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鸟醒的比其他季节都晚,但依然叽叽喳喳无比聒噪。窗外的树上,两只鸟炸了锅一样尖叫,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说着鸟语。 前一天晚上喝多了的鸢尾本来就头疼,一大清早被这么吵得脑袋更是要炸开。猛地伸出一只手随意地抓起一件东西往窗外丢去,伴随着窗玻璃的碎裂,两只鸟瞬间扑棱翅膀呼啦啦飞走了。 世界终于安静。 把手收回温暖的被子里,她翻了个身。 柔软的被子覆盖在身上,感觉像是被人拥在怀里。 她突然回想起,自己喝醉了被送回房间,放到了床上,那个人还好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是阿飞吗…… 耳根逐渐红了起来。 那家伙,没干什么多余的事吧…… 她低头看了眼胸前。嗯?不太对劲。 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山谷变平原了?!颤抖着用手抚摸上去,真的是一马平川,但是又很结实……不太对啊,什么情况,脂肪流失变成肌肉了吗? 越摸疑惑越大,同时她忽然感觉到另一丝异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意识到是什么情况后,脸色涨红如番茄,脑中电流狂窜,蒸汽从两耳喷出。掀开被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不,不是衣服没了,反而是多了个玩意! 一定是喝多了酒还没醒,她还在梦里。闭上眼睛,默默感受了一会儿。再睁开,丝毫没有改变现状。痛得那么真实,不是梦…… 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并没有回到住处,而是身处旅馆之中。走到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下。 抬起头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俊朗英气的五官,分明的下颌骨,还有那突出的喉结。有点眼熟,这不就是她昨晚的变身术吗。 难道一直没有解开,她记错了?结了个印,变身术依然没有解除。她愈发冷静下来,像在战场上分析敌情一样,思考着现状。 以她多年来给对方灌酒打探情报的经验,尽管昨晚的酒酒精度很高,但还不至于让她完全醉倒失去意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解除了变身术的。 就算是她忘记了,又不是某些奇怪的小说设定,现实里不会有哪个忍者使用变身术会连衣服里面的都具体变出来吧!有这种精确操纵查克拉的能力干点别的什么不好,就像卡卡西的土流壁上雕刻狗头一样华而不实。 “不会吧!” “什么情况?” “老子怎么变成女人了!” 隔壁几个房间分别传来女人尖锐的嚎叫。 “人、人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有男人的微弱嗫嚅。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产生了变化。初步判断,应该是人们的性别被颠倒了。 那这样的话,也就是说……阿飞,他也…… 一道闪电从脑海里闪过,她随即跟随查克拉的感知,蹿到隔壁的房门前。 “笃笃笃。”叩门。 没有反应。 嗯,可能是变成了女人一时无法接受,可以理解。 “笃笃笃。”再次叩门。 依旧没有反应。 女人嘛,早起收拾自己需要些时间,可以等待。 “阿飞,是我。”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不显得那么突兀。 门开了。 “哟,早上好啊,前辈~”黑手套挥舞着,健气地说。 “嘭——”鸢尾把门关上,然后再重新打开。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男的……莫名失落。 他依旧是一身黑色的忍者服,因为天气冷了还特意多穿了件背心保暖。身形也丝毫没有改变,怎么看都还是男性。 但是—— 那个粉红色的面具是怎么回事! 曲奇饼干变成粉红马卡龙了! 是因为面具才是本体吗! “前辈怎么还用变身术,那个什么夫人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马卡龙说话了,声线听上去都甜软起来。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本人还毫无知觉吗? 把镜子推到了他面前。 静默——爆发。 “啊——”马卡龙掉渣了。 ***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歌舞伎町的人性别都被颠倒了?” “没错。”金色长发凹凸有致的店长说,“昨天晚上你们离开后,真正的夜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