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九六九到一九七一年年末,三年的时间,小酒超额完成了五年制本科学业,并成功保送研究生,开始硕博连读,时间进入七零年后,她就因为繁重的学业,不得不搁置一切,全新研学。
靠着每年溜到国外带回来的医学书,她现在的认知力与求知欲被彻底拔高,已经是东大的优秀本科毕业证,并参加多项比赛,各种学术报告,研究方向与方案,光奖学金就攒了至少五十万之多。
现在的她,已经是学校重点关注对象,被分配至东京最好的医学院深入学临床。
靠着人前的谨慎,人后的努力,已经悄悄向久美子转移出去多起研究成果。
当然,这些研究成果都不是她独自完成,亦或者她有丁点被怀疑的状况,都不值得她冒险。
所有研究项目必须是多人参与,公开课。
这种形式的,再夹带一些自己的私货,也能让国内受益无穷。
她写的论文,如今已经被录用到世界级医学杂志上,具有极高的价值。
久美子也曾为她如今的成就而感到开心。
“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拍了一些你学习的照片,已经寄回国了。”
六五年参加集训,六六年来到倭国,如今已经离开家乡整整六年,马上开启第七个年头了。
而她也已经虚岁二十二了,时间,真的经不起细算。
初阶段任务已经完成,小酒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她偷偷的潜入货轮落地日照。
而后溜上火车一路向西,过程虽然繁琐,但为了回家,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时间紧迫,先回到了自家小县城,可惜之前租的房子已经退了。
她打听过后,又乔装打扮一通,才去了酒厂。
彼时刚过了下班高峰,“大爷,麻烦找一下陶昌义。我是他侄女,我姓唐,找他有点事儿。”
算算时间,母亲已经退休,退房想必是为了回去照顾老人。
“哦,你说陶厂长啊,那你来这儿登记一下,他家在后面家属院,独门独院的平房,你进去问一下就能找到,她爱人应该在家。”
嗬,啥时候分房子给他们家了?
幸亏她打扮比较农村,背着背篓还穿着破旧棉袄,帽子压得很低,认不出来。
写上七姐的名字,很顺利就找到了,还没走到就听到热情的邻居朝阿娘喊。
“伶俐啊,你家来客人啦,是个小姑娘呢!是不是你家侄女啊?”
赵伶俐正从地窖往外搬白菜,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看,只是一眼,她就懵了。
瞬间激动的手里的白菜都滚落下来,她张嘴要喊的时候,小酒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立即明白,赶紧配合着:“哎呀,这么冷的天,翠凤你咋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说着不忘朝隔壁喊了一声,“我侄女来给我送年货了,诶唷,这离过年还早呢,”
当她关上大门,眼泪汪汪的抓住闺女的手时,已经因为激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小酒默默的牵着她回到了屋里,围巾帽子去掉的那一霎那,她被赵伶俐抱了个满怀。
哭泣声在她胸口传来,她也湿了眼眶,回抱自己的母亲。
“娘,我回来了,六年了,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傻瓜,这怎么能怪你?”赵伶俐带着哭声抬起头,红着眼仔细的打量,怎么看也看不够。
“白了,瘦了,高了,也长得更好看了,我姑娘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啊!”
越看越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最后还是小酒拉着她安慰。
“我爹呢,又加班了?”
“可不是咋地,他现在可是厂长,忙得很,偶尔还出差呢,今天估摸着七八点才回来。”
“我爷爷,”说到这儿的时候,她顿了下,“奶奶呢!”
赵伶俐一听,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小酒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心彻底的慌了。
因为身后的墙上,摆放着爷爷奶奶的黑白遗照,这照片,还是她拍的。
泪水在刹那间决堤,心里的酸意和难过,就好像开闸了一样,伴随着泪水倾巢而出。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声音,强压情绪,难受的喊了声。
“爷爷,奶奶,小酒不孝,回来晚了!”
赵伶俐走过去,轻轻的跪下,揽住她的肩膀。
“你奶奶是在六七年的腊月去世的,你爷爷,诶,今年夏天走了,他们都走的很安详。
唯一的遗憾,没有见到你,走的时候,都抱着你的照片,酒儿啊,他们都不怪你。
你别哭,别哭,你是我们的心头宝,没有谁怪你,你不用向任何人道歉,我们都懂,都懂的。”
说着说着,赵伶俐也绷不住了,呜呜的低声啜泣,最后母女俩抱头痛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小酒发泄完情绪,才缓缓擦干眼泪,扶起了母亲。
“娘,我还要走,待不了两天。这里,是单位给你们分的房子吗?”
堂屋三间,东厢是厨屋,院子左面角落是地窖,地窖上面搭了柴房,右边是茅房,院子不大,
堂屋的东屋是他们夫妻住,西屋摆放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