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和唐思宁穿着优雅得体,又是这里的常客,美女服务生从一进门就对他俩浅笑嫣然。
温也气质和模样在那摆着呢,穿个十九块九包邮的白短袖都能出大片的感觉。
茅之潼随便一件衣服就好几千,服务员对他俩自然也是和煦春风。
唯独视线到我这儿,面无表情。
靠!果然什么地方都有狗眼看人低的人!
唐思宁穿着奢侈品的小洋服,和我走到一块儿,突然挽着我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聊天。
我一头雾水,在前面引路的服务员回头对我回之微笑,我才明白她的用意,于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唐思宁笑地很开心:“小麦,咱们现在算是好朋友了吧?”
我点点头,心想,你觉得是就是吧。
“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嘿嘿……”
“啊?从小到大你没有朋友吗?”
她摇摇头:“之前我长住国外,七岁那年我父母双亡才回国,花了很长的时间,我才习惯国内的生活,后来我又跟着姑妈和我哥出国留学。”
“有时候还没完全熟悉一个环境就又换到另一个环境,根本来不及交朋友,大多都是点头之交,根本算不上好朋友。”
“我真的很羡慕有青梅竹马的人。”她看着我,笑道,“小麦你朋友很多吧。”
我朋友不算多,但人缘还不错,因为小时候我没皮没脸,嘴巴又能说会道,和大部分人都能玩到一块儿去,虽然大部分是友好地欺负人家……
(小伙伴们听了直摇头。)
“咱们生活的环境不同,你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我是爬树打架的野孩子,没办法比的。”我实话实说。
在老宅住的这几天,老孙对我和温也说了很多姜颂外公以及唐家祖上的的事。
姜颂的太外高祖父是民国有名的政治家,太外公是当时着名的学者,曾经担任过国内某高校的校长,外公更是京圈叱咤风云的商人。
姜颂的母亲,唐女士,可以说出身名门,真正的名媛。
可惜唐思宁的父母十几年前意外去世,姜颂的父母感情不和,唐家的资产全都由姜颂的母亲继承。
唐家日薄西山,人口凋零,姜颂和自己的老爹不对付,也难怪他那么能干和谨慎。
唐思宁撅着嘴,可小声嘟囔:“那你为什么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我怎……”
我把她的手拿下来,瞪眼打断她:“敢打我男朋友……不对!你敢打我老公的主意,我就和你绝交!朋友没有老公大!”
唐思宁装的很委屈,只是一瞬,她笑嘻嘻道:“看来我哥真的没机会了。”
温也和茅之潼走在一起,距离我和唐思宁不是很远。
我故意装没听到,唐思宁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哥说起你的名字多甜,小~麦~”
她夸张地搓了搓胳膊,露出吃瓜的姨妈笑:“我哥那么一个无趣且谨慎的人,叫你的名字居然像是卷了层糖地念诗,一股娓娓道来的感觉,咦~~真是太腻了。”
我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左右环顾,很敷衍地说道:“你别瞎说,我是有夫之妇,你哥不可能喜欢我。”
“是真的!我哥对待男女关系很谨慎,二十八岁还没正经谈过恋爱,身边虽然不少女人趋之若鹜,但他从来没正式承认过关系……所以我姑妈对他的婚事才这么着急。”
“我从来没从他嘴里听他说起女人的名字,即使有也是毫无感情,可每次说你的名字,他不仅叫的缓缓,还嘴角有点上翘,我准没猜错!”
我不想接话,目光流转到大厅钢琴的位置,和一个二十多岁,个头中等,穿着黑短袖,头发毛碎打着发蜡的年轻男子正好碰上了视线。
他身后跟着一个高挑拿手提包的男人,应该是助理秘书一类的员工。
年轻男子也是上楼,只是和我们的方向不同,他直直地看着我,眼里像是有团化不开的浓墨,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吃肉扒骨,吃入腹中。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眉头蹙起,这谁啊。
唐思宁一直在喋喋不休,见我没回应,她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诧异道:“小麦,你们认识?”
我的视线收回,摇摇头:“不认识,他谁啊?”
“XX厅长的儿子,周秉严啊。”唐思宁直言不讳道,“听说他前段时间犯了事,被逮起来,京圈里都炸了锅,好多人说这次他父亲也会受到牵连,谁知道怎么这么早就放出来了,他老爹这次肯定也没事呗。”
“他犯了什么事?”我追问道。
唐思宁思索道:“好像是经营的酒吧涉黄。”
我心里一惊,靠!不会是乌衣巷酒吧的老板吧!
我赶紧向温也汇报情况,茅之潼嘿嘿一笑:“真是曹操背时遇蒋干,倒霉事全来了。”
“没错,乌衣巷的老板就是他,还真让你俩碰上了。”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下,我真想揪住茅之潼的衣领,暴揍他一顿。
他见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的劲头,安慰道:“乐小友,稍安勿躁嘛!有姜颂在,他不敢拿你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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