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酒回到学校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好完了,好好的国庆节就这么过去了。
原园心疼的过来抱住她:“你也太倒霉了叭,为什么这样的事儿老是找上你?”
小酒也很无奈啊,也许这就是拥有金手指,所要承受的霉运?
“这段时间上课的笔记我们都给你整理好了,教授说了,你可以单独过去补课。”
小酒拿起来看了看,“没事儿,这些我早就会了,倒是你们,没啥事儿吧?”
曲珍的鼻子还有点不透气:“我只是感冒了,她们俩比较强,嘛事儿没有。”
只不过提起这次野训牺牲受伤的人,情绪都有些低落。
小酒不知道那十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没想到她的那次示警,却让人觉得是故意转嫁危险。
在第二次例行询问的时候,有个年轻女军官居然问她。
“为什么要大声喊叫?如果你不喊叫,他们就不会发现他们。”
小酒听了这话乐了:“盛泽难道没跟你们说,是他们在喊我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如果非要划分责任人的话,那是不是害我滚下山坡的人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毕竟,如果没有他们滑倒,我是不会跌下去,我要是不摔下去,他们怎么可能发现我?”
小酒当时不仅愤恨,甚至还觉得委屈,尤其女军官,字字珠玑,一点不给她思考的机会。
甚至最后看她的那个表情,让她有说不出的憋屈。
即使这次她回来了,即使她干掉了一个敌人,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所以当他们提出,让她在全校大会上进行演讲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为什么要当这个出头鸟?你们不是说我在转嫁危险?说我利用了我的战友?
既然我这么卑鄙无耻,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演讲?演讲的意义是什么?”
他们看她情绪不对,立即进行言语挽回,可惜晚了,小酒直白的拒绝。
“我不管你们是在对我进行语言陷阱,还是对我进行精神压迫,反正对不对都是你们一句话。
我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千钧一发,生命危急的关卡,我如果考虑到你们问的这些,那我成什么了?
什么都要去考虑后果,然后再去计较做不做?我没那么那么闲,也没那么精明!”
这次事儿后,小酒沉默了很久,别看在病房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吃吃喝喝。
可她也只是嘴巴动了动,脑子和心理都承受了难以想象的挣扎与折磨。
现在就已经是这样,难以想象动荡时期,那些前辈要承受怎样的折磨与审查。
她反感这样的程序,可也知道这是每个国家针对国防力量必走的程序。
你不能让他们体谅你的不容易,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这样的模式。
这些话,她只能自己消化,没办法说出去,所以当室友关心她时,只能一笑置之。
但是,也没忘记提醒那些人。
“比起我,我更好奇许兰为什么会死。
当时和她在一起的是谁,你们如何断定她的死是意外,这个是不是也需要审查?”
当然,她说这话也不是她主动提,而是那些人让她回忆。
整个事件,她觉得最值得调查的是哪一点。
她提出许兰的死,以及当初摔倒,也相信,不止她一个人会这么想。
至少她回来上课,其他十个人,哦不,九个人,却还在隔离审查中未归。
半个月后,学校宣布了处理结果,除去黄岑外的其余八个人,都正常归校。
黄岑去了哪里,第一时间找到她的盛泽回答了她的疑惑!
“她醒来之后,被反复审问,听说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已经被退学带走了。”
至于被带到哪儿,他们都不知道,也无权过问。
但对她的怀疑,盛泽他们一直存有,也都提出了对她的意见保留。
战场上的事儿虽然瞬息万变,但这事儿却经不起反复的推敲和演练。
尤其这些人还回到了案发现场,进行复盘。
如此一来,黄岑的真面目还能掩藏的下去?
不被定性为汉奸,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她不疯怎么办?
吃花生米去?
但通过这件事,盛泽他们已经深刻的意识到,军人并不好当。
末了不忘向小酒表达了他们的谢意。
不管旁人怎么说,身为当事人的盛泽等人,却记得她的示警。
没有她,他们可能早就挂了。
毕竟那些歹徒可都携带着枪支,死亡,可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
当西市飘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收到了唐翠花的来信。
唐家那兄弟俩被判了七年,判决出来之后,他们的媳妇可就扔下孩子跑了。
唐家贝一儿一女,唐家钱一个女儿,三个孩子。
如今正好交给跑回来的李青青和唐翠翠母女照顾。
要不说这俩回来的巧呢,正好儿子判过刑,儿媳妇跑了,她们俩跑回来接盘。
曹阿妹终究还是闹到了西河村,不过没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