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和袁开进以及手下丫鬟仆人赶紧转过身去,心中苦笑不已。
众多下人有些想偷偷转过头去看看,却最终不好意思,也没有这个胆子,还是老老实实地背对着。
唯有满脸得意的二夫人和掩口惊呼的三夫人,以及脸现杀机的白姓老者,三人依然死死盯着眼前二人。
二人正在激情时刻,哪里想到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瞬间大惊失色。
大夫人立刻羞红了脸,随手一召,将床头的长袍摄过来裹住身体,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蜃总管则是脸色一白,心中大叫:“完了!”大脑一片空白,连衣服都忘记穿了,一下子站起来,手足无措。
这一幕让二夫人和三夫人惊叫一声,连忙别过脸去。
这一声惊叫提醒了对方,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上,心思也活动起来,自己的这个幻境极其高明,没有人事先警示的话,就算从幻境中间走过,也不会有任何发觉,今日如何露馅了呢?
但如今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此刻东窗事发,自己唯有想想办法,求得一线生机。
“扑通”一声,蜃总管双腿跪地,口中凄惨地喊道:“老爷,饶命啊,看在我跟随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死吧!”随即以头碰地,如捣蒜一般。
白姓老者此时气得发抖,看都不看蜃总管一眼,反而指着大夫人吼道:“你们竟然真的蛇鼠一窝?你,你,你这个女人,想不到背着我做如此龌蹉之事,难道忘了你我乃是结发夫妻,我今日定不饶你!”
听见白姓老者喊出蛇鼠一窝,身后的袁开进忍不住扑哧一声,强忍笑意,别过脸去,心中感叹,这个用词绝了。二人真的是一只老鼠一条蛇,却不好意思再笑出声来。
路云赶紧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动,传音过去,不知说些什么。袁开进瞬间脸色微变,暗暗点头。
原本红着脸的大夫人听闻此言,却是惨笑一声,把胸脯一挺,抬头厉声说道:“亏你还记得我们是结发夫妻,你有多久没有踏进我这房间的门槛?你可知这么多年以来,我是如何孤独寂寞?你只知道天天和这两个狐狸精纠缠,哪里管过我的死活?”
“这些年来,如果没有蜃健的细心陪伴,我都不知道已经死去几回了,你还好意思在此讲什么夫妻情义,今日既然事情已经挑明,我也不再隐藏了。”
“蜃健,你给我起来,不用求他,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要怎么着?”大夫人却发起怒来,声声不忿,句句血泪。
蜃健根本不敢起身,还是跪在地上捣蒜一般不停磕头,口中一直出声告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白姓老者闻言一愣,想不到大夫人愤怒直言,不但大方承认自己的奸情,还历数他这些年来的过错,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确实没有什么陪伴,不禁怒气稍减,有些犹豫起来。
“哟!还是恶人先告状,竟然说起老爷的不是了。你如今在我儿百日宴辰的好日子,当着两位贵客的面,做出如此下流之事,莫非还有理了不成?”看见老爷的表情变化,二夫人赶紧嘴角一歪,上前数落。
“你这个多嘴泼妇,我今天定是拜你所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大夫人一见绿衣女子上前,顿时火冒三丈,右手中指一弹,一道风刃夹杂着呼啸之声,朝着二夫人射去。
二夫人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赶紧躲在白姓老者身后,哎呀叫了一声,露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让旁观的路云看得连连摇头,很不喜欢此女。
“放肆!”白姓老者大喝一声,一口气将风刃吹了开去,同时高高举起右手,就要一巴掌拍死大夫人。
“不可!”
“不要!”
竟然是袁开进和路云同时开口,劝阻道:“白兄,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二人乃是结发夫妻,如今就算有点过错,也可慢慢调教,切莫伤了家中和气!”
白姓老者闻言,空中手掌一下子停住,慢慢放了下来,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看来还是有点舍不下这多年的情义。
“哼!强宾不压主,我们白家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管。还请二位贵客不要胡乱开口,免得惹祸上身的好!”
二夫人见此情景,心中有些焦急起来,如果这回扳不倒大夫人,以后吃亏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赶紧晃着脑袋,冷嘲热讽地说道。
袁开进和陆云原本抱着劝和的态度,此刻被二夫人抢白一番,不由得也有些生气,分别向后退了一步,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大夫人先押下去等候发落,我先把蜃健这个兔崽子宰了再说!”白姓老者对大夫人也下不了手,看见地上仍然磕头不止的蜃总管,心头火起,抬手便是一剑刺了下去。
“不要!”谁知大夫人见此大急,瞬间扑过来挡在蜃健的前面。
“噗呲”一声,绿色长剑洞穿她的胸膛,一串血线飙出来,在地面洒下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夫人?”白姓老者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下子呆住了,赶紧上前抱住她,脸上露出不舍之色,略有哭腔地说道:“夫人,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一个区区的老鼠,把自己性命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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