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之潼抬了抬下巴:“怎么个较量法?”
小徒弟冷哼一声:“自然是文斗、武斗。”
“什么是文斗,什么是武斗?”
“武斗很简单,就是我们师徒三人与你们二人……你们另一个同伙呢?”
温也从巷子里走出来,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走到台阶上和茅之潼并排站着,他睥睨着站在下面的师徒三人,仿佛是在看三个跳梁小丑。
“有何事?”
温也气质本就高冷清疏,三个字震慑着几人神情微微愣住。
小徒弟轻声咳嗽一声,拱手行礼:“这武斗是我们师徒三人与你们一对一分别打一场,三局两胜,结果一目了然……”
“不用,你们三个一块上,我一个人就够了。”温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另一个小徒弟叫嚣:“瞧不起谁呢!”
茅之潼抱着手臂,打了个哈欠:“你们能说出和一个女孩子单挑的话,就知道多么不要脸了!就瞧不起你们怎么了!”
我站出来问道:“文斗是什么?”
肖二爷笑道:“文斗稍稍复杂些,京城有处出了名的鬼屋,有位老板的儿子在里面探险断了只小臂,那位公子在圈子里悬赏,我已经接下委托,谁能把他的断臂找到,就算谁赢。”
温也和茅之潼相视一眼,肖二爷见状,继续说道:“若三位赢了,我肖二爷给三位作保,京城其他世家不会再为难你们。”
我在后面小声嘀咕:“不如文斗吧,茅之潼以后你还要在京城立足,正好借这次机会给那些地头蛇看看,省的他们以后欺负你。”
茅之潼点点头,掏出手机,嘿嘿笑道:“那咱们文斗,你约个时间,把地址发给我。”
小徒弟报了手机号,互换联系方式后,肖二爷说道:“地址我徒弟发给你,那就后天晚上九点咱们在鬼屋门口集合,不见不散。”
说完师徒三人扬长而去。
我们进了院子,茅之潼懒洋洋地看着手机,嗤笑道:“我给房伯伯打个电话,问问他老人家看上这傻逼哪点了,敢把委托交给他。”
他去一边打电话,我扭头问温也:“刚才那老人有问题吗?”
温也蹙眉道:“我追到巷子时,他已经不见,我顺着气味寻了番,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想必有人盯上了这里。”
“这宅子是茅之潼的外祖父,万老爷子留给他的,卫之礼知道这里不稀奇。”我收拾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况且咱们在明,那些人要想找到咱们太简单了。”
“这里的法阵一般人破不掉,又有凛凛在院子里盯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温也坐在床边,看我叠衣服,时不时搭把手,“刚才上门挑衅的师徒三人,应该是受人指使上门找茬的。”
我猜到了,但凡要点脸面的世家门派,都不会想出和女孩子单挑的武斗方式。
茅之潼挂了手机走进我们暂住的房间,说道:“房伯伯说那肖二爷是子微堂邱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在京城有一定的影响力。”
“房伯伯确实想过请他来处理事情,不过俩人还没搭上线呢,姜颂就推荐了你俩。”
房总应该是想卖姜颂一个人情,就请我们处理了。
“这么说,我们还真抢了他生意。”我叹了口气。
茅之潼摇头道:“房伯伯是听秘书推荐的肖二爷,他只是提了嘴‘实在不行就请肖二爷来看看’,还没打电话呢,就和你们对上线了,不算抢生意。”
“那秘书和肖二爷通着气呢……不过这也理解,哪个法师手里没点人脉。”
我蹙眉无奈道:“看来后天必须去什么鬼屋了。”
“去呗,都答应人家了,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茅之潼不以为意道,“那肖二爷被你们截胡,心里再不爽也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地来上门挑衅,他背后应该有人指使。”
“我们也这么觉得。”
我看了下温也,他正安静地翻看从家里拿来的书——《黄帝内经?胎育智慧》。
茅之潼嘿嘿笑道:“你们这是在备孕?”
温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的文字,轻嗯了一声,他看向我,蹙眉心疼道:“人类女子孕化这么辛苦吗?”
我好笑道:“不仅人类,所有雌性孕化都很辛苦,你没看到温姐姐怀孕的时候吗?”
他偏头思索,沉吟道:“我不记得了,她孕期一直东跑西颠,横跨阴阳,好像确实有点辛苦……”
茅之潼挥了挥手,切了一声:“你俩就变着花样秀恩爱吧……乐小麦一会儿做什么?你们不在的这几天我天天点外卖,吃惯了你做的饭,外面的饭简直难以下咽……”
“我这胃快被你养刁了,我以后的女朋友也一定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真羡慕温小友的口福。”
我笑了笑:“你加油。”
温也无情地哼了声:“放心,你找不到的。”
茅之潼:“……”
我说了点食材,他一一记下,就去了菜市场。
晚饭是菠萝黑椒牛肉,鲍鱼蒸鸡翅,清蒸鲈鱼和炒时蔬,应栩哥儿的要求,我又做了份酒酿小丸子。
茅之潼和栩哥儿已经和解,俩人哥俩儿好地坐一块儿,一边吃饭一边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