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哲一脸稀奇的盯着他,"有弱点了啊,小皇子殿下。"
独孤翊睨了他一眼,将牌子丢给锦书。
"去查。"
棠溪哲凑上前几分,"小殿下你说我要是将这弱点,卖给那些人,能不能得到一大笔财富。"
独孤翊身子后仰,"从何而来?"
"没意思。"棠溪哲拍了拍衣服站起身,"跟在你家小王妃后面捡的。"
"哦,原来是仰仗我家小王妃啊。"
"还以为是你有了什么不知道的新本事了呢。"
独孤翊起身送客般挥手,"好走不送,本王明日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屋子。
妈的。
他快疼死了。
这……来的可真是时候。
"乡书,快给我看看。"
乡书一个轱辘就坐了起来,上手去解他的衣服,被他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孤这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扑,怪吓人的。"
独孤翊躲开乡书的手,自己将衣服解开,露出被棉布包裹的腰腹。
纯白的面布上已经渗出血迹。
包扎的手法看起来也很是粗鄙。
乡书见他躺下,方才拿着剪子上前小心翼翼解开那层棉布。
快到接触肌肤的那层时,眉头立即便皱了起来。
"黏住了,很痛,殿下忍忍。"
独孤翊苍白着脸,"不太能忍,你要不把本王打晕吧。"
乡书剪棉布的动作一顿,有点无语,"属下还没剪呢,您就痛的胡言乱语了?"
"给我个帕子,我咬着。"
独孤翊从脱下的衣服中摸出一块帕子,放在眼前看看,又重新放了回去,"把你的给我。"
手持剪刀的乡书将素帕叠起来塞到他的嘴边。
"还没用过。"
独孤翊抬头瞅了眼,张嘴咬住,含糊不清的叮嘱,
"你轻着点。"
乡书嗯嗯的答应着,顺便跟他闲扯,在他分神之际,立即将粘在一处的棉布从身上剪下。
独孤翊刚要咬牙就发现结束了,刚要抬头瞧上一瞧。
就被进来的锦书一把按住,"明明每次怕见血,怎么还没非要看。"
借着两人斗嘴的功夫,乡书抓紧时间给他处理伤口。
但在看到腰腹上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伤口再深点,可就伤到脏器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
让这祖宗居然随便包扎一下,就去见还未过门的小王妃。
在冷酷无比,霸道威武的翊王殿下,气虚微弱哼唧声中,缓慢的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治疗。
三个人都冒了一头的汗。
一个是疼的。
一个吓的。
一个紧张的。
独孤翊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瘫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下去歇着吧。"
"本王困了。"
乡书起身将换掉的棉布以及药物收走,看着眼皮子开始打架的王爷,默默加了句,"药还要一刻钟,您再挺挺。"
独孤翊斜了他一眼,"你胆子大了不少,等本王睡醒在喝。"
"是,属下告退。"
锦书拉着乡书从屋中退出去。
独孤翊满意的将眼睛闭上,瞬间进入到梦香之中。
一刻钟后。
乡书端着药走入,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将已经会见周公的主子给叫了起来。
在独孤翊杀人般的视线中,仍旧将药塞到了他的手中。
"殿下请喝药。"
独孤翊端药盯着他,"你等着……"
"是,属下等着。"乡书立即跪地叩首,"您先喝药。"
咕咚咕咚的喝药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明显,乡书在主子杀人般的视线中,将药碗端走,退出房中。
独孤翊被这破药苦的睡意全无,睁着眼睛盯着屋内仍旧燃着的烛火,看了许久才再次有了困意。
等再次清醒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独孤翊漆黑如墨的眼中迸出一抹杀意。
声音冷绝,带着浓郁的不耐,"滚。"
"啊。"屋外的人明显被惊到,声音都带了几分慌乱。
"那你再睡会,我等会再过来。"
软绵绵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床上怒气横生的男子,忽的起身,伤口处的拉扯让他忍不住嘴角抽搐。
但还是立即起身,边穿外衣边朝外面走。
"幼幼,你怎么来了?"
伴随着厚重木门的响动,穿着墨绿长裙,罩着淡紫色外衣,头戴红色海棠花攒金双头钗的小姑娘,抱着一套与她同色系衣裳,歪头甜甜笑着。
"子瑜,我想带你去吃兴阳一家特别好吃的早点。"
话落有些迟疑的指着他不太工整的衣衫,以及散落在身后的的墨发。
"你方便吗?"
独孤翊将衣服接过,"方便的,你去院子中等我会儿。"
"好。"
温幼宜笑着点头,提着裙摆走下台阶,心情不错的打量这处院子。
尺墨跟在她的身侧,正同匆匆赶来的锦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