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
萧然眼前一亮。
文聘可是未来的荆襄名将,比黄忠的地位还要高,如今正用人之际,怎能错过?
何况还是半步天将。
“明日咱们就要去军营,不如现在去找文聘?”
黄忠一愣,没想到萧然如此心急,想到文聘的脾气,犹豫了下,说道:“未打招呼,就怕文聘冲撞主公,要不要.....择日再见?”
萧然摇头:“择日不如撞日,只要见到本人,我有信心说服他。”
“何况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汉升不必纠结。”
..........
淯水旁,一凉亭之内。
一个中年男子手持长枪,舞的虎虎生风。
良久,其停下动作,对月长叹:“清风知我心,明月却无意!”
“唉!!”
“既然明月无心,何不将目光放在一旁的璀璨星辰?”
“仲业,好久不见!!”
中年男子正是文聘,听到声音熟悉,脸上的警觉变成笑容:“今个怎么有空前来?”
“并且心情大好,可是贤侄的病情变好了?”
黄忠哈哈大笑:“还是你了解我。”
“叙儿已经无碍,今日前来正是为贤弟引荐一奇才。”
“奇才?”
文聘目光看向黄忠一旁的年轻人,见其器宇不凡,风度翩翩,眼中饱含疑惑:“汉升兄,你这是........”
黄忠拉着文聘来到凉亭,放下手中的美酒佳肴,指着萧然:“此乃太守大人独子萧然,也是他治好了叙儿多年的风寒顽疾,最厉害的是他的武学天赋。”
“短短十日从不通武艺的普通人,成为先天中期的武道高手。”
“我的凤鸣刀诀更是被他看了一遍,直接融化贯通,并且连刀法,拳法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连串夸赞,如同炮弹一波波朝着文聘砸来。
文聘直接懵了,根本没明白黄忠的意思。
一旁一直听着的萧然自然知道黄忠是因为激动而手足无措,笑着说道:“汉升,咱们边吃边说。”
黄忠点头:“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说。”
文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然,眸中精光四射,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好友深夜来访的目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然指着天空被云遮住的圆月,笑道:“云遮住月,所以即使仲业有大才,也无法被人看到,只能在月下练武,虚度岁月。”
“可时间如白驹过隙,人生很短,仲业何时才能一展胸中韬略?”
文聘眼中露出黯然之色,古人过三十就称自己为老夫,如今自己已经接近不惑之年,还有多少光阴能虚度?
苦涩一笑,幽幽叹道:“清风有意,明月无情,为之奈何?”
萧然摇头:“星辰大海有无数可能,正如刚才汉升所言,璀璨星辰未必不能盖过云遮之月。”
文聘道:“天道有常,吾等身为臣子,怎能倒转天罡?”
萧然道:“贪官横行,天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苦不堪言,天已不仁,难道不该破了这天?”
“何况乱象已起,滚滚大势非一人所能阻拦。”
文聘一愣,不解道:“此言何意?”
萧然解释道:“仲业可知太平道?”
“太平道?”
萧然点头:“如今太平道教众遍布大汉十三州,教众超过百万,他们收买人心,宣扬张角乃上天使者,来解救黎明百姓。”
“如此用心,怎能不反?”
“万民揭竿而起,乱世将至,仲业一身本事,难道不想建功立业,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文聘直直的盯着萧然:“我为何不能助朝廷平叛,同样能封妻荫子,何必跟着你冒险?退一万步说张角术道通天,听说达到了半步神谋的境界,一念千里杀人,若要搏个功名,推翻这拂袖帝国,为何不跟着他?”
“你也说过他信徒百万,这股力量只要爆发,天地变色,日月无关。”
黄忠见情况并不融洽,正要开口,一旁的萧然摆了摆手,黄忠闭上嘴巴,他这才一脸自信的看着文聘:“大汉朝廷早已被世家,外戚,宦官把持,你想要出头,难如登天,若有本事就能入仕,得到重任,你们两人也不会穷困半生。”
文聘愕然,眼中闪过一抹苦涩。
萧然继续说道:“至于说张角......”
“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太平道发展迅速离不开各方的博弈,宦官要用他们消耗各地世家豪强的力量,世家则是反过来以此证明自己的不可或缺,权利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张角虽厉害,可也挡不住这些力量的全力反扑。”
“因此.......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最重要的是混乱过后,权利将重新洗牌,而我可韬光养晦,等待变局。”
文聘眸中闪烁着别样的神采,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此心机,如此算计,你与张角以及那些背后算计的宦官,世家之人,外戚,有什么区别?”
“遭殃的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