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诊所内,林怀仁面露痛苦之色。
咔嚓一声,骨头被掰的砰砰响。
林怀仁满头大汗,咬着牙,神情严肃。
虚弱的摆了摆手,林怀仁叫来了钱通。
“仔仔细细,盯着齐力那帮手底下人的动向,一有发现,就立刻汇报!”
仔细叮嘱着钱通,林怀仁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不可否认,卦语给林怀仁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至少,当林怀仁找到金子,也即是钱通之后,这段时间以来,林怀仁的警察事业反倒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好的方向去发展。
只不过,人总会想得比较多。
这几次,建功立业,无不是,离开了张啸而做成功的。
也的确,不管是外出青浦,辅助日本人抓捕歼灭抗日游击队,还是,在警察监狱,对地下抗日分子们进行严厉的审讯和刑罚,林怀仁都快近十天没见过张啸了。
想到此,林怀仁,还有些想念张啸呢。
只不过,事情总是非常巧合的,当两人相见之时,意外却又发生了。
一队,不知从何而来的刺杀队伍,竟然对张啸实施了刺杀。
无疑,正在喝茶交谈的林怀仁便受了无妄之灾,反倒是,张啸只是蹭破了点皮。
乍听起来,为了逃避追杀,林怀仁从三楼跳下,骨头错位,崴了脚,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不怕比惨,就怕对比,一同,从三楼跳下的张啸只是蹭破了皮。
这就容不得林怀仁多想了。
望着钱通的背影,林怀仁内心忐忑不安。
看来,卦语说的是对的。
要是,我在一直跟着张啸,说不定,张啸的苦难就会都被我所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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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部外,钱通安安心心,在这里等待着。
双手捧着热茶,视线虚无的飘向远方,短短不到半个月,钱通就像是经历了长征一般的苦难。至少,长途的艰难跋涉,还有同志们互相鼓励,但是,成为了间谍,鼓励都是奢侈的。
嗯?
张啸,他怎么出去了。
望着不远处的背影,钱通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这,张啸,乍看起来偷偷摸摸的,神色紧张呢。
一身便服,搞得就像是去偷情一般。
之所以,要监视齐力等人,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冲突,林怀仁也略有耳闻。目前看来,以如今的状况来看,齐力等人是最大的嫌疑人。
心底也纳闷,钱通的直觉告诉他:
张啸,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整个警察部!
想到此,钱通,倒也不犹豫了,尾随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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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区,一处烟馆。
烟馆,这东西,有所管制的时候,还算是寥寥无几。
而,日本人来了之后,烟馆数量便呈爆发性的增长,一方面,是因为稳定的秩序已不再,各种黑暗势力都试图在暴利的烟土生意上分上一杯羹,一方面,也是因为日本人的放任。
毕竟,大清可是从鸦片战争就开始衰落的,所谓的东亚病夫也是因鸦片而得。
至少,从历史的长河中,洋人证明了一点:
对,烟土这东西,国人,毫无反抗力量。
站在门口,望了望周围,张啸这才迅速的进入到里面。
从巷子中,露出一根烟,望着一楼从二楼走向的人影,钱通纳了闷。
这,张啸,咋改头换面的,要在其他人的烟馆,干啥啊!
对,上海的烟馆,钱通倒也知晓一二。
日本人的支持,的确让张啸吃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但是,其他地下力量也不是吃素的,比如,着名的上海烟草大王,丁厚勤便在市区西部,拥有数十家烟馆。
当然,张啸也不敢得罪这些掌握烟草生产线的大亨们。此外,在上次的青帮大会上,张啸因为道义问题,市区的烟馆也被其他青帮分了一杯羹。
总的来说,上海的烟馆形势,就像上海的地下形势一般,复杂且关联密切。
按理来说,要是谈正经事情,那么,张啸也应该找个更安全的地方,但是,这小子,不去警察部,也不去自家的堂口,反倒是,找了个其他家的烟馆。
眼神一凝,钱通到也不再犹豫,朝着里面,便走去。
二楼,改头换面的张啸倒是巍然不动。
“袁先生,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了!”
望着对面的袁晓,张啸满带笑意,如此说道。
桌上,五条长长的银元,引人注目。
按照惯例,一条红色银元,大约有五十枚,这五条,那就是二百五十块银元。
“何必呢?我们,之前合作的不是很愉快吗?”
闻言,袁晓露出了怒色,嘶声竭力。
“你们不守信用,上次,余部长,明明跟我说了,只要我将青浦情报站和青浦游击队的人全部暴露给你们,那么,你们就会放了我在苏州的家儿老小!
但是,如今,你们却反悔,不认账。”
闻言,张啸摆了摆手,示意,袁晓稍安勿躁。
“袁先生,跟你说句实话,只要你按照我们的要求,回到青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