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自己的墨镜,也回以一个笑意。
速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不会真的……暗恋林原镜吧?她可是——”
“她可是望月先生的‘那个人’,我只是单纯这样认为的。”
完了,遇到cp粉头了。速水悻悻然叹了口气,一副“你无药可救”了的表情离开了。
*
“……应该是假性失明,整个眼睛并没有收到任何损伤,理论上功能都是完好的。”新出医生把小手电塞回自己胸前的口袋,“静养一下也许就会恢复了,但我也无法做保证究竟是什么时候。”
“那兰你暂时在医务室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恢复,我和新一就先不打扰你了?”林原镜掐算着工藤新一的恢复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药效失效的时候了,正好借机溜走。
毛利兰张了张嘴,但也没有多做挽留。
“新一,你还会回来的,对吧?”她只是向着工藤新一所在的方向轻轻转了转头,紫罗兰色的眼睛没有聚焦,却让工藤新一感到她的眼神穿透了自己的灵魂。
“我会的,”工藤新一停顿了一瞬,抿了抿干燥的唇角,仿佛下定了决心,“就算拼死也会。”
林原镜赶紧把工藤新一推出医务室免得他当场变小,在两人离开之后毛利兰再度转过头来,精准地望向新出医生,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
“医生。”
“你……其实能看到一点?”新出有些惊讶毛利兰的动作,她丝毫没有犹豫,仿佛根本没有失明一般。
“我能看到一点模糊的……颜色,”毛利兰思索着自己的措辞,“就像每个人的灵魂是一张白纸,我能看见它们之上的色彩,我可以靠着这个判断你的大致位置。”
“因为你也看见了我的灵魂颜色。”新出医生的声音一转以往的温润谦和,而是语调下沉,显得若有所思。
“和舞台剧的印记一样的黄色……浓墨重彩地在你的灵魂之上着了一笔。”
新出医生沉默不语。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医生。”她没有威胁也没有乞求,仿佛在公事公办地谈一件生意,“我想了解这些事后面的东西,还有我对它们应该有的态度。”
“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帮助你呢?”新出医生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他将情绪控制的很好,这是演员的必修课。
“你当时在新一说出错误判断的时候,在幕后向我摇了摇头。”毛利兰缓慢地眨着眼睛,那双眼眸清澈见底,不惹一丝尘埃,“我想医生一定是可以信任的吧,不然为什么会暗示我那样做不对呢?”
她是如此的天真而美好,仿若世界上的黑暗从不会沾染她的纯真,那样的无保留地信任着每一个给予她善意的人。
你这样我又怎么忍心拒绝你呢……My Angel。
新出医生有些苦涩的声音响起:“好吧,我答应你了,但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工藤新一,或者林原镜?”
“如果他们不说,那一定是有现在还不能告诉我的理由,”毛利兰攥了攥被角,唇瓣微微抿起,“但我也不打算再一个人在原地等待了。”
“就像新一在舞台剧上选择奔向我一样,我也想……向着他的方向,迈出自己的步子。”
*
“那么就先来上第一课吧。”新出医生关紧房门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语气有些无奈,“下回遇见灵魂有颜色的人,离他远一点。”
“欸?”
新出仿佛知道毛利兰会疑惑不解一样,继续补充道:“你能看见的颜色往往是那个人和神祇联系的具象化,比如我的黄色就代表着黄衣之王。而且那些可都不是些慈眉善目的神灵,遇见了就当见到了邪/教/徒,走远一点吧。”
“……啊。”毛利兰有些恍然。
“我知道林原镜的灵魂颜色一定很有趣对吧?她也和邪神有联系,她是奈亚拉托提普的眷属。”
“我确实在她身上看见了一片混沌。”毛利兰有所保留地谨慎开口。但她相信镜酱不会是坏人的。
“那就是奈亚的具象化了,非邪神信徒和眷属的灵魂应该是无色的。”
新一就是这样。毛利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但是,除了镜酱以外她还看见了一个人的灵魂有颜色,只不过她选择不向新出医生完全袒露。
鹫见前辈,他的灵魂如同沾染了五光十色的肥皂泡一样,发出令人炫目的梦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