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市迎来入冬以后的第一场雪时,小酒收到了大姐的信。
信里面告诉她要当小姨了,刚查出来,才一个多月,特地看了下写信的日期,也就是说末次月经是10月份,预产期差不多是明年的7、8月份。
哎呀真好,先是红姐,再是花姐,她得好好想想,给她这两个外甥准备些什么见面礼好。
“干爹干娘,爷爷奶奶都很好,勿念!
陶安、翠凤、翠兰几个,也都在很努力的学习。
你姐夫对我很好,甚至不惧外面的流言蜚语,大大方方的告诉大家,他就是上门女婿。
这个男人,我没有嫁错!”
之前家里缺棉花,一套棉衣能穿十几二十年,一床被子可能就是一辈子。
自打她缴获了小倭奴的物资之后,就给家里所有被褥都换新了。
还算不错的棉花被当成褥子,陈年黑棉全都被她收入空间,将来看有没有可怜人,送出去。
老人家的棉衣棉裤,她也麻烦大姐给换新了。
衣服还是原来的旧衣服,只不过里面填充的新棉花。
旧棉花如果还算好的,就留下,不好的就晒晒,敲打敲打。
回头套上干净的棉布,给孩子做尿戒子。
所以这个冬天,两家人过上了有史以来最温暖的寒冬。
即使小酒已经说学校发的有衣服,但亲爱的娘还是给她寄来了新棉袄新棉裤。
当她在宿舍打开包裹,看到一身喜庆红碎花的妈妈牌冬日套装时,室友们都羡慕的不行。
“这要是在雪地里穿着这一身,一定很显眼,看,多红啊,红色最衬小九的白了。”
“这衣裳真暖和,外面再套一身罩衣和裤子,更压风。”
“原来你们中原人冬天都穿这样的手工棉服啊,摸着就柔软贴身,我们那边都穿动物皮毛过冬,一层又一层的,笨重的像狗熊。”
……
东西是好东西,只不过在学校穿不上,日常要训练,棉袄棉裤影响她们的活动。
但是难得下一场大雪,训练场进不去,学校就给他们放了假,所有学员齐聚操场打雪仗。
小酒这几天特殊时期,冲着室友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得写信,压了好几封呢!”
等室友们离开,看着桌上摆着的信,第一封就是来自鄂省的周越。
她是国庆前收到的他的信,信里面他写了自己的近况,从流畅的文笔,侃侃而谈的语气来感受,应该是已经过了心理障碍期。
国庆之后,她不仅给他回了信,还给他邮寄了包裹,除了糕点糖果干果外,还寄了咸菜和酱料。
她还将周兴来西市找他,找航院,吐血住院的事儿一并说了,并交代他。
“以后有什么事儿和你哥商量下,你一声不吭的离开,他以为你对他生了嫌隙,有了埋怨。
没有什么事儿是沟通解决不了的,你将你的选择和想法开诚布公的跟哥哥说一声。
总比兄弟俩在互相猜忌的好。”
这不,下雪前,她收到了他回送的包裹,鄂省特有的玉露茶、糖炒过的板栗,还有孝感麻糖。
板栗虽然没了热气和新鲜出炉的软糯,但胜在天冷没有变味儿,她放在微波炉叮了一下,味道照旧很好,而且他给她寄了三斤的量,够她好好炫一阵子了。
包裹里有一封信,打开一看,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已经给我哥打过电话,在电话里说清楚了,省的看文字再乱猜。
他被调离原单位了,自动去了南部军区,心里面其实也很难受,虽然级别不变。”
是啊,好端端的,本该是立功,却因为‘说不清道不明’被分离出去。
就算是同级别又如何?还不得意味着一切从头开始?
想必周兴是失落着离开的。
末了,周越还不忘安慰她,“没事儿,我们都还算年轻,大不了从一开始。”
没有几天,第一场雪还没化,她的回信刚寄出去,他的又一个包裹可就来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双皮棉靴和一条红色的羊绒围巾、一副红色棉手套。
室友们好奇的挤过来看,“诶唷这谁给你寄的啊,总不能又是哥哥吧?”
因为下雪前二姐给她寄了手工织的毛衣、三哥给她寄了一套红色呢子大衣,所以频繁收包裹的她,在宿舍里简直引起公愤了。
听她们这么挤兑,小酒喜笑颜开的刺激她们。
“可不就是哥哥寄的,我的亲哥、义兄、姐夫哥们太多,除了还在上高中的那个一毛不拔哥外,其他不管是哥哥还是姐姐,都会想着我念着我的,谁让我是家里老幺咧,哈哈!”
一毛不拔哥陶安:biubiu,有被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