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空中之人闻言,朝王若看了一眼,心中觉得奇怪,难道这个少年认识自己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彪张捕头,不过此刻却不是捕头打扮,反而是强盗装束。
王若心中异常迷糊,总觉得周围景象有一些缥缈的感觉,但这些火光、黑烟、呐喊和哭泣,又都是如此的真实,让他实在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周围村民听见王若的喊叫,心中也觉得奇怪,难道二人还有什么渊源不成?不过此时哪里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只听大牛一声大喝:“打!”,手持弩箭的七八村民纷纷按动扳机,只听嗖嗖几声,几支弩箭同时射向天空中的黑衣人。
黑衣人口中哼了一声,同时冷冰冰地说出四个字:“不知死活!”随即衣袖一挥,只觉一股无形劲气袭来,将这些弩箭统统反射而回,一时间,七八个村民竟然全部闷声倒地,中箭身亡。
大家大惊失色,特别是里面的妇孺惊慌失措,纷纷往里躲闪,竟然你推我,我推你,一下子横七竖八的倒下一大片,夹杂着惊呼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门口的马云飞听见里面嘈杂的呼喊,回头一看,院中已经有一个黑衣人轻轻落下,看其头顶红色的纹路,知道是山鹰帮的帮主到了。
马云飞心中一惊,连忙左右手交叉一晃,一个黑虎掏心便朝黑衣人袭去。
马云飞一走,这院门处的马三炮便感到压力倍增,虽竭尽全力,仍然无法阻挡外面蜂拥而至的人群,只好往后一撤,至此院门失守。
马云飞独自对上红鹰男子,实在是捉襟见肘,马三炮见状,连忙上去帮忙,两人以二敌一,缠着此人,才勉强处于下风,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
而其他黑衣人进来以后,则如狼入羊群,见人就杀,瞬间便倒下十多人,正在院中仓皇后退的三叔公,就成为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攻击目标。
只见此人三两步便赶上年迈的老人,一脚踹翻在地,举起灯笼一般大小的铁锤,便要一锤砸下。
“不要!”王若眼见三叔公遭难,目眦欲裂,大喝一声,举起手中宝剑,便刺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黑衣人一锤落下,三叔公头颅便如西瓜一般,脑浆四溅,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若心中悲愤难耐,一剑将此黑衣人挑飞,看见地上已经无法分辨面目的亲人,一种莫名的狂躁涌上心头,仰天大喝:“为什么?”
这一声大喝犹如惊雷炸响,在场众人全部被其喝呆,不由得各自收手,只留下地上横七竖八的村民和土匪尸体。
“哼,不为什么,只要你们肯交出修仙令,我们马上就退走,绝不再惊扰分毫,否则,今日我山鹰帮可就要血洗左溪村了。”红鹰男子阴森森的说道,其声音竟如鬼魅一般,不男不女,极其难听。
“张彪,想不到你阴魂不散,竟然到了今天还念念不忘如梦令,舍弃正道不走,捕头不当,偏偏去做强盗。真是阴险狡诈,卑鄙至极。”王若双目喷火,口中怒喊道。
大家听见王若竟然说出了大家都不理解的话语,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也升起了疑团。
什么修仙令?什么如梦令?难道这些强盗不抢粮食改修仙了?而且第一次听见这山鹰帮的帮主竟然姓张,就不知王若是如何知道的。
“张帮主,你屡次进犯我左溪村,每次都是强抢民女,搜刮粮食,实在是欺人太甚。而上次你来时就说什么修仙令,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我们村子里没有这个东西,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今你山鹰帮倾巢出动,杀了我村几十名村民,难道真想屠村不成?”马云飞此时挺身而出,口中怨恨难平。
“马村长,我看你是条汉子,才屡次手下留情,你可别不识好歹。如今这位小兄弟都已经亲口承认修仙令的事情了,原来这令牌叫做如梦令。只要你们肯将这块令牌拱手拿出,我便饶了你等性命,我这山鹰帮几十条人命也一笔勾销,否则今日左溪村必定血流成河。”张帮主双目圆睁,怪声怪气,却并未将这些手下的性命放在眼中的样子。
大家听过山鹰帮主的话,一时间都将目光转向王若,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来。
山鹰帮众自不用说,对王若没有什么了解,但村中之人却甚是奇怪,不知道王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其父亲和马云飞等人则暗暗叫苦,这王若平日里都和大家一起生活,今日不知犯了什么迷糊,竟然说出这些话来,倘若真有什么令牌的话,他们岂会不知?
谁知王若竟然将胸前衣襟一扯,露出脖子上吊着的一块晶莹如玉的令牌,在黄昏中闪动着柔和的光晕,宛如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
看见王若脖子上的令牌,山鹰帮帮主不禁两眼放光,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周围亲人和村民则是张大了嘴巴,觉得惊奇无比,想不到王若竟然真的拿出一块玉牌来。
“张彪,你一早就打算图谋的这块令牌,如今在我的这里,不过我可是心中暗暗发过誓言,一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它,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王若目光坚定,神情坚毅,丝毫不为山鹰帮的威势所屈服,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全然一副拼死一战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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