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北地那位知道你惦记他闺女,腿都给你打折!”
上仙坊,是京都一处别致之地。
若说皇城恢宏大气,是权利的象征,那此处便是九天仙境。
坊中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林立,古树成荫。绿荫花径之中有清泉流动之声,有鸟儿鸣啼,树上松鼠窜走…
移步入坊,若是没有侍者相伴左右,便是要在其中走上一天一夜也未必走的出。
“奴家见过县主…”门前,一位婀娜美人朝着下了马车的姜安巧笑嫣然。
她虚虚行了一礼,端的是柔弱无力…
姜安细细瞧了她一眼,后而展露笑颜。
她说,“你是坊主?”
此人瞧着一副弱女子的模样,可脚步却轻盈的紧。
若不是常年练舞,便是有功夫在身。
小姑娘粗粗看了一眼坊前围着的小厮打手,没一个简单的…
可京都还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
美人掩唇轻笑,“县主当真是好眼力!”
话罢,她便要往小姑娘身边靠,“今日奴家亲自为您引路~”
“慢着!”
一把折扇横在坊主和姜安中间,李星桑见了一礼,“坊主前头引路就好…”
“县主不喜旁人近身。”
特别是来路不明的人。
坊主悻悻收了手,瞧了一眼县主身侧围着的少年们。
她表情揶揄瞧了一眼姜安。
姜安:?
她回头看向渊渊,低声问道:“她这是什么眼神?”
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祁善渊眼底闪过冷意,扯着嘴角朝小姑娘露出笑来,“不用管她,你只管开心就好。”
旁的…自有别人来收拾。
定远侯夫人定下的诗会是上仙坊的东面,依着长长的边廊走,能瞧见一汪泉水,水面上荷花竞相绽放,若是雨天还有雾气升腾。
走过边廊后是一处平坦场地,地面以小巧圆润的石头铺就,就连台都是汉白玉石。请来的戏班子正在上面咿咿呀呀唱着…
“安安!”
姜安闻声抬头,看向那处。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脚下竟是一处建在水上的亭子…
亭子两侧各有小巧拱桥,过了拱桥便是曲水流觞。
遮阴的桂花树下坐着的是男子席面。
定远侯夫人这一声喊停了戏班子,席面上原本坐着的男子们也纷纷回头。
也是这时,姜安才听见流水叮叮咚咚作响的声音。
曲水流觞上游是女子席面,三座楼阁相离甚近,大声说话些都能听清。
此时楼阁的门全然大开,一位位夫人小姐相互扶持着走出来…
他们面对着姜安,躬身行礼,场面虽没有金銮殿上百官林立那般让人紧张,却也别是一般风情!
姜安一身宫装,没了往日的锋利,却不失贵气,态度谦和的也向众人还之以礼。
“诸位客气,今日是定远侯夫人做东,不必计较虚礼。”
正中间的楼阁中,定远侯夫人坐在南商公主的下首,指了指小姑娘的方向,“你瞧,我就说这一身定然适合她!”
南商公主隔着距离看小姑娘的眉眼,但笑不语。
姜安素来不喜华服,如今穿上还真是像极了故人。
公子们都在阁楼下面,祁善渊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小姑娘临走前不放心的嘱咐道:“若是有人苛待,不必忍着,发作就是!”
李星桑:“我们几个可是跟着你来的…”
“他们可没这个胆色。”
瞧瞧那些公子,一眼都不敢多看小姑娘,生怕那个举动惹了这小祖宗的不快,第二天就进了刑部大牢。
虽说是这个理儿,可难保有些个没脑子的…
姜安看向霍长明,“哥,你帮我盯着些,渊渊的伤还没好利索。”
可断不能伤上加伤!
霍长明拍着胸脯保证,“这事交给我,妹妹放心!”
正好这里有水,谁要是不老实直接送他下去清醒清醒!
听了全程的江凌嘴角抽搐。
看吧,姜安还是那个姜安…
也就崔时序那个傻的被灌了迷魂汤了!
“姜安见过公主…侯夫人。”
南商公主亲热朝她招手,“快来…到本宫身边坐。”
小姑娘往上方位置走去,正巧路过一个空着的位置…
“是丞相夫人的。”
公主给她解释道:“如今丞相府上两位都病重,听说还往北地谢小将军那儿递了信。”
向北地递信?
“边关驻将不能轻易离开驻地,这丞相夫人也真是急昏了头。”公主状若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姜安明白,她这位姑姑真正要说的不是这个。
丞相夫人向北地递信,一来是告诉谢云山,他的祖父、父亲都是被她姜安害成这样的,想让他与镇国王府中间出隔阂;二来,最重要的就是…让他放他兄长回来。
家中长辈有疾,晚辈本该伺候床前,可如今丞相府两位公子都不在。
丞相夫人在利用谢云山…甚至是在用亲情做刀逼迫谢云山。
而公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