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目光微眯,心道:‘难怪代国公与相王会对出兵北境的事,态度截然相反。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一出戏码……政见不合、旧怨横生。’
红玉脸上的讶然之色愈浓,明亮的眸光微微一动。
她抿抿嘴唇,意有所指的补充道:“好像自那件事之后,邓全宗与相王的关系,就变得有些不妙了。”
在场众人自然听得出红玉的言下之意,
女帝眉心轻皱,“难道真的是因为云阳那件事的缘故?”
大致听懂了的姜红衣,缓缓开口问道:“你们说的那位云阳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邓全宗和相王之间交恶这么深。”
红玉见女帝点头,解释道:“云阳郡主,是相王的二女儿。
两年前,她年方十六,伶俐可人。虽然不是正妃所生,但在府中也倍受宠爱,年节之时也常常随相王一同进宫拜见女帝。”
“两年前,秋日祭典之时,恰好与邓全宗的嫡孙邓云禄在祭典上撞见。
邓云禄的性子,林佑应该也知道,
他极其狡诈贪色,是个劣迹斑斑的纨绔子弟,所以邓云禄竟暗中使狡诈手段,将涉世未深的云阳郡主欺骗掳走。”
“云阳郡主本身就只是与丫鬟出来游玩。她无缘无故失踪的消息传回后,
相王大发雷霆,几乎将整个祭典翻过来寻找。
好在众人合力及时找到了云阳郡主的行踪,
邓云禄虽然没有铸成大错,但是冲突间,云阳郡主身边的女婢们都死了,就连云阳的脸也被她自己给毁了。”
姜红衣美目中寒光闪烁,“这种东西活在世间,简直就是对生者的侮辱。”
红玉补充道:“擒住邓云禄后,怒不可遏的相王,在邓云禄身上实行了残酷的惩罚,听说就是生不如死的那种。
事情后半段,邓全宗得知此事之后,他长跪在禁宫外请罪,他要用自己一生所有之功,并且一力承担此事中所有人的损失,用来换回唯一嫡孙的一条生路。”
“不过,邓全宗当时还纠结了一大帮和他有较深渊源的武将求情。”红玉皱眉道,
“正是因为这样,很多地方才很难办,毕竟邓全宗与邓云禄不同,他为将做官的仕途中,一直都没什么过错。”
林佑皱眉心道:‘恐怕不仅如此,毕竟,相王与武将存在本质上的不同:相王本身是凡人,就算是有皇室血脉加持,但是对比寿命绵长的修士而言,朝中威望自然显得薄弱。’
女帝开口道:“最终事件的结果就是,相王留了邓云禄一条性命。
邓全宗需要将云阳的容颜恢复,然后付出一大笔的代价,各种方面的那种。同时,我收回了邓全宗家族中所有的军功名禄,将代国公府降为最低等的公爵,邓云禄幽禁府中近乎两年时间,以观后效。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相王同意的情况下。”
姜红衣双臂抱在身前,撇撇嘴道:“判的轻了!”
红玉叹息一声,显然对姜红衣的观点表示赞同:“两年间,云阳的伤势与容貌虽然早就恢复,但是心中却埋下了恐惧的种子,以至于根本不敢面对异性男子。”
“看来,邓云禄的反思,完全没有效果啊!”
林佑恍然道:“而且原来,邓云禄才被放出来没多久啊!难怪女帝大人你这次对他彻底丧失了耐心。”
要知道,这次的林佑,是直接将邓云禄打成了植物人,根本没考虑所谓的邓全宗,废话,根本不认识好吧!
难怪女帝处理此事的时候,直接雷厉风行的选择了驳回邓全宗的面子,彻底的保下林佑。
‘原来是因为,邓全宗那老家伙早就卖过一次老脸了。女帝能饶过邓云禄一次,怎么可能饶过他第二次?’
其实,林佑当时本以为女帝会找个借口的,没想到根本不找,几乎直接宣判了邓云禄的无期徒刑。
“再一后岂能再二?而且,从他两年后的表现来看,邓全宗师一点儿也没尽到长辈的职责,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社会帮他教育了。”女帝冷声言道,显然她心里也对邓全宗不满。
林佑点点头,耸耸肩膀道:“邓云禄这家伙能如此有恃无恐,两年后还是这个模样,可见一点儿都没反思。早知道我当时下手重一点了。”
闻言,红玉嘴角微微抽搐,‘重一点儿?你都已经把他给彻底废了,几乎可以说,若是邓全宗没有新的后代,他的血脉几乎断了。’
姜红衣确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那若是这么看来,以相王对邓家爷孙的不满,在得知邓云禄被废之后,必然免不了冷嘲热讽。一来二去,恐怕真的少不了冲突愈演愈烈。”
红玉螓首轻点:“据我听到的传言,应该的确如此。”
姜红衣起身,一边缓步而走,一边煞有其事的思索道:“这么说来,邓全宗肯定不敢对有我庇护的林佑出手。可是相王一个闲散王爷,又是凡人好像他并非惹不起啊!”
姜红衣将事件的话题中心,再度转回到如今的最为核心的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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