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从副驾驶的角度看到这男人身后的小树林里,似乎若隐若现有人影闪过。
地上坐着的那名孕妇,痛苦的样子不像是真的,倒像是装出来的。
尤其当这个人催促他们哥俩下车帮忙之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后车座的人。
“那……这两位女同志呢?你看你们这车也坐不下不是?要不然先让她们回我家休息会儿?”
周兴佯装好说话的样子,朝他挥挥手:“成啊,那你先去将人抱过来,我们这就叫她们起来。”
等那位同志一转身,周兴迅速给油,等中年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汽车以蛇形走位,绕过埋在土里面的能扎破轮胎的铁钉,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听到动静的村民从树林里跑出来的时候,只能闻得到汽车的尾气和满地的轮胎痕迹。
“怎么回事?被识破了?怎么可能呢?埋在土里面的钉子他们都能看到?”
为首的中年男子脸色铁青,愤怒的转身走到那妇人面前,用脚用力一踢。
“说,是不是你露出什么破绽了?”
在女人的惨叫声中,男人们及时拉住了他。
“好了好了,甭管哪儿出的问题,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咱还是好好清理下现场,看看后面会不会有大鹅出现。”
因为周兴飙车了一段,速度太快,让小酒和翠梅同时醒了过来。
“怎么了你们俩?脸色这么难看?”
周越也没瞒着两人,将刚刚发生的一幕说了,听完后,翠梅和小酒同时拧眉:“怎么发现的?”
第一,对方眼神躲闪,不敢和我们长时间对视,还老瞟你们两个,眼里带着算计。
第二,孕妇痛苦的样子是装的,演的太假。
第三,远处的树林里有人影晃动,应该是同伙。
第四,地面好像别人特意整理过一样,显然埋伏的有问题。”
周越这么一总结,旁边的周兴忍不住赞叹道:“可以啊小越,总结的很到位。”
小酒砸吧了下干巴的嘴,“那他们想干啥?”
“以孕妇的名义让我们送他们离开,将你们绑架到他们家,路上车肯定会因为扎钉子漏气。
之后再实施抢劫或者其他我们想象不出来的恶劣手段。
从周围环境的布置,以及人手来看,这不是第一次作案,等到了镇子上,我们就去报案。”
要不是因为两个人是军人,带着天生的敏锐和反侦察手段,今天他们四个就算侥幸逃脱,也得放点血不可。
小酒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看起来无害的,往往是最毒的。”
现在才六十年代,就有这样的恶人了?
在没有摄像头,通信不发达,甚至就连刑侦手段都还落后的年代,得有多少无名尸源挂上了悬案的标签?
最后他们还是去最近的一个县城报了案,担心底下的人办事不利,还容易打草惊蛇。
周家兄弟出示了他们工作证和学生证,以此来证明他们讲话的可信度,录了口供后,天色也晚了,就近找了个招待所,开了两间房住了下来。
路上他们买了些热乎饼子和包子,每个人分了点,就各自回房了。
主要还是考虑两位女青年晚上跟他们出去不安全,不合适。
连自行车座上的坐姿都有严格要求的年代,晚上两男两女一起出去,太容易被人说三道四了。
招待所的条件很一般,只能简单的洗漱,不能洗澡,好在姐俩都有自己的作弊空间。
床铺她们甚至都没想过要睡,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自己的世界休息。
许是白天睡了一觉,晚上小酒洗漱之后就睡不着,来回晃悠的时候,看到了堆积在角落里的枪支弹药,她好奇的拿出来,发现这些枪支还都是新的,上面包裹着的油纸都还在。
有轻机枪、重机枪、三八式步枪、手榴弹、手雷、以及子弹、弹匣无数。
在其中的一个小箱子,她还找到了便于携带的小手枪五把,比起其他簇新的武器,这几把小手枪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倒是没有生锈,全赖上面抹了一层油脂。
可见当初它的主人很爱护这几把枪,她不怎么懂武器,叫不出这手枪的名字。
但光是掂了掂重量,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好枪。
小酒没练过枪,却还是想着前世电视剧中的样子,先往弹匣里装上子弹,将弹匣装入弹匣仓,然后拉套筒,将子弹上膛,然后特意走到仓库外,尝试着扣动了下扳机,果然听到了枪响,套筒也立刻后坐,同时将弹壳抛出,随后复进,又一发子弹上膛,直到弹匣里没有子弹,但这会儿,她的手开始发麻,周围也被浓重的火药味儿所包围。
她打出去了,而且还很成功。
随后小酒又尝试着卸掉保险,退出弹匣,之后反复组装了四五遍,直到彻底的熟练。
才呲着大板牙笑:“咱也是摸过枪的人了。过瘾!”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就僵在了唇边,因为她好像听到了枪声!
就在她条件反射做出捂耳朵的反应时,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呆在空