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自立后的头等大事,便是要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封地——如今改叫宁国了,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手。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宁王雷厉风行地采取行动,不仅如此,还强行邀请了宁国内部各个大家族以及各大商铺的掌柜子们齐聚齐王宫。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鲜于家族的族长,可以说,宁王此举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迫使包括鲜于家族在内的所有人向他投降效忠。
鲜于家族的族长心里清楚得很,此时此刻绝非与宁王撕破脸皮之时。毕竟众人皆知,战争最忌讳的就是在自家领土上交锋。
打赢了,也是百姓流离失所,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打输了,直接就团灭了,还能说些什么?
对于宁王而言,兖州这个地方显然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然而凉州却不同,那可是他梦寐以求、势在必得的宝地。
倘若宁王真的如愿以偿地掌控了凉州,那么鲜于家族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仿佛被困在瓮中的鳖一样,只能任由他人摆布。
兖州虽说东部紧挨着凉州,但它的其余几个方向却都被强大的势力团团包围——北面是Tibetan 和 Jinzhang Wulusi(金帐兀鲁思),西面则与 Chahetai(察合台)、Woketai(窝阔台)以及 Yili Khan(伊利汗)接壤。
从地理位置上看,凉州可谓得天独厚:北边紧靠着蒙古大草原,东边与冀州相望,西边连接着兖州和 Tibetan 地区,南边则濒临荆州和晋州。
相比之下,兖州这片土地显得略微有些黯然失色。它的东边仅仅和凉州相连接,而北边更是与蒙古的诸多部落相邻,无时无刻不需要保持高度警惕。至于南边,则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湿地区域以及大片大片的沼泽地带。
这样的地理环境使得兖州处于一种相对封闭的状态。
如果宁王能够顺利攻下凉州,那么对于鲜于家族来说,就如同关闭了他们与外部世界联系的通道,令其无处可逃。
面对如此严峻险恶的形势,鲜于家族的族长心中明白每个决策都必须谨慎对待,稍有差池便可能导致全盘皆输的结局。
唉!
然而,想要让鲜于大犀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族群赖以生存的土地拱手相让,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这块土地承载了他们祖祖辈辈上千年无尽的心血与深厚的情感。
暂且不说别的,单看宁王对凉州百姓施加的种种残暴行径,就足以窥见他罪恶的冰山一角。
如果真的让这样一个凶狠残忍、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暴君来掌管兖州,那么生活在族地里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恐怕就要掉入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之中,从此过上暗无天日、苦不堪言的悲惨生活。
到那时,到处都会是流离失所的难民,饿死街头的尸体也会随处可见,而这种凄惨景象绝对不是鲜于家族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还有许多受鲜于家族栽培的官员、富甲一方的商人以及德高望重的夫子,他们的家眷亲属依然留在兖州呢。
所以,鲜于大犀现在真的有点骑虎难下。
难道,真的要冒冒然开启战端?
荆州之地,瑞王宇文杰气宇轩昂,野心勃勃,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眼神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
瑞王宇文杰直接公开宣布脱离朝廷的统治,自立为王,创立了所谓的“瑞国”。在那一刻,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骄傲,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天下主宰的模样。
此时此刻,巫马家族的命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逐渐走向与鲜于家族相似的困境。
这令人深感无奈和悲哀。
需知,剑南道位于帝国边境要害之处,其战略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
往北眺望,便是辽阔无垠的陇右道;往西,则是强大且凶悍无比的吐蕃势力盘踞之所;往南,则有南诏王国对这块土地觊觎已久、虎视眈眈;而往东,则被岭南道的端王宇文墉以及黔中道的煜王宇文拓、山南道的晋州等诸多势力重重包围。
在此般艰难险恶的局势之下,巫马家族犹如一头被困于笼中的猛兽,四面楚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经过一番缜密思索和权衡利弊之后,他们惊讶地发现,晋州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或许能够成为巫马家族绝处逢生的关键所在,亦或是一个可以突破重围的契机。
然而,这究竟能否真正帮助巫马家族脱离当前的困境,尚且无人知晓。
倘若宁王宇文泰、瑞王宇文杰以及煜王宇文拓这三位王爷私下里相互勾结,联起手来共同对抗巫马家族,那么他们若是选择逃往山南道,势必会陷入敌人精心布置好的天罗地网之中,到那时恐怕就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当真是左右为难。
而在冀州,康王宇文康亦不甘示弱,效仿宇文杰之举,另立门户,创立了“冀国”。
相比之下,乐正家族的处境稍显乐观一些。毕竟冀国紧邻京都,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唯一让众人把不准的就是:
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