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和茅之潼是偷渡进缅,没有护照证件,念及我俩在这次营救过程中表现出众,不但和某些驻缅的官员坐同一航班回国,老陆还给我安排了京城某军医院。
他和黄毛带着水果来看我,身后还有人拎着几个箱子,那是我在赌场赢得钱。
我本以为会充公,没想到这笔横财漂洋过海,兜兜转转又回到我手里。
“这本就是你赢得,公民财产我们怎么能昧下?”老陆收了茅之潼在吴哥那带走的那把枪,又笑呵呵问我俩有没有想法为国家做事。
“就像温暖,她也是吃公家饭的。”
我和茅之潼想都没想,都摇头拒绝,我还要去找温也,现在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做别的事。
至于茅之潼,他也受了些伤,住院的这几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波万家弟子来看望他,话里话外要他回万家商量代家主一事,都被他各种理由回绝。
他这人过惯了东游西荡、闲云野鹤的日子,要他承担那么大的家业或者加入有关部门,打卡上钟,等于是要了他半条命。
老陆有些遗憾,留下句‘你俩哪天想通了,我这随时欢迎’便带着黄毛离开。
留下的几千万现金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想着直接存银行算了。
“这么大的金额一下存进去,银行会怀疑你在洗钱,给你查个底朝天。”茅之潼给我提建议道,“不如把钱拿去投资。”
我哭笑不得:“我就是个理财白痴,还投资?你太看得起我了,难不成把咖啡店开成全国连锁?”
“你快拉倒吧!这不是投资,是直接拿钱打水漂。”茅之潼沉吟道,“你这种命里不带财的穷命,又是修行之人,这么多不义之财放身边只会是累赘,不是好事。”
我白了他一眼:“我谢谢你昂!”
茅之潼嘿嘿笑道:“把钱交给唐颂吧,那家伙刚回京,身上还带着伤,就回公司处理事情,像他这种命中显贵的赚钱机器,交给他妥妥没问题,即使亏了,他也会自掏腰包给你补上窟窿。”
“别瞎说!”我嗔他,挠了挠头,思前想后,觉得这是最可行的。
现在我没什么物欲,吃穿用度都不缺,想了想还是给唐颂打了电话。
他听我说的有些支支吾吾,好笑道:“我还没来得及谢你这个救命恩人,现在反倒给我送钱,乐小麦,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听他那边有秘书汇报工作的声音,我说道:“这不是信任你吗,你要忙就改天再说。”
“等我一分钟。”他低声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又重新拿起手机,“我安排财务和律师去你那里,拟好合同,唐家下面的各公司年收益,我这边会……”
“停停停,材料我就不看了,这些钱你看着办。”我头大道,“这些钱都是从姜盖的赌场赢回来的,我拿着有些烫手,归根结底还是你……”
“我和他没有关系。”唐颂正色打断我,“小麦,你还记得死在洞口处的那个女人吗?她的尸体消失了,我怀疑姜盖很有可能附身在那具尸体上逃走。”
我叹了口气:“姜盖精通生死之术,他使用金蝉脱壳之法在意料之中,不过他这次元气大损,即使逃走也是苟延残喘,你身上的伤怎么样?还有蛊毒。”
“毕方将姜盖身上的灵力都导引到我身上,伤口已经愈合,蛊毒也解了。”他叹了口气,“姜盖已经穷途末路,我担心他玉石俱焚,小麦,你小心些。”
“嗯嗯,你也一样,注意身体啊。”
有了上次的交谈,我与唐颂不再生疏,反倒像一对难兄难弟和知己。
唐颂的办事效率很高,晚上便安排了七八个人过来,当着我的面点完现金,交给了我一沓厚厚的文件,说为了确保我的收益,合同等我看完文件,再拟定。
唐思宁将削好的苹果塞到我手里,笑着拆开文件:“小麦,这可是唐家的机密文件哦,嘿嘿,我哥给你交了底,呐!”
她抽出几个带着小标记的文件,递到我手里,举起大拇指:“我哥都给你选出来了,这三家公司他完全持股,收益颇丰,虽然没有上市,但和政府有合作,我哥这是要你做大股东,给你打工啊……”
“别!”我忙摆手拒绝,“我这不是白嫖吗!”
唐思宁把我手打下去,笑嘻嘻地将合同递给律师:“我哥乐意让你白嫖,就这样,我替你决定了!”
说完连忙哄着几人离开病房,不给我反悔的机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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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之潼胳膊上的口子做了缝合,十来公分的口子看上去很吓人。
他本可以不住院,为了躲万家人,顺便和我有个照应,没皮没脸的占了同病房的另一个床位,平时和他插科打诨,住院这几天我倒没觉得无聊。
不无聊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唐思宁每天过来看望我俩,营养餐、病号饭变着花样的送进来,嘴上和我聊着天,眼睛却总是往茅之潼那里瞥。
吃瓜吃到饱,怎么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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