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上班第二天,李破虏依旧保持着早期锻炼的习惯。弄完早饭,敲了一下陈希和何雨水房间的门。
随后便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昨天晚上何雨水受到的刺激不小,陈希安慰老半天才沉沉睡去。
毕竟摊上这么个倒霉亲哥,是个人都得崩溃。
李破虏刚到技术科办公室坐下,刚泡好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喝。陈俊便闪亮登场了。
李破虏见到陈俊便猜测大概是炼钢炉的配件全部到位了。
“李科长,司长叫我来请您。”陈俊站在门口笑着说道。
李破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 茶杯,又看了看陈俊,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吧。”
见车辆似乎不是朝着工业司的方向开去。坐在车里的李破虏不由得问道:“炉子的组装不是在部里吗?我们这是去哪?”
“我们现在去景山区,炼钢炉的试验品司长安排在了一钢厂。毕竟这边原材料多一些,做什么都方便。”
另一边原本准备去找李破虏商量一下新车间的工人要求的李怀德厂长,看着手中那种工业司下发的借调令,久久不能言语。
我去,你的车间,你的技术部,架子都还没搭起来。你又跑了,这算是什么个事啊。
同时,也是暗自惋惜不已,看来,昨天好些个工人送的礼,都得给人退回去了。
毕竟这事没办成,他是绝对不会昧下别人的东西的。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而他李怀德,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这一天,注定会是不平凡的一天。傻柱优哉悠哉的睡到自然醒,然后照着惯例去轧钢厂上班。
到了轧钢厂,第一件事自然是找食堂主任报到,毕竟也是在里面走了一遭的人。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
然后 便得到了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7级厨师、二食堂大组长,居然沦为了一个帮厨。
而且,他引以为傲的三十七块五也没有了。
当然,这件事其实昨天李破虏就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过昨天他被何雨水气糊涂了。压根就没听进去。不然有一个晚上的缓冲时间,也不至于如此难以接受。
不服气的傻柱,将食堂主任办公室的门拆了就往外走。
准备去找杨厂长评理。狗*的食堂主任,敢降我级,侮辱我。没想到吧,哥们上边有人。
要说傻柱和杨厂长关系是真的不错。原因也比较多。一来是因为聋老太太的关系,所以他对傻柱观感不错。
二来则是因为傻柱的手艺确实在厂里是独一档,无论是平时开开小灶还是叫傻柱去外面给谁做个饭。傻柱都能把事情给他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出于这两个原因,也养成了傻柱在厂里面嚣张跋扈的性格。迟到早退那是常有的事,像什么食堂主任、以及主管后勤的李怀德之流更是丝毫不被他放在眼里。
不过平时碍于杨厂长的面,大家也不好说他什么。
傻柱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厂办公楼,厂长办公室的门前。敲了两下门,然后不等里面回话,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
“杨厂长,您说这算什么事啊,我就是被人冤枉的。怎么后勤的李怀德那狗东西还把我职给我降了啊。”
傻柱走进屋内,也不看人。张嘴就开始抱怨了起来。
说着说着,他便对上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李怀德的视线。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傻柱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的又退了出去。看了一眼门上贴着的‘厂长办公室’几个大字。
再次走了进去。
“那个,李副厂长。你怎么在这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呢?”
李怀德面不改色的说道:“杨厂长调到工业司去了,何雨柱同志是有什么事吗?现在我是轧钢厂的厂长,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反映。”
说完,便面带微笑的看着傻柱,似乎刚才傻柱骂的不是他一样。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成,既然你现在是厂长,那我就得问一问你了。我被人冤枉,然后被抓了。厂里凭什么降我的职级啊。赶紧的,把我在职级给我升回去。不然爷不干了。”
说完,傻柱便傲气的扭头,不再看李怀德。
他有这个执行,厂里离不开他的厨艺。厂里的招待餐,还得靠他。他有这个底气提条件。
“好。”李怀德依旧微笑。
应了一声吼便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公文纸和笔。然后放到了办公桌的对面。
“你自己写一下离职书,然后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这年代,工人被称为铁饭碗,跟后世的公务员差不多。进去,比被开除难多了。
就连傻柱几人的处理决定厂里领导层也是开了好几次会议之后才定下来的。
开会的议题自然就是围绕着这几人的问题究竟是开除还是处罚。
不过几次会议之后,最终还是只定下了处罚而不是开除的决定。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年代压根没有开除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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