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盯着自己手里的碗,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自己是又被秦三给坑了,叹了口气,认命的刷了起来。
卢秀秀正在外面泡茶,说是茶叶其实就是桑叶,晚饭吃的有些油,喝点茶正好可以刮刮油,看着秦三自己出来有些诧异“白公子呢?”
刚认命洗完碗的白公子刚一踏出厨房门,就听到他那没良心的将军,一脸憨厚老实的说着“他过意不去,非要洗碗,我争不过他,只得让给他了。”
卢秀秀一抬头正好看到白鹿甩着手走了出来,赶紧示意他坐下“白公子太客气了,您是客哪有让您动手道理。”
白鹿接过卢秀秀递过来的茶杯,瞥了秦三一眼,狠狠地喝了一口茶,仿佛那茶叶是秦三本体一样。
白鹿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秦三说道“天色不早了,白公子是不是还要赶回镇上。”
白鹿听出来了秦三的意思,但是现在就是想和他反着来,故意靠在椅子上“既然天色已晚,那我今天要不就留宿在这吧。”
看着秦三即将黑下来的脸,白鹿也不再开玩笑了,起身和卢秀秀道谢“今日多谢卢夫人的款待了,时候不早了,白某就先行告退了。”
等到白鹿离开后,卢秀秀又赶紧去温水,准备把两个孩子洗一洗。
第二天卢秀秀也并没有出摊,而是在家里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先准备好了,刚把木桶刷完,村长推门走了进来。
“景瑜娘,忙着呢。”看着卢秀秀要起身连忙摆手“不用动,我就是来告诉你,最近先不用景瑜去学堂了。”
正巧景瑜从屋里出来“村长爷爷好,发什么什么事了?”
村长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山匪,先去的隔壁村子,隔壁村子的那个钱三你还知道吧,就是之前和张寡妇还有刘天一起来你家找麻烦的那个,被山匪抓住了,为了保命,亲自带着山匪走进了自己的村子。”
“幸好在那之前,我已经提前和各村村长通好了气,村里大多数人都躲到了山上去,但是还有好些老人不愿意,就留在了村子里,这不出了这事!”
景瑜有些不忍的开口“那村长爷爷,夫子他们...是遇到了危险吗?”
村长摸了摸景瑜的脑袋“那倒没有,学堂里有几个孤儿,所以学堂的夫子早早就带着孩子们躲在了山上,只不过当时上山很多人并不是一起上的,比较分散,村长正在去各个通知,还有就是隔壁村也死了不少人,学堂暂时也不方便开学,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去我家找你江寿哥。”
听到死了不少人,卢秀秀在一旁有些感慨,自己生活在法治社会,从来没有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人命的不值钱,在天灾人祸面前,生命显得如此渺小。
景瑜点了点头,村长刚离开,景初就骑在秦三的脖子上两人一起进来,卢秀秀看着景初这模样,才想到了昨天他俩私自出地窖的事还没有算账,叫两个人站在了面前。
“说说吧,昨天出地窖是谁的主意!”卢秀秀看着眼睛滴流滴流转的景初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昨天的事情,你们做的很棒,这个是要夸奖的。”想象中的批斗并没有来,两个孩子都睁大了眼睛,就连在一边听着的秦三都觉得不可思议,刚刚卢秀秀那语气,说是劈头盖脸骂一顿都有人信得。
景初看着娘并没有动气,就张手要扑上去,被卢秀秀制止,话锋紧接着一转“但是,昨天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比如说景初你去攻击敌人的时候,怎么不注意身后,要不是昨天哥哥在给你殿后,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接着又转头看向了景瑜“还有景瑜你,虽然景初比较毛躁,顾头不顾尾,但是她敢下手,你俩都是第一次去对付坏人,但是景初九比你果断了,你太过于优柔寡断了,如果昨天有一个即便你是孩子也重视起来的,你就很可能会被反杀明白吗?”
两个孩子低着头,吸收自己娘亲说的话,片刻后景初抬起头看着卢秀秀“娘不是要教育我们吗?”
看两个孩子听进去了,卢秀秀立马收了刚才冷着的脸“我说你们两个,只是要指出你们的问题,往后的人生需要你们自己走,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与机遇,我不想直接扼杀你们,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怎样做是对的。”
“而且最主要的昨天你们也是为了保护整个村子,算是好事,那就给你们的冲动功过相抵了!”
景初欢呼着拉着景瑜跑出去玩,秦三坐到了卢秀秀旁边“你是一个很开明的母亲。”
他平时在这个家里就不怎么说话,刚才坐在旁边本以为他只是想发呆,这冷不丁的一开口,还吓了卢秀秀一跳。
“哎呦我的秦大哥,你说话之前是给人点准备啊,吓我一跳,我是她们娘,也不是她们祖宗,该管管,该松松。”
秦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卢秀秀才想起来自从捡到他开始,自己就没去做过生意,这么多天都没有钱赚。
要不是之前赚的够多,加上他给了伙食费,自己家只怕又要吃土了“当然是出去赚钱,卖馄饨,毕竟还要养着你们。”
这么一听,秦三就要掏钱包,被卢秀秀赶紧制止“我说笑的,过日子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