在温也的腿上,笑道:“如果不是我妈将你这一灵带出大荒之境,没准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巫抵的宠物。”
一提到巫抵,毕方就恨得牙根痒痒,破口大骂,嘴里输出打着马赛克的鸟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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