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先来一瓶冬佩利(香槟)。”悠然地靠坐在紫色沙发卡座里的鸢尾对身后的侍应生说。 “好的,请稍候。”艺名为GIN,本名为坂田银时的天然卷银发男人从西装口袋取下笔在菜单上记录,忽然凑上来标准营业式微笑问,“需要搭配草莓牛奶吗?” “你是新来的吧?”鸢尾拖长了声线说,“我说要冬佩利的意思是我要指名那孩子来服务。” 而且她也不喜欢草莓味牛奶。 GIN用夸张的口型为草莓牛奶打抱不平:“我推荐草莓牛奶的意思是要好好摄取钙质!” “我拒绝草莓。”她翘起另一条腿,虚虚抬眸道,“来这里消费的女人怎么能喜欢草莓味的牛奶,就算要喝的话也该选咖啡味的。新人连客人的口味都分辨不清,也怪不得店里比原先冷清那么多。” 环顾四周,整个店里除了他们这一桌,根本没有其他客人。空空荡荡的座席一点也看不出往常的热闹喧嚣。 “那也不是拒绝草莓牛奶的理由,冬佩利和草莓牛奶是最配的……” 鸢尾选择性屏蔽了他滔滔不绝的草莓牛奶安利。 “真是抱歉,由于最近经营不善,很多牛郎都辞职了,所以暂时停业了。”金发桃红和服的男人翩然走出,浅浅地鞠躬。 鸢尾有些吃惊,这家店明明是整条歌舞伎街生意最好的一家。 “店长先生是说那孩子也辞职了?”她坐直了身体。 店长微微一笑,“他倒没有,只是他的母亲生病所以回乡探亲了。不过说前天是和您之前约好的时间,但您一直没来,等到了昨天才走。” 2月10号,约定的时间。 今天已经是12号了。 本来安排好了的行程,被阿飞找的任务耽搁了。奔波了两天,雇佣金少得可怜,又不是做慈善,效率还慢慢慢。 “都是因为你非要接那个任务,害的我想见的人都见不到了。”鸢尾鼓起腮帮对阿飞说。 “是很重要的人吗?”他透过面具上的窟窿斜望过来,酸溜溜地说,“还要提前预约?” 她握起了手指。看来她还没有被信任,估计她要见的那孩子被这个名为搭档实为监工的阿飞认为是情报的传递人了。 鸢尾回望过去,直直的目光里没有丝毫要掩饰的东西,“是啊,特别重要呢,所以提前半年就约好了哦。” 她来“晓”才三个月,半年前的约定怎么会和“晓”有关。这下他的疑心该打消了吧。 阿飞提手掩面假惺惺地哭着说:“前辈原来已经有心上人了,是阿飞错付了!” “……”又开始给自己加戏了。 他见鸢尾完全没有任何表示挽留感情的话,愤然起身作势要离开。 还是店长拦下了他,又高兴又略施同情地说:“来都来了,不喝一杯吗?” “是啊,我本来还打算请你喝的……”她遗憾地对阿飞说,“今晚只能我一人饮酒了吗?” 阿飞被店长请着坐了回去,“前辈真是难得慷慨,还记得你上次还有上上次的饭钱都是我付的吧。” “啊哈哈……”她尴尬地笑,抬高了音量说,“等着吧,今天的酒可是能抵得上一百顿饭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来付!”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后辈吗。 “当然是别人请吃的饭更香。”她眯眯眼笑着接过店长送来的水果,牙签挑起一颗葡萄送进了嘴中。 阿飞眼睛一转,算了下价格,“我总算明白鸢尾前辈怎么会穷的了,角都前辈也没有像你这样花钱大手大脚啊。” “钱如果不花出去,一直放在手里就只能等它贬值了。”她一边嚼着葡萄,一边模模糊糊地说出了迄今为止的消费观。 存钱什么的,人死了钱还在,留给谁? 今朝有酒今朝醉才对。 “来了,您的冬佩利。Let’s party!”GIN拿起酒瓶摇动,瓶塞砰然冲开,乳白色的泡沫汹涌而出,顿时酒香四溢,沁人心脾。他一手托瓶身,一手托瓶颈,瓶口平行地倾倒在高脚杯杯沿,清甜甘冽的酒跌入杯中,还没喝就已经让人想醉了。 GIN坐在了鸢尾的身侧,递上折得整齐的潮湿毛巾。 她拿过毛巾擦着手问道:“现在店里是只有他一个新上任的牛郎了吗?” “是的,现在还在培训中,我们还在物色新的人选。”店主接过她用好的毛巾,叠好放回托盘里。 “才过了半年,怎么会突然生意变这么差?”她端起面前的高脚杯,浅酌了一口,看到阿飞正在透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