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鼻翼,一个情难自禁的吻落下来,下唇被吮住时,时霭的脑子登时停止了运转。 身体熨帖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那一天晚上,也没这么接过吻,时霭只感觉自己的舌尖被吮得发麻,双腿发软,她推了推他,快要站不住。岑绎西稍稍站直,搂住时霭的腰,把人反身抱到了玄关柜上。 乐福鞋在无意间踢落,半身裙摊开在柜面,像一朵黑色夜昙。男人的手指探进去的时候,时霭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倏地断了。她的双颊耳廓迅速烧起来,抓住他的领口惊呼:“欸——你!” 岑绎西伏身碰了碰她的唇,拿膝盖阻隔她欲合拢的双腿,低着嗓子哄慰说:“坐好,放松点。” 那里,可以勾勒出的,洇热又柔软,岑绎西轻轻吮咬上她后颈的肌肤,在若隐若现的纹身处流连。 “这里?”他低笑,探究地问。 时霭目露茫然,仿佛没听懂,只觉得敏感点被一寸寸侵触,呼吸不过来。 到最后,她眼尾濡红一片,膝盖腿弯总无意识碰到他的,她瑟缩着躲开,岑绎西偏偏不知好心还是坏心地安抚着她说:“放心……今天不做,家里没套。” - 卫浴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时霭大概在里面洗澡。 岑绎西并起双指打算敲门,又迟疑。他看了眼客厅里,自己刚刚下楼从车后备箱里拎上来的行李箱,第一次感到棘手,不知如何应对好。 岑绎西无可奈何地往后捋了把额发。 总不能说,他被人只是看着……起反应了吧? 思忖再三,他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时霭,行李箱我给你拿上来了。” 淋浴声似乎小了一些。 时霭拧小花洒,拍了拍潮热昏涨的脸,犹疑半晌,还是羞耻不已地启口:“……能不能麻烦你,把睡衣和……内衣拿出来,放门口……”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 时霭啊时霭,才第一天的婚后生活就这样,她觉得她自己就是在逞强,打肿脸充胖子。 “好。”岑绎西轻声说。 他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到底要打开她放私人衣物的行李箱,总得征求她的同意。 还好她行李箱的衣物分类叠放得整齐,他从家里找出干净的纸袋,随便找了一套内衣睡衣放里面,洗面奶和水乳也放了进去。 再折返卫浴间,他把纸袋拎到门边靠着,轻轻敲门,温声提醒:“放门口了。” 里面的人低声应了句谢谢。 把人抱进浴室的时候,时霭都不敢看他的脸。从他身上一骨碌爬下来,赤脚站在瓷砖地面,局促不安地,低头整理弄皱的裙摆。 他想起那裙摆,刚刚在门口玄关柜上的形状,像一朵只在夜里初绽的花。脑海里晃过她水润的唇,后颈的吻痕,微红的眼尾,幽晦又微微摇晃的廊灯……他又开始心猿意马,不假思索地问她:“舒服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哐当”,羞恼无言的关门声。 其实他是想问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 但总觉得未免自作多情,问出来太草率,时机也不对。 再说了,他到底想得到一个什么答案呢?明明是他拐着人来和他结婚,提出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婚姻模式。捋不清,心烦意乱。 岑绎西去吧台,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纯净水,仰头一饮而尽。随手松了皮带搭扣,往主卧的浴室里去。 食髓知味,他对她有性.冲动。 - 时霭从卫浴间出来,客厅里视线昏聩,只留了沙发一盏落地灯,没人。 她反而松了口气。悄声走向自己的行李箱,小心翼翼拉走,进了其中一间客卧。 刚刚洗完澡,热水让神经松弛,时霭清醒了不少,卫浴间里有浴巾和洗漱用品,崭新的。她猜测岑绎西的生活用品在他房间的单独卫浴间里,这让她再次松口气。 时霭抱住双膝,下巴搁在上面,坐在床沿,思绪飘扯。 她没由来地想起他们在决定结婚前的那个夜晚,两个人煞有其事地商量采用哪种婚姻模式,来共度婚后生活。 是时霭自己主动问的,契约婚姻,伪装夫妻,开放式,各玩各的,还是一起生活?要不要婚前财产公证,要不要给对方一份体检报告,需不需要找律师拟协议,如果遇到真爱,在什么情况下选择离婚? 岑绎西一一驳回了,平静地说:“正常夫妻,权利义务共同履行的那种。既然结婚,我们为什么要搞开放式?维系开放式这种关系更麻烦,如果有生理需求,互相解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