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大门,
一行军容肃穆的将士停在门口,熠熠生辉的甲胄上,泛着冷冽的光芒,浅浅望去,就令人不寒而栗。
兵卒中央,一架鹤髦锦缎凤纹披、琉璃华彩雕饰的车马缓缓而行。
但是却传出阵阵沉重的脚步,目光望去,
赫然发觉,拉着的哪里是什么灵驹骏马?
而是三只生有独角的异种凶兽,毛发凌然似钢针般炸开,点点斑纹交错。不过它们的长相虽然凶猛,目中却满是乖巧之意。
一行人缓缓站定,
王府门口的守卫连忙面色一喜,迎了上去。
躬身道:“参见王爷!”
素手掀开车马架帘,一位身着黑底紫蟒袍的身影平静走出。
他冷峻刚毅的脸上带着几分平淡,身上一丝不苟的整洁,
举手投足间似乎还能看出浓重的文风之气,高大却不显魁梧的身躯内藏有一副凌天傲骨,
但是若仔细看向他的眸子,就会发现,他眼中深处隐藏的杀伐果决。
他就这么平静的站着,就无人敢与他对视。
李封昊喜怒不形于色的容颜上,皆是平静。若没有人触及的他的逆鳞,恐怕很难看到他真正发怒的模样。
但是恰恰因此,见过他怒火的人,都已经死去。
李封昊身形一闪,拍了拍守卫的肩膀道:“起来吧!说过多少次了,平日里无需如此。”
“是!”话虽如此,但是守卫却是知道,下次自己再见到王爷,恐怕还是会不自觉如此。
李封昊边走边问道:“王妃和小姐都还在府中吧!”
“回王爷,郡主她还没有完成百人阵法的演练,所以按照您的安排,还有王妃的时刻监督,郡主她倒没有想着出去。”
正说着,守卫莫名想起了,那一天郡主李妙童想要偷偷跑出去,然后一遍认错,一遍哭丧着脸被镇北王妃揪着耳朵带走的一幕。
那场景,噗哈哈!虽然有点儿不礼貌,但是真的很好笑。
当然,这可不能让郡主知道了,要不然他们指定要倒霉。
李封昊自然也知道自家夫人与女儿是什么性子,绝对不可能安稳的,冷峻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弧度。
或许只有在她俩面前,他才会露出这副笑容。
突然,李封昊脚步微顿,似是想起某事,问道:“今天,家里有什么人来访么?”
守卫略微回想,恍然道:“对,今天有一位姓林的公子说是郡主的熟人,前来拜访。”
“果然是他!”
……
镇北王府,中厅大堂。
略有些口渴的林佑,接过李妙童递过来的温茶,浅浅尝了一口道:“就是这样,我与红玉总管方才找到了那座神秘的地宫。发现了那些无法解释的秘密。”
“没想到王百川身死的背后,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难怪我父王那会儿在时,他宁愿选择自爆也不愿被抓。
恐怕害怕因扛不住刑罚,将背后之人供出来吧!”李妙童双手托着香腮,呢喃道。
“是啊!如今我真是好奇,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究竟如何?”镇北王妃用同样的姿势趴在桌上。
方才,镇北王妃母女因为好奇,所以都想从林佑这里得知,最近长安发生的怪事背后究竟如何。
因为,并不处于事件正中心她们,就算知晓,也只能知道个大概结果。
所以,林佑就选择了一些已经公开的事,浅浅的讲述了近日之事的经过。
李妙童美目落在林佑身上,听见他在与自己分别后,经历了这么多。心中不禁有些失落,‘都怪父王母妃,他们非要将我关起来。要不然我就能跟在林佑身边帮忙了!’
‘明明到达长安之后,应该是自己罩着他才对的。唉!’
“林佑,我虽然已经远离了长安权力纠葛很久,可是我能看出不妥。你们最近的行动几乎一直被幕后主使引导着。”镇北王妃略微沉吟,开口道:
“细细想来,王百川、火药、还有地宫,还有此前长安的异常,或许都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身为博弈的双方,可不能连对方的目的都不明确。”
林佑点点头,“晚辈知晓。”
不过,这件事复杂就复杂在:“敌对势力似乎并不单单只是一股。而是由很多势力联合在一起形成的。拥有魔种、制造狂气的人;北境妖族的人;鬼蛛组织的人;以及隐藏在长安多年的人;”
他们彼此之间的目的是不是相同的?
还是说,彼此之间并不认识,或者正处于某种协调的合作之中?
不得而知。
“不过林师弟你也不用太过忧心,长安毕竟有女帝坐镇。”李妙童安慰道,她不愿林佑因这些事而劳心劳神,心道:‘其实本来这些事,就不是林佑的事,而是长安的人应当自己解决的问题。不是么?’
想到这里,李妙童又补充道:“而且,还有我父王与军皇阁在。”
恰此时,
堂外传进一道略显无奈的苦笑,“你这妮子,遇事就想着把我推出来是吧!”
厅内几人循声望去,
李封昊双手抱在胸前,饶有意味的看着自家闺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