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夜晚,南锣鼓巷外。
李破虏如同一只重获自由的小小鸟。
瞪着车车,唱着歌。
一路往四合院而去。
显然,今天的他心情不错。
原因也很简单,在他连续三天日以继夜的赶制,再加上已熬趴下两个老头为代价后。
他终于把炼钢炉的图纸给全部弄出来了。
然后他就被王鹤给放回来了。
这也意味着,从明天开始,他就可以开始他的‘脱发’大计了。
这又怎能不让他兴奋。
然而,刚回到后院,他就笑不出来了。
好家伙,那叫一个,人山人海,红旗招展。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整个院子大部分人,大晚上的愣是不睡觉,全都挤在后院,围着他的屋子。
而更有不少人更是在不停的往外搬着东西。
什么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有什么被褥衣服之类的全都被贾张氏为首的一伙人端着就往外跑。
“闫埠贵,那个椅子是我家的。你给我放下。”
贾张氏一只手拉着李破虏屋里一张椅子的一条腿,一边吼道。
“什么你家的,这个椅子分明是当初李破虏搬进来的时候,我看他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这才借给他的。”
对比贾张氏的胡搅蛮缠,文化人闫埠贵显然优雅了许多。虽然理由是瞎编的,但是至少也是个理由不是?
“贾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谁不知道你家跟李破虏有仇啊。你会借东西给他?”
三大妈这时也适时加入战斗,没办法,她也看上这张椅子了。
见两个打一个,自己不占优势,贾张氏也不多和闫埠贵两口子多纠缠。
主要是李破虏屋里好东西确实不少,再拿别的东西就是,完全没必要跟闫埠贵抢。
相比于在李破虏屋子中来回搬东西的禽兽而言,其中有一只却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易中海的思想境界显然要完全高于那些只着眼于一点蝇头小利的闫埠贵、刘海中之流。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很明确:那就是李破虏不可能全部带在身上的两千多块钱。
但是任凭他翻遍了两大一小三间屋子,愣是没找到李破虏究竟把钱藏哪里去了。
就在易中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的时候。
耳边确实传来了一道他异常熟悉的声音,声音一如既往的稳重。
当然也一如既往的直戳他肺窝子。
“我说各位,你们要吃绝户也应该去搬我易老弟家啊,这搬我家算怎么回事?在你们眼里,我还活不过易中海还是咋的?”
沉浸在抢劫快感中的众人闻言,手上动作也是一顿。
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院里众人不知何时开始,已经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盯着他们了。
而在人群的中央,则是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剑眉星目的青年,正靠坐在自行车上,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他们。
见原本跟过年一样热闹的气氛突然尬住了。
手里拿着东西的众人皆是一脸尴尬的看着李破虏。
随后又将询问的目光盯向易中海:你不是说李破虏犯错误被抓了吗?你不是说他出不来了吗?你不是说这是李副厂长亲口告诉你的吗?
对此,围观的群众们则是暗自庆幸不已。
还好没听易中海个老登的忽悠,不然现在站在别人屋里脚趾抠地的就应该是他们了。
见此情形,许大茂打算偷偷的将手中的一个纸箱子放回去。
但是却被眼尖的李破虏发现了。
“大茂哥,我劝你最好别动。不然兄弟手抖了,你身上出现个窟窿可别埋怨兄弟不顾往日情谊。”
李破虏靠坐在自行车的座椅上,手中提着一把真理。一脸笑意的说道。
但是这个笑脸,在屋里的人看来却比阎王爷还可怕。
毕竟建国之后不许成精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阎王爷大家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可怕。
但眼前的李破虏那是真的可怕啊,他不是阎王,但是他能送人去见阎王。
特别是眼下这种尴尬的情况,全院的人都看着他们撬开了李破虏的家门,然后把人屋里东西搬空了。
李破虏看着抱着东西,想动又不敢动的一群人,不由得暗自感叹:讲道理果然不如讲真理来得有效果。
“李破虏,你别冲动。我们就是看你两个周没回来,怕你东西放坏了,拿出来给你晒晒。”
最终还是易中海率先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道。
李破虏已获得看了一眼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我信你。”
易中海闻言暗自舒了一口气。
他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李破虏真信他了。
但是对方既然还肯说话,那就说明这件事还有得谈。
“不过保卫科的同志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你的话还是留着跟他们解释吧。谁帮我去叫一下保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