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苏晓菲没有再踏出房门一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镇子上最大的笑话。
心底的恨让苏晓菲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霾里。
是自己莽撞了。
先敬罗衣后敬人。
踩高捧低就是人的天性。
苏晓菲很清楚,在自己还没有地位的时候,这些人如何会把自己看在眼里。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童生的女儿。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蛰伏,安安静静的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苏小丫获得这份天大的福运。
这一个月,苏晓菲拼命的回想、模仿着苏小丫在侯府中的言行举止。
一开始,自然是别别扭扭,看得赵春花还以为她中邪了呢,好一通询问。
“娘,我没事儿的。这不是看到了一本讲解礼仪的书吗,我在学习大家闺秀的礼仪呢。刚刚开始肯定不太像,后面就好了。”
“真的?”
“娘,您不相信我?”
“怎么会,娘肯定相信你啊。你就是娘的骄傲呢。是得好好学,我的晓菲可是要嫁入富贵人家当少奶奶的。你慢慢学,娘去给你蒸个蛋羹补补。”
呵!
蒸个蛋羹补补。
苏晓菲心底嫌弃得不行。燕窝、鱼翅、鹿肉才能算的上补身体吧。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做不了。
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等待。
这一个月,苏青竹也是如鲠在喉,过的浑身不舒坦。
只要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那样被苏青石花掉了,就挠肝挠肺的难受。
不行,只要一想到苏青石住着宽大敞亮的房子,每天花着他的银子吃香的喝辣的,苏青竹就觉得自己要疯。
可是,就连飞云山土匪都没了消息,还能怎么办呢?
就在苏青竹惦记飞云山土匪的时候,云山县也出了一件大事。
飞云山土匪下山劫法场了。
云山县令布好局,就等着收网了呢。在那五个夜闯苏家村的劫匪收监半个月后,县衙出了告示:次日午时三刻斩立决。
这下子,那暗桩坐不住了,直接递了消息给飞云山土匪。那五个里面,可有他的小舅子呢。如果不救,小舅子一定会把他供出来的。
这些年,这小舅子可没少帮他办事。
暗桩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县令就等着他送信呢。
所以,等飞云山土匪倾巢而动散落在菜市口,准备动手劫法场的瞬间,就被官兵团团包围了。
这下子,飞云山土匪首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就是一个针对飞云山土匪一网打尽的圈套。
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
如今,只能拼命突围,再谈其他。
想不到,这一次的县令是个狠人,直接联合知府巡抚带兵剿贼。
看来,要有大事情发生了。有些人,不想自己活着了。
哼!
真当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刀口舔血的日子,谁不多一个心眼?
飞云山土匪首领这会儿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只一味突围。
只有逃出县城,他才有活路,才能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