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完全清醒,也不计较他的莫名其妙。
“把我叫醒,到底有什么事?”
肖新弦:“你,到底有没有事?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正常。”
宋悦不和他提这茬,他还要故意提起,找骂呢?
“哪里不正常了?我看不正常的是你吧,你自己好好看看,你伸的是几根手指?”
肖新弦:“我自己伸了几根,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诺诺诺,不是二……”
看向自己手指时:不是两根吗?这小手指怎么回事?不听使唤呢。
默默收了回去。
“看,这不是二。”
宋悦摆手:“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把我叫醒?”
肖新弦莫名有被当作无理取闹的人的感觉。
但还怕把衢徊烧傻了,赖上自己怎么办?
手往那个宋悦忽略了两次的地方指去。
宋悦:原来这还有个人啊。
手碰到他皮肤也不可避免地被烫到。
“这么烫?高低有个四十度。”
喃喃自语被肖新弦听了去。“四十度?是什么意思?”
宋悦掏出药瓶摆成一排。
欲开口给他解释,但看起来他也没有这么感兴趣。
“你在哪里藏下这么多药瓶?”
宋悦:“你身上的瓶瓶罐罐应该也不少。”
意思是让肖新弦别问了,不想听。
但肖新弦表示自己情商低。
“你到底藏哪的?我一般都是藏……”
宋悦:“好吵,你能闭嘴吗?”
肖新弦被怼了,讪讪起身不知到哪去打了水回来,连身上衣物都湿了大片。
走近将叶子里的水放好,干脆利落的把湿衣服撕了下来,叠成块附在趣徊额头。
他们没有热水只就着冷水把药喂给趣徊,好在他还有点意识,肯配合,不然就要上演老套喂药方式了。
见肖新弦就把湿衣服搭在额头便没了动作。
“这样没有多少用,你给他擦擦身子吧,降温快些。”
肖新弦:?
“凭什么是我?”
宋悦意外:“你不认识他?”
肖新弦:“这话该我问你,你不认识他?他救你干嘛?”
宋悦:“他救了我?”
怎么说呢?算不上吧,毕竟那蛊虫是他烧的,可以说是罪魁祸首。
“不是,你中毒是因为他。”
宋悦更迷糊了/。
“你说我中毒了?什么毒?”
忙给自己把脉。也没什么异常啊。
肖新弦或许该感叹他的反射弧长,但是他还没学到这个词。
”对啊,不过现在没事了,我给你解了。你是不知道,刚刚你脸色发黑,换一般人都以为你是死了十几天的干尸了。“
宋悦:是吗?那刚刚,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差了?
起身给他真诚鞠躬:“对不起,刚刚态度有些不好。还有谢谢你。”
“大恩不言谢,不必整天将感谢挂于嘴边。”
宋悦顿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愧疚感更甚。
“那你是会医术?”
肖新弦从不以为蛊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甚至还为自己拥有这项技能而引以为豪。
“这不算医术,这是蛊术。”
“蛊术?”
“那个很厉害的养虫子的法术,你们是会和虫子沟通吗?你们怎么让它们乖乖听话的?”
肖新弦是很欣慰终于有人不是闻蛊色变了,但也分得清轻重。
“这些,无可奉告。”
宋悦理解。
“咳咳咳,咳。”
微弱咳嗽声传来,让两人记起这里还有一人。
话题好像又回到了谁认识趣徊的话题上。
宋悦:“其实我是认识他的。”
肖新弦:正好,我不想管他,你来吧。“
宋悦弱弱举手:”那个,你等我把话讲完。“
肖新弦一脸给她狡辩的机会模样。
”我确实认识他,但我和他关系不能说是很好,只能说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几次三番想害我性命,我可不想救他。“
肖新弦:“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要是他和你关系真如你所说,你刚刚喂他药做什么?”
宋悦是真心不想管趣徊,毕竟自己与他一块时可没少被他阴,反正死不了,傻也不错。
要不是看在禾汝面上,谁爱搭理他啊/
拿出一大瓶酒精。
肖新弦:“你这又是藏在哪的?这么大瓶。”
“喏用这个给他擦,降温快些。”
肖新弦:“你是完全听不到我说话是吧?你认识他,你帮他啊,他刚刚还接住了你呢?”
宋悦: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他是男的,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肖新弦自以为天衣无缝,自然不想暴露。由于过于关注这件事,他完全忘了自己可以拒绝的。
只好接下这苦差事。
犹豫许久终是解开腰带,手指夹住衣襟。
宋悦本来半阖上的眼皮,突然看到什么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