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威震荡,整座地宫随之轻轻颤抖,半空中栩栩如生的鲲鹏羽毛随之轻轻飘落。
清澈嘹亮的鹏鸣声响彻而来,狂气在太极威能与鲲鹏异象的合击之下,烟消云散。
蛮横的血瞳鼠群此刻已然在鲲鹏利爪与星辰剑罡下,变做残体断脉。
血瞳鼠那凶厉的兽吼声,此刻全然消失。
天罗星权,剑锋消散,灵光散作的点点沙罗若黑夜中萤火,格外美丽。
整座地宫就只剩下,鲲鹏展翼的嘹亮啼鸣,与盘旋而起的清风呼啸。
鲲鹏振翅间,地宫荡开的烟尘被疾风散尽,
崩碎的废墟随之展露在林佑面前,其中最夺目的赫然就是被鲲鹏轰击而出的偌大坑洞,龟裂的纹路格外扎眼,丝丝缕缕的狂气正被林佑背后的太极图消弭殆尽,
无数的血瞳鼠断体残肢破碎在地宫之间,但他们的残肢居然还在颤动,
断裂的伤口,格外参差,仿若被疾风生生撕裂一般,
一时间浓重的腐臭味与血腥味磅礴涌动,这气味令得林佑都为之皱眉。
终于,最后一缕狂气也悄然消散,血瞳鼠瞳中的赤色光辉骤然散去,瞳孔再度化为死亡沉寂般的灰白,
断裂的肢体竟直接的腐朽开来,有些地方甚至露出森然的白骨。
林佑背后阵纹再度开启,鲲鹏轻鸣一声后,没入其中消散而去。
原本依旧足够血腥的地宫,此时更显纷乱,
林佑心中微微叹息,此前他还在惊讶于这些死者身上的伤口,为何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残缺?
可如今,答案昭然若揭,这群血瞳鼠无疑就是罪魁祸首。
“可是,它们如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林佑皱眉沉思,
‘还有此地的狂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林佑落回赤色地面瞬间,
原本被鲲鹏与天罗星权剑重重轰击出的深坑,突然发出异样声响,坑底最深处似乎经受不出冲击之力,居然再度坍塌,露出一片黝黑的空间。
‘嗯~?’林佑目光一凝,‘这地面空间是……空的?’
林佑略微思索,当即闪身化作灵光投入其中。
随手挥出掌风,劈开身前挡路的巨石,
林佑刚一进入更深层次的地下,鼻尖赫然环绕着愈加浓烈的血腥气息。
抬眸的瞬间,他一双瞳孔赫然睁大,
眼前居然是与此前在空月山周围,钟成和设下的阵旗祭坛,看起来如出一辙的血池阵法。
别样的血气与怨力,凝结在血池之中,
一股股尚且浓重的狂气纠缠在此间,察觉到林佑的气息后,
它们飞速对林佑纠缠而来,
林佑不敢大意,背后太极图赫然凝现,瞳孔中黑白神辉乍现,冲来的狂气旋即如遇天敌般消散。
“滴答滴答~”血池上方,赤色的土地仿佛还在轻轻渗着血液,
一点一滴的落在血池之中,在池面荡起一道扩散开来的波纹,妖异诡谲。
看到这片血池,林佑已经明白了,方才的狂气究竟从什么地方而来?
林佑双手并在身前,背后的太极图悄然飞旋而出,笼罩在血池上空,神威愈盛,血池中蕴含的异魔狂气与血毒怨力,悠悠荡然无存。
阴阳双鱼回转在林佑身周,显得有些激动与兴奋,似乎这才是它们最喜欢的饵食一般。
不消片刻,血池依然恢复平静,只剩下浓郁的血气之力。
林佑望着血池,微微凝眉,“原来,那些死者死前的怨毒与死后的血气,都被用来供养这座血池。”
“难怪他们会死的这么凄惨,估计和空月山当时一般无二,皆是为了在死前将怨气凝练到最满,用来供养这座深深的血池。”
“而布下这血池的人,林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相同的阵法技艺,相同的原理,相同的作用。
这个人,只能是空月山幕后最终的得利者了!”
“他果然来了长安!”
念及此处,林佑手掌微微握紧。
‘如今,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设下这片血池。
但能肯定的是,那个黑雾人,绝对与长安最近、且将来即将发生的事,都有深深的联系。’
他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在地洞地底,修建这么大一座血池,而不惊扰到其他人。
‘所以,他绝对与地宫的主人,或者说地宫里制造血腥惨案的人,相熟相知,甚至于就是他也不一定。’
“那此时,王百川、申蒙川、黑雾人、地宫火药、还有鬼蛛组织,乃至鬼傀门、万宝阁代表的境外妖族。
他们之间,仿佛都因某种隐藏的秘密,而串联在了一起。”林佑沉吟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这些人一同作案?
在如今这个世界,制作大批量的火药,又想要干什么?”
林佑摇摇头不得而知,因为所有暴露出来的线索人,都已经死亡了,但也从侧面印证了,整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林佑收回思绪,环顾四周。
“嗯?”目光掠过血池上空的时候,似是看见了什么诡异之物。
当即凝眸注视,那里是一个狭小的坑洞,
“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