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上皇后,太上皇后万福金安。”
行了礼她就起来了,乌雅氏看了她一眼,眼里说不出的冷意:“本宫不安,皇后被你逼的自请废后,皇上的后宫不宁,贵妃,不若你给本宫说说,本宫如何能安。”
乐姝脸上笑意不减:“娘娘说笑了,皇上的心意,岂是臣妾能够左右的,至于后宫不宁?娘娘常居畅春园,恐怕不太了解后宫的情况。
后宫十分和睦,并无事端,何来不宁,给娘娘禀报消息的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小,娘娘心善仁慈,可这等小人在娘娘身边,臣妾着实不放心,皇上定然也是不放心的。
娘娘可莫要顾忌着情分,反而陷自身于险境,有些人,该清查还是要赶紧清查的,若不清查,长此以往,岂不是让娘娘变得如同小人一般,那就不好了。”
什么叫指桑骂槐,这就是指桑骂槐。
可她又没直接骂她,可把乌雅氏气坏了。
“哼,牙尖嘴利,伶牙俐齿!”
“谢娘娘夸赞,为了娘娘的安危声誉,臣妾便是被误解,也是要说的。”
她义正言辞,宛如魏征附体一般,端的那叫一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看得乌雅氏气的不行,偏偏还不好说什么。
乌雅氏无奈,只好耍无赖:“本宫身子不爽利,从前乌拉那拉氏还是皇后的时候便十分孝顺,常抄写佛经为本宫祈福,如今乌拉那拉氏既然已经不是皇后了,那么抄写佛经的事,就交给你了。”
“娘娘既然需要,臣妾定然听从,只不过娘娘身子不爽利,竟然没有太医过来照看着,实在不成体统,定然是照顾娘娘的太医玩忽职守。
娘娘放心,臣妾回去后,定然禀报皇上,给娘娘换两个太医过来,无论如何,娘娘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佛经,臣妾也不会忘的。”
反正又不用她亲自抄写,写呗!
乌雅氏找茬,总要出点血,那就从她的心腹太医开始好了。
乌雅氏脸色不好:“章太医照顾本宫还算用心,不用换了。”
乐姝一脸真诚:“娘娘重情义,使唤惯了的人舍不得也正常,可关乎娘娘的身体马虎不得啊!为了娘娘凤体着想,不用娘娘开口,臣妾也会同皇上禀明情况,保准不让娘娘为难。”
一朝天子一朝臣,康熙病重,劳累不得,他身边胤禛看管的也严实,乌雅氏作为太上皇后,可谁让他偏心,让皇上跟她离心离德,没了皇上的支持,别说太上皇后,便是皇太后,太皇太后都不管用。
换个太医,她是德妃的时候换不得,她是太皇太后了,还能换不得?
她这人还真是越老越看不清局势了。
乐姝离开的时候,带了些许佛经任务,不过人嘛,神清气爽,至于乌雅氏,恐怕身子真要有些不爽利了。
回去后,乐姝就把乌雅氏心腹太医给换掉了。
一点事也没有。
这事她做的让乌雅氏真的病了一场,惹得她不少旧敌看了不少笑话。
不过这也让乌雅氏看清了胤禛对她的态度,当真安分了不少,有些人,她就是仗着情分肆意挥霍,可当她发现情分不管用的时候,暂时老实了。
当她意识到胤禛不再是那个一心渴求额娘丁点儿关怀的儿子时,她就会恐惧,会惧怕,然后妥协,安分。
早有这样的觉悟不好吗?
非要弄得如此难堪。
乐姝交给乌雅氏的佛经用的是簪花小楷,字体工整的看不出风格,乌雅氏憋屈,也只能收下,什么也没说。
不过,到底还是有风言风语传到了胤禛耳朵里,想到上辈子因额娘偏心便自困一生的自己,洒然一笑,看着手里的奏折,觉得有些没意思。
“苏培盛,去请贵妃过来一趟。”
“嗻”
苏培盛离开,胤禛去侧间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坐在御书房等着。
乐姝来的很快,刚进书房,便眼前一亮,这……
“道……长?”
胤禛稳稳地盘坐在榻上,他那张英俊而坚毅的面庞上,挂着一抹矜持且疏离的笑容。
他的眼眸深邃如潭水,无悲无喜,神色清冷,宛如高山上的冰雪般圣洁不可侵犯的神明。
这种独特的气质让她不禁想要将他身上那件素淡的道袍撕碎,一窥他隐藏在冰冷外表下的真实情感与欲望。
“女居士过来,可是有所求?”胤禛一脸正色。
乐姝低头眼眸一转,再抬头,眼中已是泪雨涟涟,好不可怜。
“道长有所不知,奴家刚嫁作人妇,可…可运气实在不好,遇上了个磋磨人的恶婆婆,整日催生,逼得奴家都快活不下去了。”
“老人家,盼着儿孙满堂,其实也不算错。”
乐姝哭的更加厉害了:“奴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可这生孩子,又不是奴家一个人就能生的,实在是…实在是奴家那相公病弱,便是奴家有心,可奈何相公无力啊!”
“道长,你说奴家可怎么办才好呢?”
说罢,她可怜巴巴看着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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