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气冲冲地从豪宅里出来,心里把温也连带赵彦祖的祖宗问候了好几遍,最后掏出手机,忍痛将四万块钱又转了回去。
太亏了!一分钱没赚到,买食材还倒贴三百块,加上还彭菲的两千块,我彻底一贫如洗。
乐小麦你的人生怎么这么衰?
刚有点起色,却是个陷阱圈套,外面的万家灯火,为什么没有一盏是为你亮起的呢?
想到温也刚才的话,我心生悲凉,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儿。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我蹲在空荡荡的一楼接待大厅,抱住膝盖,低声啜泣。
妈的,忘记拿伞了!
手机嗡嗡作响,见是赵彦祖的来电,我擦了擦眼泪,按下接听键。
“小麦啊,真的不考虑做了吗?”
我吸了吸鼻子:“我做不来,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温也欺负你了?”他听出我的鼻音,安慰道,“不可能啊,我家小狐狸心眼好着呢,就是嘴欠,他现在重病在身,哪是你的对手。”
“没有,不关他的事。”我走到大厅外面,观察雨势,心里盘算怎么回去。
赵彦祖纳闷道:“你现在在哪儿?”
“小区楼下,准备回学校。”我如实回答。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商量道:“要不这样小麦,今天太晚了,外面又下这么大雨,你现在回学校不安全,今晚你先住温也那里。”
“如果明天白天起来,还是不想做,我就把钱收了,再补偿你今天的工资。”
“如果想继续做,我把钱退给你,你看怎么样?”
我左右为难,一是我确实很缺钱,二是我真不想搅入这趟浑水里。
赵彦祖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小麦,通过这种方式让你掺合进来,确实是彦祖哥有点卑鄙,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我不能看着顾也五百年的道行功亏一篑。”
“而且这事你早晚得搅合进来……”他略微沉吟,“彦祖哥给你透个底,有人盯上你了。”
“你说的是林妙吗?”我不解道。
电话那头嘶嘶两声,显得有点为难:“这涉及到天机,哥不能明确告诉你,但你说的那个什么妙的,我不认识,我指的另有其人。”
我撇嘴不满地嘀咕:“怎么又是天机?你们都是什么神仙高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嘿嘿,出口成业,修行之人不可道破其中的玄机,很多事和真相需要你自己慢慢发现。”电话那头咚咚响了两声,像是在拍胸脯,“不过彦祖哥给你保证,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温也会照顾好你。”
“是我照顾他。”我不由翻了个白眼。
“都一样,现在你照顾他,日后他会照顾你,他可指望着你找灵珠,以后你让他往东,他敢往西?”
我扑哧一笑:“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
“还不是担心你俩聊的不顺利。”
我长舒一口气,犹豫道:“我再考虑一晚吧,如果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我们绝对不打扰你的生活,你看行吧?”他接过我的话,打包票。
“嗯。”
再次回到豪宅,我心里既忐忑又尴尬,好像和父母吵架怄气,闹离家出走的孩子,因为没钱又灰溜溜跑回来。
我可不是因为钱,我是因为没带伞!我是不会主动和他说话的!
除非……
“啊!你怎么躲在这儿!”打开客厅的灯,见温也缩在水吧高脚凳下面,我吓了一跳。
他光着脚,抱着膝盖,尾巴围在他的小腿上,脚趾都蜷在一起,可怜巴巴的。
我跪下拽他胳膊,可他故意和我对抗,偏头依然不看我:“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我无奈地看着他:“我贱骨头行了吧,你先出来,地上凉。”
“不用你管。”他手上用力,挣脱掉我,结果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温也!”我愤怒地看着他,吼道,“你不出来是吗!”
见他偏头还不理我,我气的肺要炸了,突然感觉肚子绞痛,下面一股热流涌出。
温也嗅了嗅鼻子,缓缓扭过头看向我,蹙眉道:“血……你流血了?”
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大姨妈都赶上了。
温也从水吧台下面钻出来,在我身上狂嗅,快要嗅到我下半身,我把手按在他脸上,让他离我远一些,窘迫道:“我没有流血!”
“可我闻到你的血味了。”他看向我,一头雾水,“你脸色不好,你在外面受伤了?”
我捂着肚子站起身,小声道:“没有,只是来例假了。”
“例假?”他满面茫然。
我太阳穴狂挑,不知道怎么向一个狐狸精科普人类的生理知识。
吧台的储物柜里有不少便捷饮品,里面还有可以冲泡的姜汁红糖,我烧了壶热水,冲了一杯喝下。
去厕所收拾好,出来后温也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乱转,问我到底有没有事。
例假第一天我习惯性痛经,小腹又坠又胀,没心情理他,缩在床上我准备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