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想着,要是日子能这么过下去也挺不错,起码在这儿她有足够的自由。
只要不去营区那边,家属院,这块儿单独僻出来的林子,甚至就连部队的给养车,也是随她去坐,更重要的是,这边的集市虽小,可什么都不要票,只要拿钱,偷偷都能买得到,比他们那边好太多了。
人多的地方就有争夺,家属区人少,林子里的菌子采集的晚了还会干枯腐败的死去,哪里像他们家乡,一棵野菜不等它长大,就被挖走了,多少人抢一口吃的。
这边虽然用水不方便,远离城镇,看病上学可能不方便,可其他方面,真的好适合她。
唯一没想到的是,她都已经尽可能的远离那些人了,竟然还会有人想算计她。
要不是这天翠红累了,躺到空间休息,她可能还听不到那么真实的对话。
她也不明白,平日里看人家对话,都是一听二看三猜测才能大概猜出对方的意思。
怎么到了空间,外界的声音突然间就对她打开了?
声音不是一下放大,而是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直至她听的一清二楚。
那种真实感,震惊的她当场就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奇怪,她不是天天上林子来吗?怎么咱们找了这么多圈儿都找不到人?”
“花姐,我们这样做不好吧?要不然……就跟王阳直说?他会理解我的。”
“你怎么跟他直说?说你不想给他生孩子?怕影响你在文工团的地位?
也不想想你们结婚几年了,六年啊,再生不出孩子,这么好的对象可就砰了!
你公婆催你催的那个劲儿,你忘记了?
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个军嫂力气大,话不多,还听不清别人的话。
虽然能说的清楚,可如果听都听不清,会错了意,力气大的用错地方,你到时候再从她背上摔下来,动了胎气,养个几天,想办法将孩子倒腾掉,王阳至少不会怪到你身上!”
唐翠红因为这话瞳孔瞬间放大,原来人坏竟能到这等地步。
那个轻声细语,还在犹豫的女人:“那要是孩子坚强,摔不掉呢?”
“我来的时候不是拿了土方子,放心吧,孩子指定能掉的下来。
你也别纠结了,这个牛峰还是王阳的竞争对手呢,他俩都是营长,可牛峰比王阳年轻,你这么做也能间接的帮你家那口子,牛峰媳妇要是有这个污点,他想往上升,难着呢!”
“那……,那个军嫂是无辜的啊,她,她还是个残疾人,我这么做,”良心过不去啊!
然刻薄的声音却再度开启了她自以为很正确的理论,试图劝那位军嫂。
听到最后,她才听出来这个刻薄声音的主人是军嫂的堂姐,专门过来照顾她的。
可她在做什么?
不仅不将孕妇照顾好,反而教孕妇怎么堕胎,怎么转移责任,怎么为自己着想?
这个孕妇是个傻的吗?
结婚六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竟然要以这样丧良心的方式终结她?
甚至事后还要连累一个好心人?
这思想品德扭曲到何等地步了?
她怎么觉得这个坏心堂姐动机不纯呢?
今天要不是她休息躲进了空间,是不是还听不到这些对话?
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儿,就被陷害者惦记上了?
这都什么人啊!
唐翠红非常生气,但她还是隐忍着没出去。
一直等人走远了,才从空间里走出来。
然而,出了空间,她的五感好像再度被蒙上了隔音罩一般,嗡嗡的,听不真切。
难不成她的空间还升级了?
翠红望着空荡荡的林子,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这些军嫂,她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吧!
王阳是吧,她怕是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牛峰了。
虽然她连那姐俩的面都不见到,可到底影响了一天的心情,平时早上出去,怎么也得到下午三四点才回家,可今天,不到晌午她就回了。
路上碰上军嫂,也懒得打招呼了,权当没看见,也没听见,径直背着篓子回家,关上院门,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从空间拿出几个海螺,将螺肉剜出来,海螺清洗干净放置空间,以后做装饰品用。
螺肉内脏去掉,切成片,配着蔬菜炒制,也懒得和面了,加水直接下挂面。
简单的吃完一餐,收拾好外面的锅灶,唐翠红啃着苹果刚上炕,就看到家门口有人影上蹦着照脸,她躲到角落透着窗户往外看,似乎是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那个还挥舞着手臂,试图引起她的注意,矮的那个趴在门缝朝里面看。
不会就是这姊妹俩吧,好家伙,碰不上她,还专门上门来找她了?
唐翠红冷笑一声,找了个外面看不到的位置,呈大字型躺了下去。
一边啃苹果,一边想,以后要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
总不能每次都装聋作哑!
虽然她就是个聋子,可她这个聋子又不是那么名副其实,多少还要顾念下牛峰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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