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温也仰靠着座椅又闭上眼睛。
“小麦你的脖子怎么样?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千万别破伤风。”袁哥微微侧头。
“不用了,只是蹭破了点皮,伤口不深,我回去处理,抹点药就行了。”我掏出手机,打开导航,“袁哥,麻烦你送我到这儿,我要回我太姥姥那一趟。”
J城市区离我太姥姥家所在的村子,只有三十来分钟车程,袁哥很快开到村口。
由于村里在修路,车子不好开进去,我怕他的豪车被刮,于是跳下车,打算步行回去。
只是我没想到温也也跟着我一同下了车。
“袁哥,你路上注意安全……办完事我和温也就回去。”
他摇下车窗,打开手机:“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回去说一声,我来接你们。”
我掏出手机,加上他的微信:“J城和西城有高铁,我们自己回去,就不麻烦你了。”
袁哥点点头:“那行吧,你们注意安全,今天晚上委托的抽成,事务所会走公账打到你卡里……小麦今晚你表现的不错,小狐狸就交给你了。”
我笑嘻嘻道:“好!我会努力的……”
他颔首,突然看向我和身后的温也,对我勾了勾手指,我凑近趴在车窗,侧着耳朵听他压低嗓子说话。
“小麦,袁哥其实不擅长驱邪抓鬼,这都是赵哥和小美女的活,袁哥祖传八字算命占卜。”
我瞪大眼追问:“那我的八字你有没有看?我真的是克至亲的命吗?能不能改命啊?”
袁哥略微沉吟,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笑道:“你确实克至亲,不过结了婚就好了,俗话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你的八字乃柳暗花明、先苦后甜、大富大贵之格。”
我眼睛瞪的锃亮:“那你能算算我的婚姻,我以后的老公在哪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袁哥嘿嘿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袁哥给你个提示,和谁待在一起舒服,谁就是旺你,带给你好运,帮你改命的另一半。”
“袁哥这是冒着天谴的风险透露给你的,行了,我走了……”
我茫然地对他挥挥手,目送车子离开。
和谁在一起舒服?
只要不惹毛我,我和谁在一起都舒服,那我的择偶标准太广了。
“喂,快带路。”温也用力怼了下我的胳膊,正好打在我的麻筋上。
我捂着胳膊肘,瞪他:“你就不会温柔点吗!痛死了!”
他嫌弃地瞥了我一眼:“乐小麦你吃硬不吃软,对你温柔只会让你蹬鼻子上脸,快走!我要睡觉。”
我气地出大粗气,这家伙情商真低!
太姥姥的小四合院远离村落,和村边最近的一户人家隔着三四百米远,除了看病抓药的病人上门,平时没有邻居来往。
遗世独立般的存在。
这也是我不放心她的地方,万一晕倒在家,都没个邻居照应。
四合院背靠个小山坡,小的时候我经常去山坡上抓虫子、摘野葡萄吃,门口隔着马路就是农田。
夏天金色的麦穗,秋天便是高高的玉米。
方寸之间,见万象新生。
四时之令,雨晴皆宜。
第一次带异性回家,我有点紧张,路上一直絮絮叨叨,感觉像是带男朋友见家长。
呸,什么男朋友,就是个狐狸精,乐小麦你可不能有这种危险想法!
“闭嘴!”
快要到家门,温也突然捂住我的嘴,打断我的碎碎念,带我快速闪到药铺门口的大槐树后面。
大脑些许空白后,才发觉我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温度透过两层微薄的布料传递过来,暖融融又很快变得滚烫。
嘴被捂住,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臂上,鼻息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和槐花香。
狐狸身上难道不应该是狐臭吗?为什么温也不但没有臭味,还有似有若无的沉香味。
硬要比喻的话,就像清晨薄雾中,年久宁静的寺庙散发出的淡淡木香混着丝丝香火味。
多吸几口,安神宁志。
槐花已是花期荼蘼,空气里满是好闻淡雅的花香,一串串雪白的花瓣随着晚风飘落下来,铺满地。
槐花最解春风意,不知风雨只知闲。
心擂如鼓,咚咚咚,我感觉心快要跳出来,脸快要烧着。
肯定是气温太高,一定是夏天的缘故。
许久,温也把手放下来,喃喃自语:“猫灵……”
“乐小麦,你家有没有养猫灵?”他云淡风轻地往前走,回头叫我,“你还不走,站在那做什么?”
“你脸怎么了。”
我捂着烫呼呼的脸,低头掩饰慌张:“没,没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猫灵是什么……”
掉漆的朱红大门两边挂着竹编的电子灯笼。
上了青石板台阶,我轻轻扣动斑驳的门环,还未用力,门却被推开了个缝。
入夜九点,太姥姥都会准时插上门闩,现在已经凌晨一点……
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我手机连接的摄像头,没有出现摔倒报警提示啊。
我刚要推门迈进去,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