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嘴里的肉都不香了,味同嚼蜡。
等人走了,重重一声叹气:“在这个年代活着,太不容易了!”
这是一场针对南锦屏教授的刺杀行动,而这个叫小燕的只是其中一环。
当然,这不是最可恨的,可恨的是,执行人竟然是个中国人。
小酒没忍住,爆了粗口:“你们这帮龟孙,会得到报应的。”
就因为南锦屏教授要给某领导动心脏外科手术,挡了某个派系的路,就要被整理掉?
她不知道这次行动里有没有外来人的参与,但总觉得太过儿戏了些。
她长这么大,也算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敌特没见过?
唯独没见过为了钱,就去干这杀人越货勾当的普通老百姓。
虽然她知道这种随时随地选择背叛的人有很多,但如今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是有些失望。
勉强喂饱肚子,再回到宿舍,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那个叫小燕的汉奸的声音。
不能坐以待毙,小酒换上衣服,洗漱后开始在医院内部转悠,尤其是心脑外科。
她现在是南锦屏教授的学生,自然教授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这两天南教授放假在家过年,正月初四才过来,所以暂时是安全的。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汇报上去的时候,接到了周越的电话。
“我这边有点事儿走不开,暂时没办法去你们那儿参观,要不你来一趟,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听出小酒声调中暗藏的愁绪,初二下午休息的周越找过来,正好小酒下班。
两个人一起出了医院,去了附近的小公园,没有任何隐瞒,将这事儿跟周越说了。
一听是针对南锦屏教授的刺杀,周越眸光微闪,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了,接下来只需做到不管不问,正常上下班,听清楚了吗?”
小酒诧异,“南教授你也认识啊,她可是我的师傅。
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你不让我管?”
周越看她着急的样子,好脾气的继续劝:“你不动,就是帮她了,明白?”
小酒定定的看着周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能说?”
“嗯,好好做你的实习生吧,其他不用管,放心,国家不会让她有事儿的。
你也别去调查那个叫小燕的人,免得惹祸上身,给自己找麻烦,这件事有专人管。”
周越不放心的再三强调,生怕她耽误了大事儿,得到她的再三保证,才劝她。
“这下可以去我们那儿看看吧?
我师傅尝了你的饺子,直说好吃,想让你去给他开小灶呢!”
可小酒心里面记挂着事儿,哪儿有那个心情?
“你呀你,心事儿太重了,要不要去你四姐那儿换换心情?
请假几天吧!等开学再回来,反正你老师这些天也不在医院。
你去你四姐那儿学习也一样,总比留下来提心吊胆的强。”
小酒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既然一切都有安排,那她的确没必要强行留下。
于是果断听话,请了三天假去部队探亲,去之前,不忘给唐翠红发了一封电报。
当因初三当天有事儿,坐公交车到镇子上时,已经下午四点多。
从镇子到军区要是骑车的话要俩小时,到地方,天也差不多黑了。
幸亏她还留了一辆自行车,没有任何犹豫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出来,跨上就往军区方向赶。
今天天冷,她还穿着笨重的军大衣,路走一半,天就飘起了雪花。
好容易蹬到地方,肩膀上头上全是雪。
四姐裹着军大衣来大门口接的她,虽然她已经来了很多次,也携带了证件,但规矩就是规矩。
“啥?我四姐夫住院了?啥时候的事儿啊?”
“年前腊月二十三,小年夜那天,他们单位的人过来跟我说的。
人现在在西北,我带着孩子也去不了,都是战友互相照顾着。”
唐翠红表情平淡,似乎对于这样一个人过的日子,早就习惯。
“年前他也有两三个月不在家,外面的柴火都是我背着孩子一点一点捡回来砍回来的。”
对于国家的付出,牛峰无怨无悔,伟大而无私。
可对于小家,他的付出不说为零吧,却也屈指可数。
“孩子夜里发烧,得亏有你们之前给我的药,还有详细的手写说明书。
要不然你看外面的天,我怎么送孩子去医院?想想都觉得可怕。”
如今十个月大的敦敦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好带了,这次小酒来,又特地开了一些儿科用药。
“正好,我又带来一些,有退烧药,还有治疗积食和拉肚子的,到了春季还得提防传染病。”
小酒一边交代,一边拿笔记录着:“这一堆儿是给敦敦备着的,这一堆儿是大人吃的。”
“够了够了,老五也没少给我寄药。
知道我这儿各种不方便,就是去军区里面的卫生所,也得走很远。”
翠红还以为小酒是从老家过来的,问了才知这丫头压根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