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除了小脸蛋脏脏的,一点皮肉伤都没有。
朝霞缓缓洒在山崖上,犹如披上一层金衫耀眼夺目,三八线分离光明与黑暗。
赵云舒身处之地,便是被云雾笼罩的黑暗,而那光明,伸手即可触碰。
暗处的温度很低,沁凉之意扑面而来,赵云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能忍受,可孩子不能受凉。
于是带着女儿闪身进了空间的别墅中,先给自己和女儿喝了灵泉水后,再给裴悦穿上外套。
找到一根绳子将她捆在自己腰上,确定万无一失后,又眨眼间出了空间。
出去的瞬间,她便迅速往下坠去,双手同时发射枪刃,借助山体使用内力往上飞去。
整个身子即刻笼罩在朝阳之中,两人瞬间被暖意包围。
赵云舒松了口气,忍着手腕的剧痛又发射出枪刃向上爬去,不稍片刻,她已爬了近两百米,可依旧看不见山顶。
“娘,悦儿想喝水。”
怀里的小人儿突然动了,赵云舒低头看去,裴悦半睁着眼睛迷茫地望着她,嘴唇干裂。
赶紧又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喂到女儿嘴边,“慢点喝,别呛着。”
裴悦一触碰到水,小嘴就忍不住猛吸,等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她才满足抬起头,“娘,我喝好了。”
随即想到什么,忽然抱紧娘皱起小脸大哭,眼泪像泄了闸一样从眼角颗颗滑下,“娘,坏人来抓我了,坏人把我扔下山了,我好怕,娘,悦儿是不是已经死了,悦儿害怕呜呜呜呜~”
听见女儿崩溃大哭,赵云舒胸口被扯着疼,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哄着,“悦儿乖,娘来救你了,没事没事了啊,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娘!悦儿再也不贪玩,再也不吃糖葫芦了,呜呜呜呜~”
裴悦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跑着去买糖葫芦时,突然被人蒙着眼睛抱走,她不断挣扎大哭。
紧接着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后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被吊在山崖上。
她好害怕好害怕,嘴里一直唤爹娘来救自己。
裴悦紧紧贴着娘的胸口,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后,情绪终于逐渐平稳下来,吸着鼻子一脸委屈。
“娘终于来救悦儿了,悦儿错了,我再也不松开爹爹的手乱跑了。”
赵云舒本来还手足无措,可听见这句话,鼻头蓦然发酸,捧着她的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悦儿乖,这不是你的错,是坏人的错,今后娘陪你出去买糖葫芦好不好?”
“真的不是悦儿的错吗?”裴悦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等着娘回应。
赵云舒宠溺笑着,“不是你的错。”
裴悦顿时两眼发光,咧开嘴笑得灿烂,“那悦儿以后又能出去买糖葫芦了?”
“可以。”
“娘真好,我又能吃糖葫芦了,哈哈哈……”裴悦将头埋在娘胸口,清脆的笑声响彻山崖。
山顶沉浸在悲伤里的众人:???
颓废的黄丰子停下抹泪动作,怔怔看向一旁言轻,“老朽怎么听见悦儿的笑声了?”
说罢掏了掏耳朵,嘀咕道:“难道老朽已经老得耳朵出问题了……”
“属下也听见了!”言轻本来也不敢相信,可见黄老和言凌都一副怔愣意外的表情,她便确定自己没听错。
三人同时一愣,而后惊喜地跑到悬崖边趴着往下瞧。
可下面云雾笼罩,除了碧绿植被,什么也看不见。
“悦儿抓紧了,娘这就带你上去。”
赵云舒借助山体和内力往上爬,袖珍逃生绳用得收缩自如。
“嗯?”感觉自己在往上升,裴悦笑容止住疑惑抬头,“娘说什么悦儿怎么听不懂?”
从刚才到现在,她就感觉身上勒得慌,还呼吸困难。
小手不经意摸到身上的绳子,裴悦这才意识到自己跟娘绑在一起,双腿并没有站在地上。
刚要看向脚底下,却被娘阻止,“不要往下看,下面是悬崖,你会害怕。”
“悬崖!”裴悦本似懂非懂,而后看向上面,终于懂了,“原来我们还被吊在山上啊!”
眼眸转向滴血的手腕,裴悦红了眼眶,“娘,您的手勒得疼不疼?”
“不疼,悦儿抱紧娘,娘带你爬山。”赵云舒笑着安抚,而后继续向上攀登。
两只手腕已经麻木,的确感受不到疼了。
蹬了一盏茶的功夫,穿过云层后,赵云舒终于看到山顶了。
甚至看见黄丰子散落在山崖边的白发和胡须,还有言凌言轻震惊的表情。
“是国主!他们真的没有……唔唔!”
言凌刚要说出死字,就被言轻捂住了嘴,“你的嘴何时没有门了?”
言凌挣脱开来,脸色透着心虚,“我一时太激动才口无遮拦,不是故意的。”
言轻再次看向崖下,“哼,下次注意,否则去军营领五十军棍!”
“知道了……”
两人说话间,赵云舒离山顶还有五十米的距离,黄丰子喜极而泣,伸出双手迎接,“丫头,悦儿你们没事吧!”
听见声音,赵云舒心头升起一股暖意,停下来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