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白芙的慌张,静怡却很冷静,安抚好白芙之后,拒绝了白芙让自己去找玛禄的请求。
这并非是因为静怡不关心玛禄,恰恰相反,她对玛禄的关心丝毫不亚于白芙。只是在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贸然前去反而容易破坏玛禄的计划。
“白芙,你先别急,我们得从长计议。现在我们贸然行动,只会害了娘娘。” 静怡轻声说道。
“可是娘娘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万一…” 白芙眼中满是担忧。
“我知道你担心,我也一样。但我们现在不能乱了分寸,等会儿娘娘肯定也会叫你了,快些回去吧,在那儿守着,别出了差错。过一会儿,我会去陪着娘娘用晚膳,到时候再看看情况。”
白芙咬了咬嘴唇,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静怡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静怡见白芙走了,也叹了口气。
娘娘如今已经身居高位,还能被什么困扰呢?
静怡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她想起如今愈发察觉不出深浅和情绪的四阿哥,忍不住叫来十三,叮嘱他这两天老实一些,不可跟着两位公主胡闹,打扰到正殿的贵妃娘娘。
十三阿哥眨了眨大眼睛,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啦,我不会去捣乱的,额娘,最近儿子都在和十四弟练骑射,不会胡闹的。”
静怡微笑着摸了摸十三阿哥的头:“咱们胤祥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以后啊,胤祥做了大将军,可不能把额娘给忘了呀。”
十三阿哥拍着胸脯,一脸自豪地点了点头:“那肯定的。十四和我都约好了,以后他把德娘娘接出去,我把额娘接出去,咱们两个的府邸让四哥安排,挨在一块,到时候我们依旧做邻居,做最亲的好兄弟。”
静怡笑着捏了捏十三的鼻子:“还兄弟呢,你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
话未说完,静怡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十三有些奇怪,扯了扯静怡的衣袖,连连呼唤:“额娘,额娘?您怎么啦?”
静怡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你们两个的性格南辕北辙,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这么要好。不过你们感情好,额娘也开心。”
十三阿哥眨眨大眼睛,歪着头想了想:“额娘,这就是缘分呀。我就喜欢和十四弟一起玩,我们练骑射的时候可默契啦。四哥也说我们俩这样好呢。”
静怡心不在焉地胡乱点了点头,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她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将十三阿哥打发走了。待十三阿哥离开后,静怡又神色匆匆地转身回了内室。
十三阿哥和十四真的一点都不像!以前自己未曾觉得有何奇怪之处,是因为十四阿哥的面容与四阿哥、七阿哥两位兄长有几分相似,便也没往深处想。
然而,静怡向来心细如发,如今细细深究起来,她惊觉十四阿哥与四阿哥、七阿哥相像的那些地方,根源竟都是与德娘娘相似,而非与皇上相似!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宫中太久未曾承宠,皇上的面容在记忆中已经渐渐模糊,以至于自己都糊涂了,将这些相似之处记错了?
可她怎么会忘呢,她怎么能忘了康熙这张毁了她一生的脸?
静怡心中的疑团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倘若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那这其中所隐藏的秘密必定惊世骇俗。
静怡晚上去见玛禄的心情,更坚定了。可惜晚上玛禄谁也没见,因为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康熙那边依旧音信全无。
她只得叫来白夏:“你去拿个火盆来,再多多地拿些月事带。”
白夏虽不明白玛禄的意图,但看着她严肃的神情,不敢多问,赶忙应道:“是,娘娘。”
东西拿来之后,玛禄却没有动。白夏见她状态不对,也有些担心了,正想问她,玛禄却平静地说自己感觉身体状况有些像要来月事了,总是困得不行,想先睡一觉,让她暂且退下,不要打扰。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一片即将飘落的羽毛。
白夏虽满心疑虑,但也不敢违抗,只得轻声应道:“是,娘娘。您好好休息,若有什么需要,就唤奴婢。”
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等白夏走了,玛禄颤抖着双手,拿出了顾太医给她的药,没有丝毫犹豫地吞了下去。不多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玛禄早已做好了准备,尽管额头因剧痛而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惨白如纸,但她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的嘴唇被咬得泛白,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痛苦。
据顾太医所言,吃下药后出血大概要持续七天至半旬之久,实际上第一天就已经。。。最让人心惊胆战、最难熬的还是这第一天。
她疼得浑身颤抖,意识在剧痛中似乎有些模糊。但她还不能睡。
玛禄挣扎着爬起来换了几次月事带,确定血量和正常月事无异之后,又要把用过的焚烧干净。
做完这一切,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